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后方的主力部队完全登陆,以及补给品的运输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但是根据内岛的军阀政府所说,前线的战事告急,情况非常的糟糕,预计最多只能够再坚守一个星期,而等到东方人的陆军渡过大海,登上内岛,建立了稳固的根据地之后,想要赶走他们将会难如登天。东方人的武器和装备在任何方面都全面凌驾于他们之上,坦克的装甲厚度,速度,炮管口径,引擎的稳定性能,甚至是载弹量和瞄准镜的精度都远远高于他们。假如双方的装甲师撞个正着的话,他们将无异于螳臂当车,只需要面对面的一次碰撞,就足以让他们的传输系统彻底瘫痪。但是这还只是东方人军工科技的冰山一角,他们真正的骄傲源自于那些破坏力惊人的大炮,科学的瞄准方法以及炮管的长度和口径或许都是次要的,他们的科学家把毕生的精力都投入于研制更加恐怖的炮弹,集束炸弹,放射炸弹,半径数百米的破片炸弹,这些都是目前西方科技无法触及,也无法想象的。
莱恩和伊戈尔,他们两人身为军队的核心,带上了一支手下最信任,同时也是最精锐的部队以及军官千里迢迢来到内岛的东海岸,一路上,他们困了就在颠簸的车内睡觉,饿了就在山区里找一户农家凑一顿当地粗粮。至于被他们落在后面的大军都在莱恩的副官的亲自整治下井井有条的组织纪律,搬运物资和武器。而已经头戴皇冠的劳伦斯同样也是在广大人民百姓的拥护之下,在内岛政客恼火却又无可奈何的目光之下,悠悠然然的来到了往日的皇城。
在这公路的尽头,树立在那道路尽头的标志上,清清楚楚的刻画着几句难以辨别的符号,就好像蛮荒之地的部落之间使用的语言,或者是巫婆时常拿出来蒙骗顾客的神旨。但是这些文字和符号,每一个颇有学识,同时也对历史有着绝对公平公正的见解的人,他们都能够说出这些文字语言的价值。这便是最最古老的郎德民族使用的文字,这样的文化一直遗留到郎德王国灭国那一天都依然广为人知,至于有多少不是文盲的人能够认出来,他们又能够认出来多少个字,能够辨识出这些文字的他们又能不能理解其中复杂精妙的组词方式,这就不得而知了。
真正的痛,属于为自己的历史感到骄傲的郎德王室和贵族们,他们祖祖辈辈都使用这种文字,并且把这种文字作为高贵和权利的象征。在灭国之后,极少数正统传授了这种文化的人也被禁止向他人教学这种知识,就连与他们的历史毫不相关的东方人都能够感觉到郎德人的精神,只要他们的文化还在,他们的精神就不会垮,只要他们的精神依然坚定,他们就绝不会放弃。
劳伦斯再一次见到这种既熟悉又感到陌生的文字,他在自己记忆的碎片之中寻找着那些往日时光。在他的记忆之中,他自幼就学习了这种文字,似乎从第一天有记忆开始他便能够说出几个单词。那时候的他还是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儿,他对这种文字的最初印象出自于睡前故事,那是他的母亲在四下无人的夜晚悄悄唱起的歌谣,之后便是一个容貌早已经
被他所遗忘的神职人员,他在教堂的地下室里给这些最后的皇亲贵族传授这些知识,但是很不幸,由于被人检举,这位慈祥的老人最后难逃一死,他在皇都的中央广场上被斩首,尸体被挂在城墙上足足两个星期,一直到那具干枯的尸体从铁钉上掉落下来,东方人才把他抛尸河中。
劳伦斯用他脑海之中仅存的记忆辨识出了这几句话,牌子上面写着:浩渺的尽头日升之城永恒的皇都特丽莎缇娅。
“特丽莎缇娅”,郎德古文字意为,世界的中心,但是无知且愚蠢的东方人给她冠上了一个庸俗政治化的名字——中央城。
劳伦斯和他身后的拥护者走进了这座古老且充满回忆的城市,跟随在劳伦斯身后的人都是一些早就连路都走不动的老头了,但是从他们身上的服装和徽章看上去,这些人在年轻的时候个个都是极具有权利的高层人士,其中不乏家道中落的贵族,被赶入平民窟教书的老神父,以及传承着王位继承仪式的一群祭祀。
劳伦斯带着自己的拥护者朝着皇宫走去,当时已经是正午了,在他们的前方,烈日之下,掌控这座城市的军阀政府站在街道中央,他们的身前是一堵用沙袋和木板简易搭建的防线,周遭的房屋上布满了枪手,阴干的角落里,一辆坦克伸出了炮管,瞄准着他们。
一个穿着金色长袍的老者从劳伦斯的身后走到队伍的最前方,指着这些军阀政府,破口大骂:“无理!区区刁民,怎么敢对国王作出这种举动!”
见到这位穿着着奇装异服的老者,政府之中为首的那个统领也走出了阵地,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粗糙简陋的军装,头顶上带着的皮革帽子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看了看颇有王者气度的劳伦斯,又看了看自己身后已经住了许久的皇宫,同时也撇了一眼站在皇宫最高处,穿着金色铠甲的,效忠于自己的那个战士,他十分不屑的回答道:“真是可笑,现在是诸侯割据的年代,我凭什么就相信这穿着华贵衣服的前军阀就是名正言顺的王位继承人呢?我可比这个小子多吃了十几年饭,想用这种低级招数欺骗我?你在搞笑吧!”
劳伦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他终于也感觉自己的大腿和腰有点疲劳了,于是他慢慢的来到地面上,尽量用最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