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说的没错。”存婴笑着,点了点头。
“你这个贱人,我跟你拼了!”六婶忽然大吼一声,拔下头上锋利的素银簪子就朝着存婴扑了过去。
存婴倒是没有料到被逼急了的六婶竟然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一时有些愣。但是多年训练使得她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更快,下意识的躲过了六婶的攻击。
一击不中,六婶低吼了一声,扬起手臂又是狠狠的朝着存婴刺下发簪。
此时存婴已经反应了过来,半个转身便十分轻松的躲过了攻击,并且抬起自己的膝盖狠狠的撞击在了六婶柔软的腹部,同时抓住了六婶的手腕用力一拧,立刻就响起了骨骼碎裂的声音。
剧痛袭来,六婶手一松,发簪掉落在地,人也摔倒在地上,双臂抱住腹部疼的蜷缩成一团,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存婴站在一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六婶。
用脚将六婶的下巴抬起,存婴轻蔑的看着六婶,“你倒是有魄力,竟然想到要来刺杀我?可你算什么东西,也想要杀我?”
六婶疼的脸色发白,额头遍布冷汗,“存婴,你不得好死!”
“我不得好死?”存婴气极反笑,“我是不是不得好死你反正是看不见了,但是我知道,你是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说完,存婴弯下腰去将六婶滚落在地上的银簪捡起来,尖锐的末端对准了六婶的咽喉,“六婶,我也不想杀你的,要是你从一开始就听我的,乖乖的忍下所有的罪名,不就没事了吗?”
六婶死死盯着存婴,“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好过!真相我已经告诉顾长歌了,她会为我报仇的,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存婴最讨厌的便是顾长歌这三个字,六婶话音刚落,存婴的手就将银簪往前一送,准确无误的刺进了六婶的咽喉之中。
六婶登时长大了嘴巴,抬起自己没有受伤的手死死抓住了存婴的手腕,目眦欲裂的瞪着存婴,像是死都要牢牢的记住存婴这张脸!
不过片刻,六婶头一歪,彻底的失去了气息。
存婴冷哼一声,正欲将手抽走,奈何六婶抓的实在太紧,根本就无法轻易抽出。
嫌弃的皱紧了眉头啧了一声,存婴嘟哝道:“真是麻烦,死了都不安生!”
说完,手上一用力,终于挣脱了六婶的手。只是存婴光洁的手背上也因此留下了一道伤痕。
存婴轻轻抽了一口凉气,起身泄愤一般踢了倒在地上的六婶两脚,“哼,跟我斗?顾长歌都不一定能够扳倒我,你算什么东西?”
说完,她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声传来,立刻一脚就将躺在地上的六婶踢进了床底下,转身看向来人。
原是一个楚素给她找来的婢女。婢女的手中端着一盘点心,“存婴姑娘,这是王爷让奴婢送来的,请姑娘品尝。”
听到这是楚素让人送来的东西,存婴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欣喜的微笑,山前捻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虽然比不得从前的精致美味,但是却是楚素的一番心意,存婴一口一口将点心吃掉,“你回去告诉王爷,就说着点心十分美味,我很喜欢。”
婢女福身应是,将糕点放下之后,便转身离开。
顾长歌身上余毒未清,总是昏昏欲睡。次日睁眼之时,已经接近晌午,转头在营帐之中扫视了一圈,只有一个面生的小姑娘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不远处缝缝补补,见不到六婶的踪影。
“嗯?”顾长歌微微皱眉,心中升起疑云。
按理说,六婶此时应该在自己的营帐中照顾自己才是,怎么会不在呢?难道出了什么事?
一想到这个可能,便是身上还有些疲乏,顾长歌也再躺不住。
本想自己撑起身子,顾长歌却一丝力气都用不上,只能够深吸一口气,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冲着那个面生的小姑娘道:“来人!”
小姑娘听见顾长歌的声音,抬头朝顾长歌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到顾长歌已经苏醒,立刻放下自己手中正在缝补的衣衫,起身小跑着来到了顾长歌床前,“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顾长歌抬了抬手,“扶我起来……”
小姑娘伸手将顾长歌扶起来,又拿过一个垫子放在顾长歌身后,让顾长歌靠着舒服一些,“小姐睡了许久,应该是饿了,阿香去给您拿一些吃食过来吧?”
顾长歌心中惦记着六婶的事情,哪里顾得上吃饭的事情,“先不着急吃饭……我问你,六婶人呢?”
阿香思索了片刻回答道:“从昨日开始就没有见过六婶了,宁王殿下不放心六婶照顾小姐,所以才派了阿香过来接替六婶。”
听到阿香的回答,顾长歌眉头猛地一皱,“你说什么?从昨日开始就没有见过六婶了?”
顾长歌的反应有些大,吓得阿香往后退了一步,有些瑟缩的看着顾长歌,“是……是啊……奴婢从昨日开始就没有见过六婶了!”
阿香脸上的神情不似作假,顾长歌知道,六婶多半已经遇害!
放在腿上的双手紧握成拳,顾长歌的脸色阴沉的像是下一秒就会有一场狂风暴雨。
阿香看着顾长歌露出这般神情,吞了一口唾沫,虽然心中害怕,但还是开口关心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顾长歌没有回答,只是保持着静默不动的状态,微垂着头看着前方。
就在阿香觉得顾长歌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顾长歌忽然开了口,“替我更衣!”
“啊?”阿香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