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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妈低着头,跟了陈妈进去,站在这灯火通明的客厅,徐妈有些局促不安。
没想到老太太会让她进去,徐妈觉得这么晚来跟陈妈说腊梅的事,却打扰到了老太太跟太太们,徐妈心里怪自己太鲁莽。
难道就没有明天了么?明天再跟陈妈说,也不迟嘛!徐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鬼使神差就来了呢!
陈妈走到老太太跟前,回头见徐妈低着头,脸有些涨红,就道:“徐妈,来,你跟老太太太太们说说怎么回事,我们刚才也正说她呢!”
徐妈听了,就挪步上前,施礼道,“奴才给老太太请安,给太太们请安!”
徐妈又看到座中有贞大爷和贤四少爷,就又道了个万福:“奴才给两位爷请安!”
“你就别那么多礼数了!”只见打横坐着的第二个位置的二太太,她四十多岁的样子,身材高挑,着一件翠绿长裙,举止端庄,能看得出她年轻时貌美的模样!
她见了徐妈拘谨,便和气道:“你就说说,腊梅她怎么啦?”
“回二太太,奴才本不应该现在这个时辰来打搅陈妈的,只是刚才奴才见那小姑娘胳膊上都是伤,便退了她的衣服查看了一下······”
说到这里,徐妈的眼泪哗哗地下来,她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才继续道。
“奴才不看则已,一看真是吓了一跳,这孩子浑身上下没一个好地儿,全是伤疤,奴才就想,怕是那天牢里也不曾会遭这样的罪,那腿上还缺了一块,凹陷下去,真正是······“
徐妈说到这里,由于激动,整个胖身子都在颤抖,她说不下去了。
“啊?”只见客厅中间的座椅上,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她慈眉善目,此时也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带着责备的口气道:“陈妈,是你下的死手?”
“老太太,她说的是伤疤!”二太太忙提醒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太太情绪激动,用手点着陈妈道。
陈妈不知如何回话,一脸的茫然。
徐妈却被吓得身子一抖,忙道:“回老太太,那是旧伤!”
“来人,挑灯,我要亲自去看看,你们休想哄我!”
老太太情绪激动,众人见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也忙地站起来,老太太口里道:“我们府里惩戒人,还没有过下死手的,她就是不愿跪,能算多大的错?嗯,我要去看个究竟!”
“娘,这么晚了,等明个再看不迟!”站在二太太下首的三太太忙地上前扶住老太太道。
“要是出了人命,等着去看尸首吗?”老太太怒道。
众人见老太太动怒,都不敢再劝。
徐妈心虚,她忙地跪下,对老太太道:“老太太,都怪奴才多嘴,她没事儿,下午还挑水来着······”
“这个我知道,你也不用怕,你来说是对的,等我看了再与她理论!”老太太瞪了陈妈一眼,陈妈便又低下头,不敢言语。
老太太走了几步,二太太这才反应过来,忙道:“来人,掌灯!”
两个丫头忙提了灯来,贤四少爷伸手接了,道:“老祖宗,我送您去!”
“去看丫头,你也要跟着?”三太太瞪了他一眼道。
“我去看看!”贤四少爷道:“是我把她绑了的,难道绑出伤来啦?”
“看什么看?女孩子的身子也是你能看的?”二太太道:“贤儿,你跟贞儿都回去休息吧!”
“二娘,老祖宗还没睡,哪有孙儿休息的道理?我们送老祖宗到那里,我们不进去,在门外候着就是!”郭贞道。
贤四少爷便提了灯,在前面给老太太照着,大太太二太太便扶着老太太,三太太也簇拥在老太太身边,其余的丫头婆子媳妇儿一大帮人跟着,都往角院去。
等到出了内院,那看家守院的见这一路五六盏灯笼,出来一大帮人,也不知内院发生了什么事情,那领头的带了一帮人奔来,一看才知是府里的老太太太太们,其中还有贞大爷和贤四少爷。
他止住众人,上前施礼问道。
“贞大爷,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看护好院子,这里没你们的事!”郭贞道。
“是,贞大爷!”那领头的答了声,便领人转身去了。
他心下还纳闷,这么晚了老太太她们还往哪儿去?
等到老太太来到角院,徐妈和另外两个丫头早就跑去把院门打开,把里面的灯点上,腊梅还在里面浑然不觉地睡着。
到了门外,贤四少爷和贞大爷站下,老太太等人进了腊梅住的那个房间。
老太太上前看时,只见腊梅趴在床上,身上盖了床单,大太太亲自揭开看时,倒吸了口凉气。
只见腊梅的屁股上,红肿了一滩,中间有的发黑,那黑向四处蔓延,就像是厚厚的老茧,这黑应该是旧伤,背上腿上,到处是黑黑的伤疤,她的小腿上,还有一处凹陷下去,难怪徐妈叙说时身子发抖,这也太吓人了!
老太太抖着手,老泪纵横,喃喃道:“这是哪个狠心的干的?”
老太太伸手要抱腊梅,三太太知她的意思,腊梅翻身不得,屁股被打的,还鲜红着。
她便要伸手抱时,徐妈忙上前轻声道:“我来!”
徐妈就把腊梅抱起来,翻转个身子,用手托着腊梅的腰和腿弯处,老太太上前看时,腊梅的胸前却也到处是伤疤。
那腊梅被人家动了,从睡梦中醒来,借了明亮的灯光,见了一屋子华衣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