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詺承有些不悦,看了看靖辞雪,又扶起洛缪莹。
“皇上,臣妾……”洛缪莹哭得一抽一抽的。
“回去请太医过来瞧瞧吧。”他撩开月伊公主的襁褓,小巧的手臂上有一块拇指大小的淤青,不禁面色微寒,“朕得空了就去看你。”
洛缪莹很不甘,但只能离开。
祁詺承摆手示意素珊与馨儿退下,素珊瞧了瞧靖辞雪,从容地与馨儿退到亭外。
“皇后可知何谓君臣之礼?何谓帝后之礼?”他在靖辞雪对面坐下。
“自然是晓得的。”靖辞雪吃完最后一瓣桔子,拍了拍手,似意识到什么,抬眼问他,“皇上是要臣妾以君臣帝后之礼相待么?”说着,便要起来,却被他按住。
“不必了。”祁詺承淡淡道。靖辞雪自是不再坚持。
祁詺承想起先前有一日,亓官懿为追寻靖子午的消息出宫,他独自一人行至凡灵宫,正巧碰上她喝药。祁詺承道是今日亓官不在,就由他来代劳。靖辞雪却摇头,接过药碗,一碗漆黑的汤药不一会就见底了。
祁詺承忍不住问她:“朕待你不好么?”
靖辞雪摇头:“皇上待臣妾很好。只是皇上九五之尊,臣妾岂敢劳驾?”
他望着她淡然若素的双眸,再也说不出话来。
如今的凡灵宫宫女太监众多,可靖辞雪对谁都冷漠,除了素珊和宁馨儿。她初初醒来那日,素珊与馨儿得知她失忆,两人哭得不成人形。靖辞雪一手一个地替她们俩抹眼泪,说道:“我虽然失忆,可你们俩对我心意我完全感受的到。”
可唯独他的心意靖辞雪感受不到。
“臣妾听闻了些许朝堂上的事。”靖辞雪开口道,“依臣妾之见,大臣们是在顾念臣妾救驾有功,只消废后,却并不要臣妾性命。”
“亓官与你说的?”明知答案,他还是问了句。
靖辞雪点头:“亓官哥哥说,皇上无意废后。”
“皇后可有对策?”
靖辞雪略一沉吟:“臣妾倒真有一计。”废后一说的源头来自洛府,只要控制洛府,朝中响应废后的臣子们便群龙无首。而洛缪莹假借“残雪”身份一事,亦是欺君之罪,如此便可控制洛府。
祁詺承赞许地看了她一会儿:“此计,皇后适才已然施行。”靖辞雪不否认,他又道,“洛府易摆平,却该如何堵住臣民的悠悠众口?”
“所谓欺君,是指欺瞒一国之君。如若皇上早知此事,又何来欺瞒一说。”祁詺承温柔地看着她,她继续道,“至于皇上是否真的知情,自然无人深究。金口玉言,何人敢违逆?”
对望良久,祁詺承赞道:“皇后果然冰雪聪明。”
靖辞雪却不以为意,她的计策祁詺承早已洞悉,只是在挑合适的时机,既能打消大臣们的废后念头,又能压洛府一筹。
“皇后可知残雪是何人?”
靖辞雪起身眺望满园秋意,身后蓦然传来他喑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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