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自作主张截了秦云舒的话,为萧都统辩解。何况,宁江宴会上有那种气魄的人,怎么可能像昭如玉说的那样?
昭如玉心中一哽,礼部家的凑什么热闹!正准备回击时,却听淡淡的女子声,话音十分平静像在唠家常。
“不知家父昭大人从抗灾地回来没?”
很是寻常的一句话,字面上看关心昭大人,过问昭府情况,内里藏个心眼的都懂了其中意思。
谁不知道当初昭大人跟随萧都统一同前往,人家都升官了,昭大人去了第一天就受伤,现今还在抗灾地养伤不曾回来。
眼看后辈步步前行,同去偏远乡县一点好处都没捞到,昭府上下能不嫉妒吗?估计那些污蔑萧都统的言辞是从昭府传出来的。
昭如玉瞬间听出其中深意,状似无常的看了秦云舒一眼,实则心里发恨。
嘴皮子真狠,三两下成了她嚼舌根。她当然不会说出和萧谨言私下见面的事,接触不止一次,那样的为人,还有杀弱女子的狠辣。
“还没回来,不过也快了。”说着,昭如玉看向桌上餐点,“融须酥,蝴蝶翅做的真精致。”
如此一来便是转移话题了,其他几个闺秀也只笑着,内里却将昭如玉鄙视个遍。
秦蝉也是参加过宴席的人,比这处精美的菜肴吃了不少,现在却对着果酒猛喝。
“妹妹,你少喝点,虽不醉人,但喝多了……”
秦柔在一旁劝解,却被秦蝉阻去,“今日见了众多姐姐们,我心情好。”
又是半杯果酒入腹,秦云舒没去管,姜对雪从旁看着,眸光如常,唇角若有似无的勾起。
酒膳过半,秦蝉就已双眼眯起,粉嫩的唇瓣也已发红,面色更是水润不已。
瞧着就像喝醉了,秦柔眉宇间多了丝愁绪,而后看向秦云舒,“大姐……”
“既包下酒楼厢房,扶过去吧。”
说罢,她略略摆手,秦柔应是,起身扶了秦蝉。
“我唤丫头领她们过去。”姜对雪立即说道,不多时侯在外头的丫鬟往前带路。
秦云舒望了过去,站在门外的婢女是表妹的贴身丫鬟,谢煜走错雅间时,倒不见她侯在外面,这会却又在了。
到底是不是走错,还是故意出现给谁看?或许说点什么,叫在座闺秀误会,再经由嘴皮子一说,宅院间就传开了。
细细一想,谢煜一进来就朝她说话,话语间仿似分外熟稔,又问及私去江南一事。
之前就觉的恐有端倪,才带了秦蝉,又故意出其不意领了秦柔过来。
这酒楼厢房……,前世瞧的多了,今生算计到她头上。
“乏了,妹妹,我们也去厢房歇息会。”
户部尚书之女突然出声,挽住县令女儿的手,那女子初入京城,比较谨慎,见这般热情,也不好阻挠。
两人起身即将告辞离开,姜对雪也适时站起,“表姐,一同去吧?那处我全包下了,还带了护卫。”
说到这,她话锋一转,继续道,“若是不愿意,就在这雅间休息望望江景?”
一语落下,她就见秦云舒起身,淡淡的来了句,“这里都是座椅,哪有软塌来的舒服?”
说着,人已走了出去。
姜对雪愣住,和她预料的有所偏差,本以为表姐不愿去,不曾想直接应了。
倒也奇怪,不符合性子。
心下略略思量,等走出雅间往后院去时,步子微微一停,一个眼神朝角落使了过去。
酒楼厢房多处,秦云舒由姜对雪领着去了一间,待入了内室后,她便四处观察起来,并未发现异常。
偏巧秦柔目露急色走了进来,到跟前时声音压的极低。
“大姐,三妹妹走丢了,也不知往哪去了。”
酒楼虽大,从前堂到后院就几处长廊,并未九曲环绕,不至于走丢。
“你回屋歇息,我去看看。”
说罢,秦云舒出了外间,秦柔本要跟着过去,却突然被一丫头扣下。
“秦二小姐还是在此处歇着。”话落,丫头径自关了屋门。
疾步上前却发现自己没的出去了!秦柔这才想起,怕是掉入陷阱了。
这是大姐的屋子,为何将她扣在这,三妹妹因何不见?
秦蝉不见,按照常理就该去寻,然秦云舒并未,脚步一转,直接往前堂去。
姜对雪听到丫鬟来报,眸色变了,“她没往林子里去?”
谢煜到底怎了,不是说好了,她把人引出来,他再令人引过去吗,怎么走到人多的地方去了。
想了好几种理由,都想不出来,难道谢煜掉链子,或者瞒着她,有更深的谋划?
隐隐的,姜对雪只觉的自己也被算计进去了,事情发展已超出她的预料。
就在她思来想去时,姜府护卫进了来,“大小姐,也不知怎了,酒楼内食客都在传,谢小公子和秦三小姐私会。”
姜对雪的心猛然一跳,声音不受控制,“什么!”
怎么私会对象变成秦蝉了,不应该是秦云舒吗!谢煜应该在林子里等着,到时候一批人乔装过去,将此事闹大。
私会变成那种勾当,毁了秦云舒的清誉,不得不嫁,谢府目的不就是这个?
“消息不胫而走,秦蝉又在林子里被发现,睡眼朦胧的。”
姜对雪骇然连连,是她安排的秦蝉,在另一处厢房才对,不该在林子里。
迷雾重重,本以为自己是掌局人,殊不知成了局中人。
眸色接连变幻,最后沉寂下来,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