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两个选择】
“呵…”
“今天起得这么早啊？”曲奇一边往嘴里塞着面包，一边看着当日新闻，一边用余光瞄着从卧室出来的卓芊。
“呐，欧尼酱，今天惠姐姐不在吗？”
“惠惠一早就出去上学去了，高兴得不得了…”曲奇从报纸中探出身来，“说起来，期末考试怎么样了？顺利通过了吧？”
“都快八月份了才想起问人家期末考的事，欧尼酱还真是很忙呢。”微微嘟起嘴的卓芊洗了把脸，做到了桌子对面：“放心吧，早就搞定了，高中也是直升，当然是拜你所赐…”
少女的眼神，有些认真地看着眼前的曲奇。她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个男人有话想对自己说。
去上学的惠惠，还有带着顾晓怜去医院检查的狼叔。
“现在这里就只有咱们两个，有些话也可以直说了吧。”
少女的话让曲奇稍微吃了一惊。然而转念一想，这家伙一直就能够在各种场合中猜透自己的想法，这样来看，刚才的话也就不足为奇了。
“你最近貌似，很活跃呢…暑假起来这么早的原因，是为了杠图超越我吗？”吃完早饭的曲奇擦了擦嘴，“如果是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捷径。”
“如果你说的是那个之前给我买的板子，那么很抱歉，我还用不太惯。自从入坑起我就是这种操作方式，无论今后怎样，就现阶段来说，板子还是有些…”
“专门培养电竞人才的学校…你，有兴趣吗？”
少年的眼里带着笑意。他似乎是看透了眼前少女的所想一般，并没有急于继续以后的话题。
当你到了一个需要让你变强的环境中，或许才能被逼迫着使用板子吧？
就现阶段而言，让卓芊经历一些线上之外的osu体验，也是未尝不可。
“这就是你所说的捷径…为了让我早日超越你，还真是悠哉呢。”少女微微一笑，脑海中瞬间想起了那一晚自己被推到墙上壁咚的场景：“你就这么肯定，我在四年内一定无法超越你？”
“这个和那个都是两码事…从我个人的角度来看，我还是比较希望而且相信你会成为一个实力对手的。至于是否能超越我，相信你在接触到同样是osu玩家的其他人之后，会有一些独特的见解与情报…这大概也是我把你送到那里的初衷罢。”
眼前少年的笑容，让人捉摸不透。
不过自己如果接下来的几年能在曲奇指定的电竞学校学习，还是挺令人憧憬的一件事情。
“毕业和大学以后的就业，不成问题吧？”
“绝对不成问题，这点你可以放心，h国的电竞学校已经成为主流文化，甚至关乎了我们的民族荣誉感…在对于电竞选手的培养上，也拥有着强烈的前瞻性。”说到这里，曲奇的嘴角微微上扬：“再说四年之后你如果无法超越我，你就完全是我的东西了…我和整个曲氏集团，也会全权对你的未来负责的。”
说完这些，他静静地等待着少女的回答。
如果卓芊拒绝的话，他还是可以通过正常渠道，让她到普通的高等学校念完3年高中，最后大学进修。
然而这个机会，可以说是自己当年都梦寐以求的。在电竞学院中和其他的osu玩家相互切磋，感受技艺的碰撞，交流感想，是现在一个已经步入社会的社会人所难以企及的一种快乐。
“果然还是算了吧。”
无机质的话语从少女的口中缓缓而出。
眼前的两个选择，一个要赌上自己的过去，另一个是要赌上自己的未来。
究竟是赌上过去重新开始，还是赌上未来，在没有捷径的情况下，直面曲奇的挑战？
如果输掉，自己的未来将没有任何自由。
然而果然还是，无法选择这样的结果。就算是自己的一时任性，也不愿意为了超越对方而反过来利用甚至寻求对方的帮助。
“从那一晚开始，超过你的想法如同一把大刀一样一直悬在我的心上…然而，我还是想通过正常的渠道上学，正常的渠道去挑战你——虽然捷径并不卑鄙，然而，以我现在的水准，可能永远无法获得你想要给我或者是让我知道的东西。”
说到这里，少女的脸微微涨红，呼吸也开始急促了起来。
“毕竟是，毕竟是…说出了那样哈子卡西的话啊，好歹让我自己努力一把，不管有多么艰难…”
内心虽然知道捷径好走，也十分憧憬着那样的电竞世界，然而卓芊就是卓芊，少女无法放弃过去的自己。
想要超越那个人的原因就是希望能回到过去的自己，如果不能保持一开始的心境，不就本末倒置了吗…
照这样下去，一直走那家伙铺好的路。
如此而言，就算超越了他，恐怕精神上也早已开始依赖…
“就算是个赌局，也不要忘了自己的初心。”
曲奇的声音在自己的耳畔响起，一只大手轻轻地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
“关于这件事情，我不会再为难你。然而我想让你知道，激励我在那件事之后重新拿起osu的，正是你自己觉得哈子卡西的那番话…和那个不会因为其他事情而犹豫不决，勇往直前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