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属下已经吩咐下去了。”萧寒伺立在将军的身侧,他知道将军是真急了。
“做的很好,回去吧,有九姑娘的消息及时禀告本将。”话落,百里渡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椅子的扶手,玄儿不着痕迹的不见了,难道是秦子墨带走的?还是那个消失很久的胡浅?不管是他们之间谁带走的,他都没处找去。心有些浮躁,又有些痛恨自己,不能好好的保护她。
忘川河的尽头,几缕阳光慵懒的撒落,玄冥宫在这落日余晖中更加的雄伟壮阔波澜壮阔。子墨站在忘忧阁的院落中,不远处的半空悬着一方锦帕,那里正显示着人间的一切,芸芸众生庸庸碌碌,可里面却独缺了小玄。
收了锦帕,回身走到碧落泉的石桌旁坐下,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谛听,“你知罪吗?”
“知罪。”谛听垂着头紧咬着下唇,因为他的失职让玄女上尊现在下落不明。
“去焚心岭吧。”子墨不再看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偌大的忘忧阁只剩他一人,看着那三个烫金的大字,苦笑了一下,忘忧,忘忧,若真的能忘该有多好。子墨抬起手掐指细算着,到底是谁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小玄弄走的。可算了半天依然一无所获。
“子墨…”玉东昊从虚空中走了出来,“昨天晚上我看紫薇帝星的时候,看到玄女房间的有个影子,我能确定是神界的人。玄女身上有辟邪珠,鬼界魔界和妖界的人都不能靠近,你想想看,还能有谁。”
子墨看了东昊一眼,很想爆粗口,这些还用东昊告诉,他早就知道好不好,只是不知具体的人谁。想到这,忽然心中跳了一下,放出一缕神识,当神识收回的时候,子墨的脸色一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凤儿。”
东昊愣了一下,威严的面容露出一丝诧异,“怎么会是她?”
“前些时日我把她镇压在五台山,刚才却现她已经出去了。小玄对她是不设防的。”子墨拍案而起,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的卓尔不群,常年身居高位,身上自然而然的散着君临天下的气势。“黑白无常…”
“属下在。”一黑一白两道影子出现在子墨的身边。
“出阎君令,六界通缉火凤凰。”子墨自腰间拿出一块红色的令牌,抬手甩出。转身对东昊说道,“我去人间,稍后即归。”话落闪身消失了。留下帝君和黑白无常面面相觑。
当子墨到云烟小筑的时候,已经日上中天,这里已经戒严了。他是隐身来的,这里的人都看不到他。信步走到昨天晚上小玄住的卧房,里面还残留着她的气息。凤儿能把她送到什么地方,让他寻不到。而凤儿也消失个干净。
环顾四周,这里幽静依然,竹帘、竹席、竹筒杯,如此清凉如意的绿却无法让人心旷神怡。子墨闭上眼睛试图用神识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可搜寻了半天依然一无所获。
他负手而立,黑衣如墨,俊美如玉的容颜散着寒气,一双黑眸深邃而犀利,他没想到凤儿会为人所用,去伤害小玄,“谛听何在?”
等了片刻,空气缓缓波动,出现不是谛听而是孟婆,“老身见过阎君殿下。”
子墨皱起眉头,轻言道,“谛听呢?”
“回阎君殿下,谛听被穿心了。”孟婆低眉顺眼说道,心中却是唏嘘不已。
子墨愣了一下,随即苦笑,谛听这孩子太实在了,抬起手掌光华闪过,掌心出现一颗药丸,“这件事必须谛听才行,把药给他吃了,让他迅过来。”
孟婆拿了药丸隐去身形,大约过了一刻钟,谛听出现在这里,他面色惨白,薄唇紧紧的抿在一起,双膝一屈跪在子墨身前。
子墨的看着他,轻叹一声,双眸划过无奈,“你这孩子,我只是让你闭门思过,为何要领这样重的刑罚?”
谛听紧咬着下唇,双眸中写满了倔强,“是属下失职致使玄女上尊下落全无,属下甘领责罚。”
子墨蹲身,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刚才那颗药只把他的心脉修补了一部分,这孩子太死心眼了。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神力传入谛听的体内,神力迅修复了他的心脉,收回手,“说吧,昨天晚上去干什么了?”
谛听依然跪在地上,垂下的眼眸挡住眸中神色,“我去看桑谷了。”
子墨挑了挑眉,深沉的双眸氤氲着怒气,“谛听,你太让本殿失望了。”
“属下知错了。”谛听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你去找桑谷,有没有想过会给她带来多大的痛苦。”子墨说的语重心长,伸手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她来人间也是有使命的,此次历劫,她是有姻缘的。你让她心系于你,你可知道她今后的日子会过得多痛苦吗?”
谛听站在殿下身边,双眸承载着伤痛,沉默了半天才低声说,“殿下,我不想让她和别人在一起。”
子墨长叹一声,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尊贵如我,亦不能随心所欲,何况是你。言归正传,谛听,你拿着九色莲全力搜寻小玄,给你六个时辰务必要找到她。”
“属下遵命。”谛听心脉修护好之后,声音也洪亮了许多。
子墨平伸手掌,五彩斑斓的光华闪过,九色莲浮在空中,“拿着九色莲去吧。”
谛听双手接过九色莲,后退几步消失在原地。
子墨目送他消失,双眸往下沉了沉,不知谛听能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她。又在这里徘徊了片刻,他也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