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瑶对他说:“顾将军,那柳妃是何来历?与王爷如何相识?本妃明日进宫也好禀明皇后,顺利拿到册妃诏书,登记玉碟。”
王妃是例行一问,每一个王府姬妾都要登记在册,却让顾青山犯了难。想起煊王在太子府的所言,便道:“柳妃是南方人,王爷在出使斓瓴的归途中与她结识。详情,属下也不清楚。”
慕容瑶点头:“本妃知道了。”便不再细问。
顾青山抱了抱手,退下,暗自挥了把冷汗。
周毅办事迅速,不一会就请来了大夫。大夫给靖辞雪把完脉后,神色稍显凝重,说是这位夫人滑胎后没有养好身子,又受了寒,寒气入体。大致与太子府里的那位老大夫所言相同。
景玺盯着仍不见醒的靖辞雪,默默点头,挥手示意大夫下去开药。见素珊一直站在边上,又道:“你肩膀有伤,正好让大夫看一下,这里你不用担心。”
“是。奴婢知道了。”素珊觉得有些心暖,她一直以为王爷的心思都系在小姐身上,想不到他竟还留意到自己受了伤。不过,她脸上表现得很淡然。
景玺又说:“另一个你也不用担心,大夫看过了,现在厢房休息。”
素珊知道他说的伍小六,点头,“多谢王爷。”
“嗯。”
素珊退下后,房中的婢女也被他一并遣退。屋子里安静地只剩下一强一弱的呼吸。
“雪儿,他叫你雪儿,是吗?”静静凝视,景玺执起她的手,冰冷的初觉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继而紧紧地拢在掌心。
双唇紧抿,弧线柔和。
他想起自己重伤初醒的那日。一睁眼,他就看到了如雪的发丝,眸中闪过一丝痛意。只因他想到了那飘舞在秋风细雨里的白发。
伯熹看着他的神色,凉凉嘲讽:“为师早与你说过,心念不可妄动。你看你,不听为师的良言忠告,吃亏了吧。”
景玺不语,目光死一般沉寂。
伯熹感叹道:“还好小雪儿手下留情,刺偏了半分,不然你就真要魂归阴司了。”忽然眉头一皱,喃喃道,“小雪儿恨你入骨,怎会刺偏呢?”
却见景玺死寂的双眸亮了一亮,伯熹手指颤抖地指着他,恨铁不成钢般痛斥道:“赶紧把你眼里的这把火灭了,小雪儿,她就算祁詺承恨她不要她,她也不会对你对任何人起心思。尔玉,为师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泄露天机告诫你,你给为师记清楚了。姻缘天注定,你弥月煊王景玺的姻缘线不系在斓瓴皇后靖辞雪身上!”
景玺漆黑的眸滩划过一丝忍痛,苦笑道:“徒儿知道了,多谢师傅。”不用师傅说,他也知道,那一剑靖辞雪究竟注入了多少恨意!
“谢就免了,为师门徒众多,却只有你与为师最为相像。为师只望你不受红尘牵绊,免得到时心累心痛。”景玺讶异抬头时,伯熹眸中已掩去与他相同的那丝忍痛,“你这是什么眼神?与为师相像还委屈了你不成……”
景玺垂眸,沉默不语。
伯熹怕是怎么也不会想不到,他的一句“你弥月煊王景玺的姻缘线不系在斓瓴皇后靖辞雪身上”给了景玺无尽的绝望,也给他燃起了星星之火。
正如他此刻紧握着靖辞雪的手,他觉得他心从未有过这一刻的欢悦,仿佛初升的朝阳给天地万物带来了光明和希望,那般欣喜难耐。
他想,如果他不是弥月煊王,她不是斓瓴皇后,他们是不是……是不是还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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