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云容没恢复过来之前,简云裳一直把他当小孩看,不管什么事基本都是顺着他。
可感情之事,她自己还拿捏不准,遑论去说服他。
何蓉蓉这个女孩,她没具体接触过。只是那天在医院得知,她比简云容大了三岁。长得蛮清秀的,不算难看。
简云裳想到这,推说忘了拿样东西,回到楼上给汤燕玲去电话。
电话接通后,她先了解了下宋家的赔偿是否到位,跟着委婉问起,简云容最近去医院的次数,以及何蓉蓉这个女孩品性如何。
让她有些意外的是,汤燕玲对何蓉蓉的评价还蛮高。直说她心性单纯,偶尔有些虚荣的毛病,工作的态度积极务实,不似某些同龄人那般好高骛远。
能让汤燕玲看好,说明这个女孩身上,优点似乎比缺点更多些。
结束这通电话后,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径自去了工作室,打开电脑核实宋家的赔偿。
京都皇后区云裳之城的房子一套,并办理了落户,外加五百万的现金。
宋家的赔偿还真是大手笔,办事效率也足够快。
只是再快,和她的速度比起来,还是慢了半拍。
想到宋青山,简云裳潜意识里总感觉,他不像似那么轻易服输的人。
从入主泰美,操控喆跃,时间跨度几乎持续了将近5年的时间。一个人如此有耐心的布局,并一步步将自己引入矛盾中心,怎么如此便宜放手。
曲腿在沙发上坐了一阵,思绪回转,再次想到简云容的感情问题。
嫁给蒋牧尘之后,他在不知不觉中,成了简云容心中唯二可信任的人。尤其最近,蒋牧尘似乎渐渐的成了,这个家的一家之主。
不管是简云容还是她,似乎都乐于接受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
如果让他出面去试探,会不会比自己直接问更有效果?
犹豫不决之际,猛的听见佣人在外敲门。
“王妈,楼下出了什么事?”开门出去,狐疑看着脸色古怪的佣人:“云容不是在下面吗。”
王妈讪讪的笑了下,说:“是蒋先生派人工人送了东西回来,云容少爷让我来请示你如何摆放。”
“他买了什么东西送回来。”简云裳随口问了问,笑着带上门转身下楼:“我去看看。”
来到楼下,客厅里立着好大一块用黄纸包起来的东西,厚度大概有一半的轻质隔墙那么厚。
“云容……”简云裳看半天也看不出门道,大声招呼着简云容,问道:“你姐夫光送了东西来,有没有交代什么。”
“没,我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简云容目光闪躲,忍不住又在心底悄悄的把蒋牧尘,给狠狠鄙视了一遍。
秀甜蜜就秀甜蜜,偏偏每次拉他当垫背。
简云裳没注意到他的眼神,一路摸着下巴围着那块东西看了圈。
1。2米的宽度,高度在1。5米左右,有些像照片,又有些像是艺术品。
“王妈,你叫两个人来吧包装拆了,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才好安排。”简云裳大概猜测一番,随口吩咐:“叫两个力气大些的,一会估计得搬。”
“好,我马上去……”王妈应了一声,绕过楼梯间,往通向副楼的走廊走去。
简云容垂着头走到她身后,想起蒋牧尘千叮咛万嘱咐的话,无语地摸了摸鼻子,忽然问:“姐,你喜欢姐夫吗。”
“呃……”简云裳吓了一跳,本能反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我问问而已。”简云容哂笑:“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什么感觉?这个问题还真的挺让简云裳为难。
是期待、甜蜜、心焦、患得患失还是其他,对她而言,自从和蒋牧尘结婚,这种感觉从未出现。
他给予自己的,是安心、温暖、细水长流、无限的信任,还有时而痞气下流,时而真挚动人的感动。
偏头沉吟数秒,王妈正好带着两位帮手回来,简云裳借故岔开话,避开这恼人的问题。
随着黄色的包装纸被剥落,那块大东西渐渐露出真容——是她们姐弟和母亲的合影。
温热的液体瞬间盈满眼眶,简云裳怔怔的走上前,颤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母亲始终带着微笑的和蔼面容。
“云容,是你把照片给他的……”她的嗓音有些发抖,细细的软软的,好似在大声一些,那眼泪便会忍不住落下来。
“姐,照片不是我给的,是我们搬家的时候,姐夫亲自帮你打包的。”简云容鼻子有些发酸,忍不住抬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背。
简云裳心惊回眸,胸口里跳动着一股强烈而陌生的情绪。
不知几何时,简云容和她的角色似乎渐渐的在对调。那个自闭了8年多的羸弱少年,似乎在她不注意的时间里,忽然的长成了男子汉。
简云裳欣慰的深吸一口气,难掩激动的指挥:“王妈,把照片移到原来摆放油画的地方,那里正好空着。”
“你们两个扶好,要小心一点。”王妈一边说,一边走到沙发那里,动手挪开沙发。
前后忙了大约20分钟,油画质地的合影,被安放到左侧的沙发后面,古旧的颜色,配着浅灰色的沙发套,相得益彰。
简云裳抱着双臂,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张照片,应该说是那幅油画,浑然不觉沈如眉突然大驾光临。
“云裳,我听牧尘说你最近休息不好,我特意让厨房炖了些汤,亲自给你送过来。”沈如眉含着笑进门,一眼看到简云裳站在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