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净化】
说完这些，少女的身影轻盈地跃下箱子。
四周还醒着的人，似乎只有曲奇和卓芊了。
“那么，从哪一个先开始呢。”栞用自己作为【顾晓怜】的口吻，悠闲地打量着已经无法动弹的二人：“曲总，阿谦…作为【瞳域者】的你们，做好失去一切的觉悟了么？”
“这家伙…”
靠在集装箱上的曲奇倒吸了一口凉气。
熟悉的感觉侵蚀着全身，p10的毒性开始发作的同时，身体再次回想起了曾经的感觉。
“就先从你开始吧，曲总。”
少女的身影如同羽毛一般，静静地落在了曲奇的面前。
“高浓缩之后，p10将会永久夺去目标的体感时间…针对这一点，我想你从史佩的研究成果中也听说过吧？”
“难道说，你已经…”
看着少女手上的小瓶子，曲奇不禁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你想不想知道，史佩临走时候留下的所有秘密？”
“你觉不觉得，史佩是在利用我们…保护他的研究成果？”
“虽然我手头上确实遇到了一些自己解决不了的事…但我更多还是觉得，有些事情你一定要知道。”
“看看这个吧。毕竟是史佩生前一直致力于的研究。”
“之前在h国的时候，他总是说起你…现在到了这个时候，我觉得你有必要看一下这里面的内容。”
我需要知道的事情…
惊讶的曲奇，看着眼前盯着自己的少女。
“难道说，你只是利用朴教授给的那些研究成果，就自己完成了p10剩下的研究？”
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曲奇可以肯定顾晓怜一定知道详细的状况。
如果这家伙连朴教授给自己的【理想乡之梦】都偷听到的话，之前那些研究资料被她知道，也就不足为奇了。
难道是在窃取药丸的时候，看到了自己放在抽屉里的档案？
然而在那之后，曲奇曾经特意确认过档案的完整性。在那种情况下，那么短的时间里，很难想象对方有拍照甚至复印的机会。
“曲总，您究竟在说什么啊。”少女的脸庞再次靠近了曲奇，“难道这次小鸟触没有和您说过我的过去么？史佩那些研究，也全都是源于我这里啊。”
说着这些的同时，少女指了指自己的前额。
作为栞清醒过来的自己，早已经掌握了一切条件与技术。在自己的记忆中，存放的是整个名为【史佩】的过去。
现在【弑神】所需要的一切，便是净化这个世界…
少女一边说着，把手中装着p10的瓶子打开了一条缝。
嗤…
少年的脸上，突然出现了惊恐的表情。
虽然栞手中的瓶子并不是可以随意看到里面的玻璃瓶，但瓶口内侧的声音告诉曲奇，这恐怕是液体快速气化的声音！
把p10这种物质压缩成液体…这种史佩都不敢想的事情，竟然真的做到了么？
“咕唔…”
浑身无力的曲奇感觉到自己脖颈被狠狠地扼住，同时自己的头被撞在集装箱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随即，有些清凉的液体被滴入了自己的眼中。
“滴入眼中的药物，某些可通过结膜或鼻腔黏膜吸收至全身…这就是为什么很多眼用药会对人体有不良反应的原因。虽然能够通过眼部吸收的量微乎其微，然而在扩散到全身之后也已经足够消除你的瞳域…”
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同时，他的身体不禁感觉到了一丝彻骨的寒意。
糟了！
“咳咳！咳！”
就在少女说着这些的同时，曲奇的头歪到了一边去，努力地想要催吐出刚才的东西。
顾晓怜这家伙，没想到觉醒之后速度竟然这么快，难道这也是10p的效用么…
“没用的…通过黏膜吸收的药物成分，早已进入你身体中的内环境。”栞看着还在一旁挣扎的曲奇，“你的时代已经结束…这个世界上以你为首的瞳域者，将全部得到净化！”
“这也是，弑神与曲彦那家伙的交易么…”
曲奇的身体有些瘫软地躺在了一旁。少女突如其来的连环攻击让他毫无防备，甚至对于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实感。
如果这个计划是真的，那么【弑神】本身的目的也已经呼之欲出了。
毕竟p10本身也是弑神的研究成果，再加上【弑神】的名号，很可能这个组织一开始就想要采取这种方式，结束osu在人类世界的一切。
然而，这与先前小鸟触所述的理想完全相悖。
如果幻界旨在让全人类通过【理想乡之梦】将异能者普遍化，那么弑神的最终目标，就是将这些用药物伪造的神连同制造他们的真神一起，推向万劫不复的地狱。
“这一切是我自己的主张，和整个曲氏集团并无关系…况且【弑神】之名自出现以来，就决定了必须要承担等同于其能力和名号的责任。”
【可以让我和你一起，成为弑神之人吗？】
或许此刻的你，早已忘了彼时的我…
然而这个世界，终究会得到净化。
“那么，接下来…”
嗵！！
转过头去的栞，看到了匍匐在地，艰难地举起右臂的身影。
“没想到，竟然还留有能够将拳风融合意念力打出的余裕…”
栞放下动弹不得的曲奇，缓缓走向一旁的卓芊。
浑身上下如同散架了一般的少女，死死盯着走来的栞。
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