咔嚓!
他捏碎了茶杯,瓷屑陷进肉里。
亓官懿接过公公手中的诏书和凤印,眼神示意他退下。公公刚退到帐帘旁,祁詺承寒声喝道:“站住!”
凛冽的杀意惊得公公面色煞白。
“不许将凤印一事传扬出去!如若不然!”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公公吓得跪在地上直打颤。祁詺承冷冷地凝视着他,眼中杀意不减,反倒越盛。
那晚,这个负责送诏书的公公失踪了,只因废后之事闹得厉害,无人察觉。
祁詺承面无表情地拿过凤印在诏书左下角的龙玺旁扣下!而亓官懿分明看到他紧扣在凤印上的手指节泛白,几乎要抠进玉石里。
亓官懿把诏书送去给景乐。景乐接过,脸上没有丝毫雀跃的神色。她的所有快乐只给一个人!亓官懿没有多做停留,只是照惯例给她道了喜。
亓官懿回去时,负责守卫祁詺承营帐的羽林军正好撤开。头儿说,皇上下旨,今日不许任何人靠近营帐半步。亓官懿顿住了,望着营帐出神,没再往前一步。
夜深时,营帐内忽然一阵声响,羽林军们闻声跑来,却不敢靠近。适时,帐内传来凛冽的剑气声。亓官懿缓步走来,冲他们点了点头,示意他们退下。而他,继续缓步朝营帐走去。只是每一步都很沉重。
手指勾到帐帘的边,里边传来压抑的声音。
“雪儿!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逼我!”压抑得仿佛是从胸腔里发出来。
亓官懿掀帘进去,帐内漆黑一片,只有凛冽的剑气在激荡循环。黑暗中,祁詺承的身影飞快闪过,妄思剑所过之处飒飒生风。亓官懿定定地站了一会,忽而跃出,祁詺承骤然回身,眼神狠戾,与他对接一掌,震得营帐内所有瓷器摆设悉数炸裂。
他们就那么在黑暗中来回过招,招招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