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惊讶又疑惑,纷纷睁大眼睛,这根绣花针,什么时候刺入的?
哪来的针,谁动的手?
此处只有她们女子三人,不是她俩,只能是……
不由得,林彩儿和孙花妮看向秦云舒,只见她恬静不已,面若常色,眸底波澜不惊。
“滚。”
轻启薄唇,溢出轻盈一字,随即拿起茶盏。
哗啦,伴着一阵水声,茶水入杯。
崇敬油然而生,林彩儿眸眼晶亮,光彩万分,内心激动不已。
瞧着柔弱无骨,不曾想有身手,速度比她更快,难能可贵的是,脑子机灵,聪明的厉害!
再次感慨,只有这样的妙人,才配得上萧总兵。
“你!嘶……”
赵宿的腿还在抽着,身体半边正常,另半边一抖一抖。
他扬起不发抖的手,指着秦云舒,龇牙咧嘴道,“贱人,你对老子做了什么!”
刚才他还好好的,只觉腿上一痛,没多久感觉腿经连着上头,一直在抽。
“臭娘们,老子不会放过……”
还在呼嚎,房帘被修长手指挑起,横伸而来,一把拎住他的衣领。
登时,整个身体被抬空,右腿还在抽,犹如被去皮的青蛙。
“大哥,他是赵宿,赵员外的儿子,有点家底,叔叔在京城县衙当官。”
萧凌天皱眉,语调凝重,谁曾想,这渣货在。
“嗯。”
低沉一声,透着森然冷意,随即大步迈出。
“碰上萧总兵,你死定了!”
林彩儿只觉畅快人心,声音高扬笃定,而后又看向秦云舒,“刚才,是你出手吧?”
一语落下,只听外头凄惨的一叫,随后是身体滚落楼梯声。
孙花妮没见过这么大阵仗,吓的眼皮直跳,直到夫君挑帘走入,悬着的心才放下。
“放心,大哥处理了,员外过来也不怕。”
怕作甚,他虽不知总兵是多大的官,但县里最大的太令都怕,更别说一介员外。
“坐。”
秦云舒眉眼扬起,泛出丝丝笑意,好似赵宿的搅局丝毫不影响她。
萧凌天依言坐下,不多时,萧瑾言走入。
孙花妮见他来了,识趣的起身坐到一旁,将秦云舒身旁的座位给他。
自然,萧瑾言坐了上去。
“额头有汗,怕是热了,喝点茶。”
一边说一边倒了杯,递过去。
萧瑾言接过,仰头喝尽,确实渴了。
“可有伤着?”
问罢,不顾众人在前,扬手握住秦云舒手腕,上下瞧着。
林彩儿眸中尽是艳羡,伉俪情深啊,心里全是酸泡泡,咕噜咕噜直冒。
“萧总兵,云舒可厉害了,区区绣花针就治了赵宿!速度极快,是不是你教她的呀?”
拖着下巴,眼里尽是好奇。
萧瑾言眸中泛出些微疑惑,他没有教过她,但他知道,她很敏捷。
秦云舒轻轻笑了,双目溢着狡黠,“寻常闺秀都学跳舞,想必彩儿也学过,速度不就快了?其实,一些舞姿和武招,异曲同工。”
她见过萧瑾言舞剑,前世也见过他和旁人过招,确实有共通的地方。
林彩儿茅塞顿开,双目发亮,“原来如此!”
萧凌天也不禁插嘴,“确实,常听趣闻,有人专门研究女子跳舞,从中汲取精华汇入武招,对了!”
说到这,手扬起重重一拍桌子,将旁边坐着的孙花妮吓了一跳。
“燕国第一女将,就是这种身手,独一无二!原来,嫂子对此有研究。”
秦云舒摇头,淡淡道,“算不上研究。”
这些,全是阅历经验得来。前世,逃亡过程中,速度如果不快,只要凄惨死去,应了那些小人心。
最后,她逃到小镇,也不知怎了,官兵全都撤退,不再追杀。
“舒儿一向聪明。”
萧瑾言唇角勾起,轻笑溢出,随后扬手抚顺她颊边发丝。
刚才,那根绣花针,他一进来就看到了,扎入麻经,十分到位,分毫不差。
“来喽,客官,您的菜。”
伙计一手一个托盘进入,想着那些奇特名字,孙花妮立即看去。
瞬间,她就明白为什么叫这些名字。
如意是青菜,摆成如意的形状。牧童遥是糕点,捏成小小的人。摇摇青上笑就有意思了,是米酒,上面缀了点绿色小丸子。
“真会起菜名,明明是寻常菜,做的精致点罢了。”
孙花妮笑起,直接拿起勺子,给每个人舀了一小碗米酒。
“这家店我走后开的。”
萧瑾言朝秦云舒说了句,不一会抿了一大口,香甜可口,不醉人,米香味很浓。
“咦,这道糕点,用料好像不是糯米粉。”
秦云舒细细尝着,她喜欢吃糕点,特别是花糕,稍微吃一口就知不是糯米。
“应该是小麦粉,还有其他的味道,梨桃杏李。”
伙计正在布菜,听到后眼睛一瞪,竖起大拇指,“姑娘,没想到你是行家啊!到这来的客人,就你猜中了。”
一语落下,林彩儿更敬佩了,先前冲着萧总兵来的,特别崇敬。但现在,换人了。
“云舒,你真厉害!感觉不是人,是天上来的,通晓一切。”
接连夸赞,她很久没这么高兴了。
秦云舒笑了笑,林彩儿洒脱的个性,她瞧着挺喜欢,索性替她夹了菜。
简直叫林彩儿受宠若惊,忙说谢谢。
而这时候,外头一阵响,不多时掌柜来了,见到萧总兵,面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