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熙宁四十四年的三月,正是chun光灿烂,暖风吹得遍地绿的时节。
这i倒也是一个好天气,阳光明媚,将天地照的光彩陆离。
永岭府铜山县衙后院东侧,一处宅院廊道上,一个十二、三岁,穿着青灰se短衫小衣的小厮,踏着略微有些松垮的布袜,正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动着。
“咚咚咚……”
脚步声显得有些混乱,沿那透着阳光的廊道,便到了这宅院主屋的门户前,此时门户上挂了锦质的布帘,上面装饰有灵童戏鸟图,配着金线银丝,在阳光下显得栩栩如生。
依稀可以听到主屋里面有咿咿呀呀的少女吟曲声音,隐隐的也有着淡淡幽香也从布帘缝隙中渗透出来。
这个小厮快步到了门前,似乎是极为兴奋,一时忘了其他,直接掀起了布帘,向里面喊着,“公子爷,公子爷,真的有电,真的造出电来了!”
主屋内顿时一静,似乎被这呼喊声,打碎了原本的一团气场。
很快,一个身穿暗红se花彩窄袖襦裙,年约十五、六岁的俏丽婢女,快步到了门前,低声对着那小厮呵斥道,“好大的胆子,怎么敢这样胡乱的喊叫,你就不怕惊扰了小爷,莫不是想吃家法了,还不快跪下,等着爷怎么罚你!”
“噗通!”
那小厮就像是寒冬腊月被泼了一盆冰水般的变了脸se,总算是回过了神来,两腿一软便跪倒在了地上,口中惊慌的道,“啊,那个,我……”
“好了,是良才吧,算了,这次就不罚了,秋阳,让他进来吧,是那东西做出来了麽?”
从这主屋深处响起了一个带着几分稚气的嗓音,听起来像是一个小娃娃在说话,应该就是这屋子的小主人了。
这婢女听了这个声音,才又白了眼那小厮,向房间里轻柔的答应了一声,“诺!那奴就让他先暖暖身子在进来,可不能让寒气侵了小爷的身子!”
随后,这婢女又转过身,对这个小厮道,“好了,你起来吧,哼,这次是小爷饶了你,要是下次再敢这么放肆,看你有几条命能活了!进来吧,记得,先去那边香炉处把身子暖暖,不要把寒气带进来,小爷的身子才好转不久,要是着了寒,我们房里的几个姐妹,也要连着吃罪!”
“哦,秋阳姐姐,小人知道了,下次一定不敢了!”
小厮倒也知道这婢女说的不假,放低了几分嗓子,对那婢女谢着。
随后小厮站起了身子,先掸了掸身上的衣衫,整理了一下身上有些散乱的衣衫袜子,才走进了屋里,却在房间右侧一个大香炉处站了站,借着香炉的热气,驱除身上的寒气。
此时,那婢女却又到了这香炉旁的厢房内室门前,在这里同样用锦布夹棉的做了门帘,遮挡着寒气进去。
小厮站了一会,感觉身子已经暖了,才转身到了那厢房门前,侧身弯腰便通过婢女掀开的门帘,走进了厢房内室。
这厢房内室约有五十多平的空间,天光从一侧蒙着白纱布的落地木格窗户上透进来,让内室中的光线很是明亮。
里面的摆设倒也简单,除了一侧用布帘遮掩的更衣方便暗室外,其他也就是放了卧榻、几案、箱柜、衣架等一些常用的家具和器具。
此时内室**有三人,两个同样是十五、六岁的俏丽婢女,如今一个半坐在卧榻旁,正给那那卧榻上的小主人喂着什么水果吃,另一个则在蹲坐在一张几案边,案上放着一张小琴,方才吟曲的应该就是她了。
剩下人,自然就是这个宅院的小主人,身上穿着白se丝质的衣衫,半靠在软枕上,半身盖着青se锦被。
说起来这个小主人看上去倒也有些奇怪,他头上光光的没有丝毫毛发,就是那眉毛,也不见一根。
他的肌肤倒是粉嫩粉嫩的,就像是剥了皮的鸡蛋一样,白里透着红,可没了毛发,这看上去还真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怪异感觉。
要不是这小主人灵动的眼睛闪着光彩,那嘴巴一张一合的吃着婢女送来的瓜果,只怕旁人乍一看去,都会以为他是用玉石雕琢出来的一个假娃娃。
这个小主人年约八岁左右,脸庞上的五官长的倒也很标致,可以想象他长大后,应该也会是一个俊俏的fēng_liú公子。
此时他那乌黑的眼珠儿一转,便盯在了进内室的那个小厮身上,嘴巴微微的一动,“良才,他们真的按我说的造出来了?”
“是的,就像公子爷吩咐的,他们找了一些酸果榨汁后倒入了陶罐,然后又摆放铜、铁,再用铜线相接,经过测试,真的有电出来了!”
那小厮的脸上再次露出了几分兴奋的神采,口齿伶俐的回复着,只是他所说的东西,还真和眼前这古se古香的环境,有些时空错乱的感觉。
卧榻上的小主人闻言,如同玉脂般的脸庞也不免露出了一丝笑容,满意的道,“好,吩咐下去,所有人都有赏!良才,你快去让他们准备一下,我这就去看看!”
随后这小主人便要去掀自己身上盖的被子,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那什么能放出电的东西。
在一旁喂他水果的婢女见他这么做,急忙站起了身来,拦下了这小主人的动作,“爷,你怎么又忘了老爷的吩咐麽?老爷说过,不许你再胡闹,这次爷已经是九死一生了,好容易才请来了老祖宗把爷救回来,爷怎么还敢去练那骗人的功法麽?不管怎么样,在爷的身体彻底好转前,奴,绝不敢让爷走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