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阐福,你退下,我来看看这副画。”阐薪只得亲自上阵。
“薪老弟亲自帮忙赏画,我这可放心了。”慕容璞脸上看似带着和悦的笑容,实际上已然暗藏杀机。
事实上,陌柏早已经研究了好久阐家的兰蛇功,今日又是有备而来,就是要让阐家出尽洋相,丢尽脸面,如此,便可以让阐薪在阐家的声望地位一败涂地。
“请。”阐薪谦和地向陌柏说道。
“薪少爷请。”
“景是好景,可以笔锋太糙,落款随意,想必只是孟老先生练笔之作,这样的粗劣之作,还是收起来吧。”阐薪以兰蛇功破解之法,解开了陌柏的锁喉扣,一掌绵亘之力击退陌柏,顺手将画重新卷了起来。
虽说鹰爪功天生克制兰蛇功,但阐薪的功力在陌柏之上,已不是简单的功法克制就能对付得了。
阐薪正准备将画归还,那陌柏却是咄咄逼人,掌变爪,强势攻来。
嗯?还来?看陌柏的手法,阐薪有些明白了,他是想捉兰蛇功的七寸。
有道是打蛇打七寸,只要捉住要害,阐薪的兰蛇功便废去一半。阐薪哂笑了一声,打七寸?搞笑。兰蛇功的强大之处,就是缩放自如,根本没有七寸可寻。
陌柏本是强攻,反被阐薪节节击败,阐薪也不客气,一掌胜过一掌,全是以内力灌在他胸口,只怕陌柏今朝回去,必要吐血三升。只是阐薪觉得有些奇怪,以自己的掌力,一掌都够他难受了,怎么会连打了四掌,陌柏才脸色微变。
正当阐薪以为差不多可以收手的时候,突然陌柏大嘴张开,一股子气全喷了出来。
阐薪顿时愕然,这是蛤蟆功的以气换力,也就是说,阐薪刚刚那四掌全都打在陌柏在体内凝结的气囊上,全被化解了。阐薪万万没想到,这陌柏能同时修习鹰爪功和蛤蟆功一外一内两门功法。
看来不出绝招,是难以逼退这家伙了。阐薪再不隐藏实力,当即化掌为蛇,一记蛇形刁手直取陌柏喉口,这一招若是打实,只怕陌柏今日便只能躺着出去了。
可偏偏陌柏却是不慌不忙,手在阐薪肩背上一拍,阐薪顿时感觉一股力道卸去,手臂竟然一软,下一刻,陌柏立即化掌为爪,死死地扼住了阐薪离手腕三寸的地方。
阐薪惊住。
兰蛇功收放自如,是没有七寸可寻的,但并不是没有短板。
人说的“打蛇打七寸”,是指打蛇的心脏位置,蛇就必死无疑。但其实抓蛇的行家,一般都不会真正打七寸,而是要“打蛇打三寸”,蛇的三寸,是蛇的脊椎骨上最脆弱、最容易打断的地方。蛇的脊椎骨被打断以后,沟通神经中枢和身体其它部分的通道就被破坏,陷入瘫痪。
这兰蛇功的三寸,则是整套功法的发力点,进可攻,退可守,可是此时被陌柏拿捏住,阐薪一下子浑身力道犹如黄河决堤,在迅速地流失。
“薪少爷气色好差,是不是早上没吃饭啊?”说时陌柏一套阴狠毒辣的鹰爪功击打在阐薪身上,饶是阐薪功力更胜一筹,奈何此时是有力没处发,硬是被陌柏制得死死的。陌柏扼住阐薪兰蛇三寸,猛一用力,重新抖开了画卷,说道:“薪少爷连画都没看全,何以知道这画落款随意,还是再仔细看看吧。”
阐薪脸色发青,心中暗道惨了,竟然被陌柏发现了阐家兰蛇功的弱点,今日一战,只怕必输无疑。
是而发以全身之力,双臂张开,大喝一声:“疾风暴雪!”
阐家弟子无不惊住,看来这陌柏很厉害,居然逼得阐薪使出了毕生绝学——疾风暴雪!
刹那间,狂啸的飓风暴雪气势磅礴地冲着陌柏狂卷而去。而陌柏顿时面露狰狞,身体陡然聚气,腹部膨隆如一个大气球,两腮鼓胀,待得那飓风暴雪袭来的一瞬间,陡然张开大嘴,呼啦~!狂暴的气流蜂拥而出,愣是将阐薪的疾风暴雪给生硬地吹了回去!
嘭!阐薪被夹杂的暴雪飓风拍打在脸上,狂卷而去。
“少爷小心!”
眼见阐薪要被撞到了门板上,一个迅疾的身影穿梭过来,抓住阐薪,旋转一圈卸去了力道。
阐薪感激地望去,不知是哪位高手解了他受困之围,这一看之下,甚是惊奇:“白兄,你怎么?我听阐顾说你受了伤,正打算去看望你。”
白驹义微微一笑道:“小伤,已经没事了。”
他放下阐薪,凝视着那已然变成一个蛤蟆,气鼓鼓的陌柏,哂笑道:“阐兄,这是哪里的癞蛤蟆,怎么跑到阐家撒野来了?”
“是慕容家新聘的高手,会蛤蟆功和鹰爪功两路绝学,很是厉害。今日这一战若是输了,传出去,只怕我阐家会名誉扫地,影响极大。”直到此时,阐薪也已经差不多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白驹义走了过去,看了一眼桌上的灵光山水图,冲着慕容璞呵呵一笑道:“这灵光山水图有子母二卷,你祖母蓉太君百年寿辰,你竟然送子卷过去,岂非存心羞辱你祖母?如此逆子儿孙,真是可悲可叹啊!”
“你这哪蹦出来的小子,竟敢在阐家胡说八道!名门望族,岂是你这等没名没姓之人说话的地方?”慕容璞不知其身份,压根就不愿意跟他拉扯。
“哼,别说在这待客厅,就是在长老会,我白驹义作为新晋客卿,又如何不敢说?”白驹义掏出自己的客卿卡,照着上面读道:“这上面可是写着,我拥有等同于阐家少爷的权限。阐福、阐顾,这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