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儿,你起来吧,我尽力帮你就是,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千万别有什么非分之想,否则,哥哥将来也救不了你。”锦亭伸手扶起了她,意味深长的说着。
宫姜感激的看着他,执意磕了个头,才从地上站了起来,“谢谢,哥哥。听说哥哥大婚了,我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送给你。这是我还没嫁的时候,母妃送我的永结同心摆件,我转送给哥哥,祝你生活幸福。”
锦亭伸手接了过来,这个摆件是用纯正红珊瑚制作的,而且雕工精美,一看便知价值不菲。他现在看着这个东西,只觉得无限的讽刺,为了他的前程竟然娶了个大肚子的女人,最可笑的是,他还不知道那个野种的父亲是谁。
沉默了一会儿,惊觉他有些失态了,唇边扬起不自然的微笑,“姜儿,我要走了,你自己多保重。”话落,起身离开了这里。
走在将军府的甬路上,他的心情难以平静,自从那个玄九出现以后,所有的事情都偏离了原来的轨道,阿渡变了,变的越来越捉摸不透。
“亭王爷,我家将军有请您到花厅一叙。”
锦亭看着眼前的这个下人,点点头,“带路吧。”
花厅是锦亭还当太子的时候经常来的地方,这里他非常的熟悉,当他拾级而上见到阿渡的时候,他正在花厅端坐品茶,“阿渡…”
“坐。”百里渡带着笑意,抬手给他倒了一杯茶,“刚好我还有事和你说。”
锦亭坐在他的对面,伸手端起了茶杯轻啜一口,“你真打算给宫宪榕一百万两银子?”
百里渡看着他,微笑的面容渐渐严肃起来,“我正要和你说这些事呢。你尽快回晋垟洲,桑谷种的那些粮食一定要收好,以后有大用。走的时候把桑谷留下,让宫宪榕去误会。到时候我会联合楚扬推翻他,扶持你上位。至于楚扬,他虽然有兵马,但是宫宪榕倒了,他没有粮草暂时还不敢轻举妄动。”
宫锦亭仔细听着百里渡的话,可他却觉得,百里渡刚刚烧了楚扬的粮草,楚扬怎么可能和他联合。不过,他向来知道百里渡的手段,只要他说了,断没有放空话的时候。“阿渡,我还想求你一件事。姜儿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纵使她有千般不好,也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赶她出府,给她留条活路吧。”
锦亭的要求让百里渡没办法拒绝,不管从哪方面来讲,这个要求都不过分,可玄儿那边要怎么说,他已经答应她了,要把宫姜迁至别苑了。
“阿渡,你好好考虑考虑,我明天就启程会晋垟洲,桑谷,我一会儿会派人送过来。“话落,锦亭起身出了花厅。
时间如流水般向前划过,秋,不期而至,天空淡蓝而高远,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菊香。小玄大婚已经一月有余,这段时间百里渡忙的不见人影,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基本看不见他。好在桑谷留在府中,她没事的时候就和桑谷在一起聊聊天,也算没那么无聊。
这日小玄起了个大早,还没等吃早饭就跑到了桑谷住的院子。鱼沈想拉也拉不住,只能跟在她的身后,生怕这位祖宗又出什么状况。
小玄用力砸着门,“桑谷,你起了没有?”
守门的小丫头哪敢怠慢,急忙打开门,“回夫人的话,王妃还在睡,您稍侯,奴婢这就去唤王妃起床。”
“不用你,我进去叫她。鱼沈,你在外面等我。”小玄也不等丫头通报,径直闯了进去。
桑谷听到小玄的声音,心知外面的丫头肯定拦不住她,喊过贴身的丫头,伺候她起了床,刚穿好衣服,小玄就从外面跑了进来。
“桑谷,陪我出去溜达溜达啊,今天外面的天气不错。”小玄坐到桑谷的身边,其实她只是想让桑谷过的开心点儿,这一个多月鲜少看见她笑,那日子墨说,终其这一世,桑谷再也不会见到谛听,这样的结局何其残忍。
“嫂嫂,我不想去,你看,我现在身子也重了,出去不太方便。”桑谷实在是提不起精神,她这幅样子怎么出去见人。大婚了,却被夫君留在娘家,而且,哥哥还把她未婚先孕的事流传了出去,她若是出去,势必会让别人戳脊梁骨的。
小玄看着她那么深刻的无奈,心里特别的不舒服,阿渡曾说过桑谷的事,为什么男人的事要女人来承担。既然她不想出去,那就不出去吧。
“那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我已经吩咐厨房准备了营养早餐,适合孕妇吃,走吧。”话落,小玄起身,伸手去扶桑谷。
桑谷也不好再拒绝,只由着她拉着去了莲香园,两人边走边聊着一些无所谓的话题。小玄很照顾她,走的比较慢,桑谷现在已经快五个月的身孕,也要多散步,要不然生产的时候会出危险。
两人到莲香园的时候,里面的总管已经把膳食准备完毕了,小玄拉着桑谷坐到桌子边,给她盛了一碗粥,“多吃点东西,肚子里宝宝需要呢。”
桑谷接过碗勉强吃了几口,这阵子只要吃就会吐,反应特别严重,或许因为思念他吧,自从上次的事,她就再也没见到他了,不知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小玄看着桑谷郁郁寡欢,不知应该怎么安慰她。忽然,她听见外面有人隐约在喊,不觉皱起眉,“鱼沈,去看看怎么回事?”
很快鱼沈去而复返,“回夫人的话,外面喧哗的人是公主身边的丫头暖晴,她吵着给公主填菜。”
小玄放下碗筷,“鱼沈,把这里的总管和那个丫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