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万无辜的性命，五百个袭杀过自己的人。
死前者，没有任何风险，良心受谴责，死后者，那就相当于将这些势力招惹个遍。
“这还用选么？”
全场寂寥。
张小凡当然是要选后者！
肯定是他娘的，将刚才那些想要自己命的人全部选上。
刚才想要自己命，现在有机会了，不将这些人干掉？
害怕势力？
他张小凡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洞天福地、凡城、圣城，一路闯荡过来，可不是白给的！
他刚打算这样做。
刷！
世界忽然禁止，变成黑白色调。
时间被停止了？还是我的思维被加速了？
世界的色调，失重的感觉，活跃的思维，这种感觉张小凡老熟了。
他动用时空斩的时候，总是会这样。
到底是谁？
他刚诞生出这样的想法。
一道缥缈的黑色人影，像是雾气的凝聚体，看不见脸，缓缓的走向张小凡。
“作为棋子，你很优秀。”
出现了吗？！
幕后黑手，天塔真正的主人？
张小凡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出现。
虽看不见脸，但他尽量将这道人影的气息记住。
他说不出话，只有思维能够动弹。
黑色人影接着说道。
“天塔的开启，需要一千万人的性命，一千位武圣、大贤者，无论是哪一个都需要等上更长的时间，从一开始，结局就已经定下来了。”
果然……是这样么……
张小凡一惊。
上一位‘通天者’没有选择开启天塔，是因为献祭的人数不够！以及不能献祭……
以及，能够建立起这样庞然大物的存在，必然是霓虹顶尖势力才做得到。
假设他们献祭千万人，必然遭世界唾弃，归为魔道，其它国家肯定会大肆出手，若是献祭千位天人境、内劲巅峰境，本土势力骤减，必然出事。
杀的若是其余国家的人，也肯定会被盯上。
所以……他们才让其它人来替他们背这个锅，用三神器作为引子。
现在，场上压根就没有这么多的人……难不成……
黑色人影缓缓走入张小凡的身躯。
张小凡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意识被挤到意识海的角落，身体的控制权被夺取，他无法阻止，黑色人影的强大，超出他的想象，眼前停止的黑白世界再度启动。
全场人盯着张小凡，等待着他做出抉择。
俗不知，张小凡已被人夺取。
被夺取的张小凡：“选择其中一个，就必然能够开启‘蓬莱岛’？”
他眼神变得冰冷，看向管家服的老者，老者浑身一颤，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
“这是天塔算出的最优解，成功率有八成。”
只见，被夺取了的张小凡一挥手。
“那就加到十成，眼前这些渣滓也好，土著也好，全部献祭了，直到能够百分百开启，反正是一群想要弄死我的人，以及霓虹土著，又不是我华国的人，死了也就死了。”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你怎敢！”
齐藤飞竹脸色一白。
她给出的方法，对张小凡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不曾想他竟然疯狂到这种境地。
“你这是疯了吧！”
“好一个华国人，别让我老子活下来，否则我让你好看！”
“怎么会……”
艾耶华·四笠等人不敢相信。
张小凡刚才还救过他们几人一命，不像是会做出这决策的人。
一个残忍，无差别杀人的刽子手，怎么可能会救人，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你疯了吗！”
秦天昊浑身汗毛炸立。
抓着张小凡的肩膀一阵摇晃。
刚才还救了土著的张小凡，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来？
“你认真的？”云潭秋眼神凌冽。
难不成之前人畜无害的张小凡都是演的？
为了开启蓬莱岛，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两人认识张小凡的时间不长，不比黑雪姬和砂糖。
砂糖一言不发，死死的盯着张小凡，眼神在他身上流转，不知在想什么。
“嗯……这可真是有意思……只是这真的是你做出的选择？”
黑雪姬黛眉微挑，目不转睛的盯着张小凡。
她所认识的张小凡，可不会草菅人命的噢。
不过这样也挺有意思的就是了。
场上骂声一片，侮辱、威胁、求饶的声音沉片，张小凡不动如山。
一旁的秦天昊急了，直接对张小凡出手，就连云潭秋也动手了，枯老、范老同时出手，想要制服张小凡，令他改变主意！
刷！
一道透明屏障将张小凡笼罩进去，直径一米多。
犹如刚才那些人攻击他一样，任何攻击都被屏障拦下。
天人境小成都不好使，别说是范老等人。
“该死！”
意识海中，真正的张小凡黑着脸，一拳轰在占据了自己意识的庞然大物身上，那道占据了意识海的身影，不动如山，他的攻击就跟饶痒痒似的。
“五百万的人命，要我来背吗……”
张小凡有想过这个最坏的可能性，但只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他是不会放弃追求‘蓬莱岛’的。
现如今得知真相，却也没法阻止了。
他想起到达风城时，学生谈论着考试，社畜谈论着工作，他们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父母、孩子……
他们不该死，本应该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