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昊苦笑着给他解释着,“当初六界碑碎的不止两块,还有一个角遗落了,而且,太上老君说了,这只能起到暂时的震慑作用,如果将来鬼王榕和楚扬回来了,肯定震慑不了他们,所以还要想办法尽快找到那一角。”
子墨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起身把六界碑收在了袖笼中,“这六界碑我暂时放到锦亭身上,再给阿渡一些时间,看看他能怎么应付人间的状况。”
“子墨…”
听到东昊的声音,子墨回头望去,他看出东昊有些欲言又止,不由苦笑了一下,“如果是说小玄的事,你还是免开尊口吧。”
“…”东昊无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长叹一声,这都是孽缘啊!
豫华州正值盛夏,但由于地处偏北,所以,并没有那么炎热。这里民风比较彪悍,但水土并不肥沃,导致楚扬虽有大批军队,却没有相应的粮草供给,而不能逐鹿中原。
这日,楚扬在王府中纳凉,他身边围着四五个女人,可他越看越心烦,自从见了那个九姑娘,心里就痒痒的,那么漂亮的女人,说什么也要弄到手里。前些日子,派出一些人去劫她,没想到最后竟然一点儿消息也没有了,看来是百里渡把她保护的太好了。
“启禀王爷,宫中有信传到。”
楚扬抬眼看了看门口传话的侍卫,抬手把这些女人都打了下去,“送进来。”
从侍卫手中接过信展开,是宫宪榕的亲笔,上面写道:百里渡已经离京,现在是你我动手剪除他的最好时机。望楚王爷挥军南下,取百里渡级,我们从此安枕无忧。
楚扬看罢冷冷的笑着,想拿他当炮灰,宫宪榕太高估他自己了,“来人,让董珪乔进来。”
片刻,外面进来一个蓄着胡须的中年人,看相貌倒也仪表堂堂,“见过王爷,不知王爷召唤属下有何吩咐?”
楚扬把手中的信递给了他,示意他看看再回话。
董珪乔接过信大致看了几眼,冷笑了几声,“属下建议王爷现在按兵不动,我们若是出兵灭了百里渡,宫宪榕翻脸不认人,我们就很难有正当理由对抗他了。”
楚扬随手毁掉了那封信,赞同的点了点头,“现在宫宪榕和百里渡闹的不可开交,让他们斗去,我们好收渔翁之利。对了,你帮我想个办法,把那个九姑娘给我弄回来。”
董珪乔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现在不是好时机,上次派去的人,手里都有毒药,属下曾告诉他们,如果不行就毒倒了再带回来,谁知他们竟然音讯全无了。所以说,等到宫宪榕和百里渡开战无暇顾及她的时候,我们再动手。”
楚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偌大的花厅就剩他一个人,起身走到柜子边,从里面拿出一个画轴铺在桌子上,画上是那个玄九,她美得像落在凡间的仙子。他贪婪的看着她,这样的女人占有一日也好啊!
晋垟洲自从水灾过去之后就一直是艳阳高照,而晋垟洲的赵王爷因为年事已高,又无子嗣,所以把这里的一切权利都交给了宫锦亭。灾后重建工作在他和百里渡的主持下,进行的非常顺顺利。
这日,百里渡召集萧寒等人在花厅商议事情,锦亭从外面推门而入。
百里渡看着他,淡然一笑,“锦亭,坐,正想让侍卫请你过来。”
宫锦亭坐在他的对面,连日来的操劳让他的脸色看上去很糟糕,“阿渡,现在水患和疫情已经基本控制住了,我们是不是应该着手反击的事情了。”
萧寒和罗金虽然不太认同他的话,但也不好插嘴,只能坐在旁边静静的听着。
百里渡听了他的话,沉默了片刻,修长的手指扣击着桌面。其实,他是从心里不赞同他的观点,可现在这个非常时期,如果拨了他的面子,恐怕锦亭会有想法。
“阿渡…”小玄从外面跑了进来,她刚才和桑谷商议着把这里的空地都种上杂交玉米,而桑谷也现这里的土质非常适合玉米的生长,她正要把着个好消息告诉他,结果,她冲进来却现,里面正在开会。
“呃…”小玄十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你们继续,我走了。”
锦亭见到她不经通报就闯了进来,十分不悦的开口,“为何不通报,少了教养。”
小玄尴尬万分,后退几步不停的道歉,转身就准备出去。
“玄儿…”百里渡开口留住了她,“过来坐,正好你也听听。”
百里渡的话让小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低着头站在原地,双手有些紧张的交织在一起。
“阿渡…”锦亭有些不可置信,这么重要的军国大事,他竟然能让一个女子参加,他几乎怀疑他听错了。
百里渡微微一笑,和小玄招招手,“过来,刚才锦亭说要对宫宪榕下手,你有什么想法?”
百里渡的话让花厅里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她身上,这样一来,小玄更紧张,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哪有意见,就是觉得…觉得吧,现在大灾过后民不聊生,不太适合出兵吧。”
萧寒和罗金松了口气,百里渡也赞同的点点头,有些话他们不适合说,可从小玄口中说出,又另当别论。
宫锦亭有些挂不住了,说话的声音也有些急躁,“既然你们都觉得不合适,阿渡,你为什么还要出京。如果现在不动手,就给了宫宪榕和楚扬韬光养晦的时间,这样对我们有百害而无一利。”
“锦亭,我觉得玄儿的话很有道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