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约战的意义】
“喂？”
“欧尼酱，是我啦，刚从实验室这边出来。”
卓芊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平静。
“你先回家一趟，我这边有些事要和你说。”
曲奇并没有去纠结卓芊的语气，相反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并不知道卓芊在铁壁牢狱之中究竟经历了怎样的训练。然而现阶段来看，想要和乐乐对抗还是有些没把握。
翻看着那一摞曲大的学生信息，曲奇叹了口气。
昨晚自己刚刚去过子轩的住处，然而那里的一切，全部都被【弑神】抹消了。
住进公寓的是一位普通中年男子，很不显眼的类型，以至于周围根本没人注意到房间已经更换了主人。
子轩所留下的一切资料和情报，自然也就灰飞烟灭了。
虽然之前也有过一定程度的备份，然而此刻的曲奇，还是感觉十分惋惜。
甚至在不久前，自己和子轩还在曲大附中的咖啡厅内，谈起卓芊入学的事。
想到这些，他攥紧了双拳。
【弑神】的那些家伙们…
就算没有情报，我也一定能抓住你们松懈的时机。
不仅仅是为了故去的两位挚友，也是为了守护更多身边尚在的人们。
“难道你不想知道，史佩的经历吗？如果你重新经历一遍，史佩自出生以来的所有经历和记忆…你就能够成为那个名为【史佩】的存在。怎么样，很划算吧？”
想起朴教授的话，曲奇摁了摁太阳穴的位置。
微微拉开的抽屉中，静静地躺着一粒药丸。
子轩和史佩都已经不在的当下，这将是自己获知真相的唯一道路。
听到卓芊的脚步声，曲奇关上了抽屉。
“惠姐姐呢？不在吗？”
“之前说是去买食材了，还没回来。”曲奇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笑着示意卓芊在自己身旁坐下。
“欧尼酱的笑容，好诡异…”
“喂喂…你究竟在脑补些我怎样的表情啊。”
卓芊做了个鬼脸，靠着曲奇坐了下来。
自从那天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和这个男人如此接近过。
而且对方作为自己哥哥的感觉，也逐渐潜移默化了。
现在想想，这之中真的是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呢。
“铁壁牢狱的修行，怎么样了？”
“能行。”
看着曲奇的眼神，少女坚定地点了点头。
凭借自己2天前对于乐乐的了解，这次的把握至少也有4成。
剩下的问题，大概就是曲目【万物冻僵】了。
“对于乐乐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毕竟是年纪轻轻就加入了弑神七瞳的存在。至于子轩的事…”
“子轩老师和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紧咬着嘴唇的少女，努力地压制着自己内心的颤抖。
无论如何，自己都难以去回忆那个夜晚所发生的一切。
撕心裂肺的哭喊，以及那个再也无法触及的背影。
“好，我们换个话题。”看着眼前还没有走出阴影的卓芊，曲奇拿出一款新鼠标：“这个和你之前的是同款，你之前的鼠标，已经被开源取走调试了。在与乐乐的比赛之前，我们必须确保你的硬件能够跟上你目前的水平。”
“嗯。”
接过鼠标的卓芊仔细端详了片刻，并没有发现任何与之前鼠标不同的地方。
不仅仅外形上是同款，而且也有着相似的触感。
然而此刻的少女，内心却是迷茫的。
“那个，欧尼酱…从你们这些大人的角度来看，【实操约战】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
少女的眼中，带着真诚的目光。
多音的故事让自己发觉到了这个无理而又可笑的世界，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作为失败者，甚至不能在教育上得到应有的权利。
虽然曲大在【实操约战】的方面出台了一连串的相关政策，上次的研讨会上，更是确立了同级约战的限制。
或许子轩在那一刻之所以会提出那样的提案，也是为了保护今后的自己吧。
然而从失败者的角度来看，这一切又未免太残酷了。
实操约战的制度依旧存在，校园内分为赞成和反对的两派，也持续着一刻不停的明争暗斗。
但是这一切所要达到的效果，真的只是强者为王么？
虽然实操约战的图池够大，但其中的各项参数，也没有全面到能够绝对地反应学生强弱的地步。
如果当时亚博坚持和自己hdhr的话，输的人恐怕会是自己。
那么这次和乐乐的约战，又是为了什么？
一次次的战斗，究竟是为了证明胜者的强大还是败者的脆弱？
看着此刻沉默的少女，曲奇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他不知道少女内心所想的一切，也无法回答卓芊如此尖锐的问题。
或许对当年的自己来说，【实操约战】的意义，就是曲大本身。
…
“乐乐，明天你真的要去曲大附中？”
“嗯，是啊？”
趴在床上摇晃着双腿的少女，摘下了耳机。
靠在门框上的冻僵，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
“我实在想不通，那里有什么值得你回去的理由。”
“你难道不想看看么？曲大高层失败之后的表情。”
微笑着的少女，从床上坐了起来。
在这个时候重开约战，无疑是为了给卓芊一个机会，并将身为【弑神】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