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魔,你怎么这么傻啊,用丁蒙的手机,却故意换成唐巧莲说话想引起你的注意,而且地点还约在这么偏僻的修车厂,明显有问题,你这都看不出来?”陈芸无奈至极。
白驹义此时总算是明白了。当时绑匪让丁蒙打电话给白驹义,唐巧莲立即说丁蒙打电话白驹义未必来,不如换成她说。绑匪想想觉得在理,就让唐巧莲说了。
由于绑匪用刀子抵住唐巧莲,唐巧莲也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但她的语气明显带着焦虑不安,而且话一说完就挂断电话,都是为了让白驹义起疑。可惜,唐巧莲的小算盘没打成,反而把白驹义也拖下了水。
“我也想过,可我一想到是同学打来的,就没考虑那么多。”白驹义也觉得委屈。
“哼,他当然想不到,因为他喜欢唐巧莲很久了,唐巧莲打电话,他怎么会猜疑?”此言道出了白驹义的心声,只不过此时哪有心思想这些,白驹义闻声望去,只见三个带着头盔的家伙走了过来,手里把玩着电棒,绑架四人的显然就是他们。
“这个声音好熟悉。”白驹义听到这个声音觉得耳熟,突然,他想了起来:“你是我们班的梁齐!”
此时,塞在唐巧莲和丁蒙嘴里的棉布也吐掉了。
唐巧莲愤怒地盯着中间那人骂道:“梁齐,大家都是同学,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中那个带着头盔的绑匪呵呵一笑:“没错,我就是梁齐。你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可记得就在昨天,学校对我做出了开除学籍的处罚?”
“就算你被学校开除学籍,那也和我们没关系啊。”陈芸很不服气道。
“好,那我就让你们死个明白。”梁齐说起了他绑架四人的原由。而丁蒙则悄悄从裤子后面的口袋,摸出了手机。常年在课桌下玩手机传答案,丁蒙早练就了不看屏幕发短信的本事。
梁齐绑架白驹义四人的理由简直闻所未闻。
“我绑架你们,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上一次模拟考试的时候,唐巧莲、陈芸你们两人,通过白驹义,一起帮着丁蒙作弊!”
这个理由一说出来,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白驹义气得差点吐血:“不是吧,你就因为这个绑的我们?”
梁齐愤怒地戳着白驹义的脑袋,狠狠地骂道:“你以为作弊很光荣吗?你们这些败类,我生平最恨的就是**的人!”
陈芸心道悲催,这真是躺着也中枪,不过帮白驹义抄了门数学,居然还被绑架了,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原来,梁齐在中考的时候,就有了心理阴影。
三年前,中考的最后一门考试,梁齐正在认真地做答卷。那时的他,对于未来还怀着美好的憧憬,幻想着和自己心爱的女生一起考上理想的高中。
正当他试卷写完,准备再检查一遍的时候,一个纸团划出不怎么完美的弧线,落在了他的桌子上。
梁齐还没来得及看,监考老师立即咆哮着冲了过来,抓起他桌上的纸团怒不可遏地唾骂起来:“你个乐色学生,竟然敢当着我的面明目张胆地传答案,收了试卷跟我走!”
两个监考老师不由分说地当着众人的面,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把梁齐拖了出去。
梁齐努力地解释着、挣扎着:“我没作弊,纸团是别人扔过来的,跟我没关系!”
“还狡辩,无耻!”监考老师们愣是把他拖了出去。
那一次众目睽睽之下的狼狈,成为了梁齐一辈子的阴影,最重要的是,他心仪很久、和他彼此颇有好感的一个女生,从那以后也再也不搭理他了。
“冤枉,冤枉!”到了办公室,梁齐一再坚持自己是冤枉的。教导主任答应调视频查个清楚。
他们去了三个人看监控,梁齐以为自己一定会沉冤得雪,谁知三人回来以后,言之凿凿地说监控里就是他传的纸条。梁齐不相信,要求看监控,可直到最后也没看成。
后来他知道了,传答案的那个学生是某仕长的儿子,学校得罪不起,索性就把罪名安在了他这只替罪羊身上。
梁齐不但中考落榜,而且声名狼藉。
本来期望着孙子考上重点高中的爷爷,在梁齐中考完没几天就病逝了。梁齐内心歉疚,认为是自己刺激了爷爷,害死了他。
从此梁齐对所有的作弊者心怀仇恨,每每看到有人作弊,就恨得咬牙切齿。
那以后,梁齐的命运彻底改变。
梁齐的家人砸钱找关系,好不容易才让他继续上学。可惜梁齐的成绩却一落千丈,参加了两次高考,都落榜了,现在留级到了白驹义他们班。
就在上一次月考的时候,梁齐正答题答得好好的,突然看到唐巧莲把稿纸扔到地上,白驹义看到答案后,往后面传纸条。看到这一幕的梁齐气得青筋暴露,再也无心考试。
“龙老师,我要举报!”第二场考试的间隙,梁齐举报了白驹义和唐巧莲。
可龙老师说没凭没据的,没法证明他们抄袭了。一句话息事宁人。
梁齐肚子里憋着气,他很不服气,干脆后面的考试他也不考了,带了一个dv,整场考试,愣是把白驹义四人作弊的过程拍了个清清楚楚。
梁齐这回爽了,雄赳赳气昂昂地带着自己的证据去了行政处,状告‘陈芸、唐巧莲、白驹义、丁蒙’四人合伙作弊。
行政处让他把视频留了下来,并承诺得好好的,“同学,你先回去吧,我们一定秉公行事,严惩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