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公子的正妻,那么高的门第,机会真摆在面前了!
蝉儿恰巧今年及笄,去年便已来了葵水,那方面早已成熟了,生娃自不在话下。
方佟越想越欢喜,面上笑意更浓,“蝉儿,你寻得一个顶顶好的曾祖母,是你的福气,还不快谢谢?”
嘴上说谢,眼里不断的使眼色,秦蝉看懂了,有母亲在,她不怕,更别说老夫人是个好相处的。
她连忙上前,执起茶壶缓缓倒茶递了去。
谢老夫人仍笑着,伸出的手略略一顿,旁侧嬷嬷看了,立即上前道。
“这茶呀,专程煮给您母亲喝的,老夫人今儿已经用过早茶了。听说您许久未见母亲,这杯茶该敬夫人,以表孝意。”
说着,手递了出去,茶已入了秦蝉的手。
话到此,秦蝉接了转身递给母亲。
方佟一连说着好孩子,很快接了去,扬首慢慢喝着,随即道,“好茶,喝了清新气顺。”
谢老夫人笑着,而后递了个眼神给嬷嬷,“到底是蝉儿的母亲,郊外风景虽好,但总在农庄住着也不行,在谢府休养一段时日吧。”
话落,接过嬷嬷递来的檀木珠,“高僧开光,保平安,淡淡檀木香,安静宁神。”
“这,怎使得!接我来住,已是大恩,实在……”
“夫人,您就拿着吧,第一次进府,总要赏点东西。又不是外人,您可是蝉姨娘的亲生母亲。”
嬷嬷三言两语,方佟越发不好意思,最终盛情难却接了去。
“想吃什么尽管吩咐下去,平日煜儿两个通房作威作福惯了,对自身认识不清。蝉儿到底是坐花轿进来的,倒要管制一番。”
老夫人这样说了,秦蝉立即应下,不就两个丫鬟,很好打发。
如此,又在厅中说了好些话,一个时辰后母女两人才出去。
等人走远,谢老夫人才收了满目笑容,身侧嬷嬷移了茶壶。
“整个府邸的奴仆都知您早上不喝茶,她倒好给您倒茶,执茶姿势也欠缺了,一看就是不懂的。”
大齐茶叶很是闻名,其余三国每年都采买许多,番邦更不多说。
所以,大家闺秀都要习茶,每年春秋两季,成色味道品种,泡出来的茶色,如何煮,一道道工序,都要学习。
“罢了,左右不过这段日子,皇宫那可有话了?”
“按照您吩咐的,皇后已经得知了,怕是不久就会召见蝉姨娘入宫。老夫人,当真如您想的那样,蝉姨娘那种性子,怎入了皇后的眼?”
谢老夫人长长的叹了口气,不多时从榻上起身,“皇后瞧中的就是那般性子,面上软弱温吞很是无害,这样的女子,引不起注意,令人掉以轻心。”
很多屋舍将倾,都是最易疏忽的一环导致。
“老夫人,您怕是抬举她了,有大人在,岂容她翻天?定另有谋划。”
“近日,凛儿接连启奏皇后娘家人,削了好几个官职,都是小官,却也遭她忌惮,且随她的心思吧。”
嬷嬷听后,只好点头,“老夫人说的是。”
此刻,方佟已跟随秦婵走至小道,跟随在后的丫鬟被遣的很远,旁侧无人,母女俩高兴起来,手也跟着挽住。
“蝉儿,母亲得知你嫁入谢府,就在等这天,没想到这么快。”
方佟眼神不禁幽远起来,昨日面对的还是硬邦邦的墙壁,今日已是庭院深深绿树成荫,鸟儿蹄鸣都比庄里的好听。
整个人无比畅快,她吃那么多苦值的,什么都靠不住,夫君亦是,唯有女儿,与她血脉相连!
“母亲,老夫人现下待我这么好。谢小公子也是,送这送那,小厨房还在炖燕窝,上等货,等会你尝尝。”
听到燕窝两字,方佟眼睛倏的亮起,“竟这么好,蝉儿,你要飞上枝头成人人羡慕的凤凰了。这谢府,多少女子盼星盼月的嫁进来,你可知……”
说到后面,她立即噤声,朝远处的丫鬟瞧了一眼。
这姑娘,她认识,以前云院里的。秦云舒安的什么心,将自个儿培养的丫头放在蝉儿身边。
怎了,都出嫁了,还想害蝉儿?或者,和蝉儿争抢,夺谢小公子?
多少陪嫁丫头爬上少爷的床,数不胜数!
于是,她回握住秦蝉加快步伐,入了院子进主屋,牢牢关上房门后才出声。
“你带来的陪嫁丫鬟,平日里多提个心眼,她们是秦云舒的人。”
“母亲,无需多虑,我早看她们不顺眼了。我刚到谢家那日,她们说了许多丧气话。直到发现老夫人对我很好,才变了态度。”
秦蝉轻哼出声,眸里俱是不屑一顾的冷光,迟早寻个机会赶出去。
见女儿这般,方佟才放下心思,她的女儿终究长大了,若像原先那样天真,被人害了都不知。
“还有那谢家小姐,之前针对你,如今没找茬吧?”
这时候,秦蝉才想到谢蔓儿,先前她落水,就是这人捣鬼。听说这几日都在院中,从不外出,好像在练琴棋书画。
“没有,即便来了,她也不能像原来那样。喊不了嫂嫂,一声姨娘总要。”
总之不能怠慢,否则就是打她哥哥的脸。
听到嫂嫂两字,方佟轻声笑道,“老夫人今日和我说了,只要你尽快诞下男嗣,就抬你做正室,到时候谢蔓儿自然要唤你嫂子。”
正室,秦蝉从不敢肖想,能牢牢拴住谢煜的心,以后孩子有出息,母凭子贵,她这辈子就安生了。
“母亲,竟真许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