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坐在一起,诺雅颜和王琴互相客气一番,暖了暖场子,诺雅颜这才趁着等上菜的时间,和白驹义攀谈起来。
“小义,我听琴姐说,你可是参加过国际数学峰会的才子,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诺雅颜不吝赞美道。
“诺阿姨这么说,可是折煞白驹义了。”白驹义素来谦虚,低调地回答:“只不过是跟着一个朋友上了次镜头而已,其他都是学校虚夸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义能有这样的朋友,自己必然也是足够优秀之人。”诺雅颜说话非常得体动听,正是有其女必有其母,这诺雅颜也是个口若悬河之人。又听她娓娓说道:“不过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小义可否让阿姨开开眼界?”
白驹义听出了诺雅颜语气中考验的意思,淡然一笑道:“诺阿姨若是有兴趣,白驹义愿意给阿姨助兴。”
有道是艺高人胆大,技短人心慌。看到白驹义毫无惧色,诺雅颜很是满意。他很自信,这种自信,源于他的能力。“嗯,那阿姨就班门弄斧了。”
诺雅颜往窗外一望,正好两个盲人路过,她心思一转,问道:“是这样的。有两位盲人,他们都各自买了两对黑袜和两对白袜,八对袜子的布质、大小完全相同,每对袜子都用商标纸连着。两位盲人不小心将八对袜子混在一起。那么问题来了,他们俩要怎样才能取回黑袜和白袜各两对呢?”
这个问题问得刁钻,王琴和谭紫怡都皱起了眉头。
盲人无法辨别颜色,袜子的质地、大小又完全相同,这怎么可能取回各自的黑袜和白袜呢?
白驹义倒是不着急,他注意到诺雅颜这个题干里提到了一句,每对袜子都用商标纸连着。
这句话看似对盲人取回袜子毫无帮助,那诺雅颜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提到这个细节呢?
细一思索,白驹义眉开眼笑起来:“诺阿姨看到窗外路过两个盲人,就能想出如此有建树的题目,果然是智慧过人。白驹义不才,回答不上。”
“儿子,你才想了一会,怎么就能放弃呢?快,再想想。”王琴着急起来。
白驹义微微一笑,从筷子筒里抽出八只筷子,摆成了四对。然后又一对一对地拆开,你一支我一支地给每人发了一双筷子。
王琴和谭紫怡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诺雅颜则是满意地点头道:“小义果然是才思机敏,聪慧过人。诺阿姨信了。”
谭紫怡则很不服,说道:“妈,他都没回答出来,你为什么要夸他?”
“他已经回答了。”诺雅颜解释道:“把八对袜子拆开,两个盲人各拿八只,便是两对黑袜两对白袜。”
谭紫怡和王琴恍然大悟,没想到这么简单。难怪白驹义刚才把四对筷子拆开,一支一支地发给大家。原来他早知道答案,只不过是想让诺雅颜自己揭开谜底罢了。
旁边座位上,那名绅士的男子看到白驹义竟然如此机智,走了过来,“冒昧打扰,实属抱歉。不过我见大家颇有雅兴,不知可否一起娱乐娱乐。”
诺雅颜和王琴顿时脸色微变,谭紫怡也是充满敌意地看向此人,唯有白驹义喊了一声:“服务员,麻烦给这位先生搬条座椅。”
此举令诺雅颜心中暗赞:大气、有胆识,这小伙非同凡响!
绅士男子坐下,说道:“我这里也有一题,至今为止,尚未有人做出来过。题干比较长,大家可仔细听。”
“一群人开舞会,每人头戴一顶帽子。帽子有黑白两种,黑的至少有一顶。每个人都能看到其它人帽子的颜色,却看不到自己的。主持人先让大家看看别人头上戴的是什么帽子,然后关灯。如果有人认为自己戴的是黑帽子,就打自己一个耳光。第一次关灯,没有声音。于是再开灯,大家再看一遍,关灯时仍然鸦雀无声。一直到第三次关灯,才有劈劈啪啪打耳光的声音响起。问有多少人戴着黑帽子?”
他刚说完,白驹义便直接回答道:“三个。”
绅士男子惊得目瞪口呆,诺雅颜、谭紫怡也只觉得神奇,她们连题干都还没分析完,白驹义居然已经说出了答案。
那绅士男子连忙问道:“那如果是第六次关灯,才有人打耳光呢?”
“那便是六个。”白驹义泰然处之。
绅士男子不禁骇然,刚才在旁边,他已经感觉到白驹义智慧过人,此时一试探,果然是深不可测。他这一题,几乎鲜有人回答得上,可白驹义竟在他说完题干的瞬间便回答出来,不得不说,此人只应天上有,智多慧多赛神仙。
绅士男子佩服得五体投地,开心地起身道:“服务员,这桌朋友的账单算在我头上,上店里最好的菜来。”
“多谢先生美意。”
“哪的话,是兄弟的智慧让阐某佩服。如此便不多打扰了,祝你们用餐愉快。”
阐某?诺雅颜连忙朝着那绅士男子的衣领望去,果然见其领上有一枚宝剑的标志。此人竟是阐氏家族的人,诺雅颜不禁肃然起敬起来。
“妈,你怎么了?”谭紫怡见诺雅颜看得出神,疑惑道。
“哦,没什么,只是为小义的聪明感到高兴。”诺雅颜回过神来,随口搪瓷道。
谭紫怡却是听得欢喜,她妈妈还不知道,她和白驹义早就认识呢。
餐厅后厨,服务员将饭菜盛出,正准备分盘派送。名川千雪走了进来。
老服务员正好说道:“千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