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姨娘一听,呼吸募的窒住,不由睁大眼睛上下瞧着萧瑾言。
主动提及舒儿,先前屡次前往秦府。所以,他早就相中了。
敢情她这几日白忙活了,不过想来,大小姐那等身姿,谁瞧不上?
这么一来,她能理解了,眉眼漾开,溢出丝丝笑来。
“她在府中,瞧他弟弟练字。既然萧将军要去秦府,我也不再这耽搁,我乘了马车来,不必送。”
说着,略拂衣袖,很快出了厅堂。
萧瑾言一路跟随,领她从后门出去。
庄姨娘刚出门,就见一辆马车驶来,停在前头。
她没有乘秦府马车来,而是到隔街雇了辆,此刻那辆已经走了,她需重新叫车夫。
然现在,一出门就有,地处京城西侧,可想而知,萧将军已暗中备下。
“夫人,请。”
萧瑾言一手伸出,恭敬万分。
庄姨娘越发不好意思,她只是个姨娘,对她竟这么礼待。
上车后,车轴开始转动,她也没有彻底回神。
而此时,萧瑾言笔挺而立,望着马车远离,车影消散的那刻,手微扬,一名身穿藏蓝衣衫的男子走来。
“将军。”
“宅门聚集太多人,速速赶了。”
命令落下,手下微微一惊,那些人来了十日,若真恼了,早就赶了,这会赶?
“快去。”
不敢多问,立即躬身,“是。”
一声落下,人已消失不见。兴许萧将军十日前,刚走马上任,风头强盛时毫不客气全都赶了,难免落下口舌,说他发达了,十分瞧不起人。
更别提十个媒婆,大多数由文臣府邸派来。
片刻后,萧瑾言召来疾风,跨马而上,直往秦府。
庄姨娘前脚到了府中,刚入宅门,就听后头动静,一瞧是萧将军,她立即唤来丫鬟。
“去看看大小姐,是不是还在书佑那?”
丫鬟点头,很快转身离去。
秦云舒听丫鬟禀告时,手中正拿了书佑刚练的一张,正要品评一番。
这几日,庄姨娘出去做什么,她清楚。现在命人问这么一句,瑾言来了?
她眉目一转,看向书佑,继而拍拍他的肩,“在院子多时,出去走走。”
秦书佑踌躇不已,“等父亲考核过关,我才能出去。”
秦云舒再次瞧了手中临摹,弟弟的字,本就不错,日日练习,精进不少。
“依我说,过了。”
话落,再次拍了他的肩,稍稍低头凑近他耳畔,“你不出去,错过什么,不要怪我没提前说。”
说罢,直接抬脚走人。
秦书佑眼睛一亮,听出话中深意,也不管了,赶忙跑了出去。
此时,庄姨娘站在大道一旁,站在树后,一边瞅着小道动静,一边瞄着走在大道上的萧将军。
渐渐的,挺拔的男子身影已入正厅,往后瞧时,却见书佑跟着来了。
这小子来做什么?!
庄姨娘眉头微拧,就要拉开儿子,却听
“娘,萧将军来了?”
眸中闪亮不已,就像即将见到心目中的英雄一样。
“来了,你别去。”
说着,庄姨娘就要扬手拽住,可刚伸到一半,就见儿子跑远,她直接扑了个空。
“大小姐,这……,书佑不懂事。”
秦云舒笑了笑,轻飘飘的来了句,“我叫他来的。”
说罢,人已出了小道迈上大道,直往厅中去。
快到正厅时,脚步倏的放慢,父亲和瑾言两人,都没有落座,书佑规矩的站在一旁。
兴许要事相商,于是,她快步入了厅堂,轻唤一声父亲,而后就要拉书佑先出去。
就在这时,却听
“无碍,很快你们也会知道。”
萧瑾言适时出声,然后看向太傅,“礼部已在准备,皇上还未发话,哪种礼数迎接?”
强行塞了一个公主,正值花龄,齐皇又不是喜色的人。
秦正皱了眉,“今日下朝,孙公公相告,皇上有意嘱谢大人,带队在京郊迎接。周太子有无密信,周老国君为何这样?”
“只说礼尚往来。”
听了这几字,秦正不禁轻笑,“老国君的心思,难猜,罢了,皇上怎么安排,自有主意。”
说罢,看向站在一旁的书佑,笑容收起,一脸肃穆,继而望向萧瑾言。
“我这儿子,不争气,日后兴许叨扰你。”
这一语,便是托付。
先前哑叔入府,做了秦书佑的武师傅,萧瑾言全都知道。
“很快童子军选拔。”
郑重一语,随即走向秦书佑,“好好准备。”
英雄近在眼前,又嘱他好好练,秦书佑怎不激动,连连点头,“萧将军,我定加倍努力。”
说着,视线不由落在秦云舒身上,这一刻,柔了万分,傍晚阳光余韵照入,仿佛糅了万似光芒。
这时候,秦正忽的出声,“书佑过来,今日你师傅过来,在府内住一阵子,你跟着他练。”
想到快童子军选拔,秦书佑必须拿出大力气,于是立即跟着父亲走出厅堂。
快离开时,萧瑾言唤住太傅。
“由他教导,书佑必进。只是,可否一问,他有无表露,也进军的心思?”
这一点相当重要,燕王三顾茅庐都请不来的人,若能收为己用,大有益处。
秦正步子顿住,细细思量,“没有,他今日到,你可问问。”
话落,带着书佑前往后院,哑叔落脚的地方就在那。
萧瑾言沉思片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