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用燕王自己来拖住了隆安帝,沈采苡心有不悦,可没好办法解决时候,拖一拖也是无奈之举。
两人达成共识,沈采苡叫人传膳,燕王觉得今日午膳,格外美味,让人赏了厨子。
午膳后,两人一起休息,沈采苡这两天都挺累,心思也重,今天之后,心中畅快许多,很快睡着。
燕王这是这几日孤枕难眠,也没睡好,姚湘君的事情虽然没解决,但心底却不似之前那般烦闷了,烦恼去了十之七八,也是没多久就睡着。
等傍晚,两人前去观礼,礼毕,胡云洁被送入新房,沈采苡过去看了一遍,见着无事,便于王氏沈采蘩等人到了一起。
王氏把沈采苡拖到一边:“你今天,问殿下关于那姚四姑娘的事情了么?”
“哥哥让我和殿下多多沟通,不要把殿下当外人,我听哥哥的了。”沈采苡想了想,说道:“我……之前大概是做错了。”
“我今天刚稍微改了下态度,露出些软化的意思,殿下便主动说起姚湘君的事情。”
沈采苡把燕王对她说的,和王氏复述了一遍,王氏听着,便是满面笑容:“你瞧,殿下其实是有心的,只是殿下天潢贵胄,你无心,他也不会上赶子解释,说到底,是你没给殿下机会罢了。”
“采苡,夫妻相处,到底有没有真心,一天两天感觉不出来,然长年累月下来,便是再迟钝的人,都会有感觉的。”
沈采苡点点头:“我就是不大习惯……”
以及,没法完全信任燕王。
连生身父亲,都会为了官职权势舍弃她,燕王这个外人,她又怎么敢完全信任。
但经过这次事情,沈采苡倒也明了自己之前那样,确实是不太合适。
不管怎么样,都该问一声的,或者,等着燕王解释也可以,总之不该直接武断地下了结论。
不过——
“殿下他也有错啊,他沉默寡言到令人发指。”沈采苡抱怨,王氏听着就笑了。
会抱怨,就是开始抱了期望了。
不然,谁管你是话痨还是哑巴。
“你哥哥说,殿下变了许多。”王氏想了想沈文和的话,转述给沈采苡听:“殿下之前,能不开口就不开口,开口也经常是一个字两个字代表自己意思,如今殿下说话,倒是有头有尾了。”
沈采苡一想,确实是如此。
而且她今天还听到了燕王说了很长一段话。
之前确实是没有过的。
她还见过燕王笑。
这也是之前许久都没有过的。
想想燕王小时候经历,沈采苡转头看王氏,对王氏说道:“哥哥嫂嫂你们放心吧,以后遇到事情,我会与殿下多沟通的。”
王氏“嗯”了一声,满脸欣慰,说了与沈文和一样的话:“我们采苡这么好,没有男儿会不喜欢的。”
沈采苡与王氏说话时候,燕王则在宴席上,他心情不错,便多喝了几杯,并未醉,但也醺醺然,被沈文和带人扶回了得真园。
他倒还有三分清明,喝了醒酒汤之后,自己去洗浴,出来就坐在床头拿起沈采苡放置的游记看,一边看一边等着沈采苡。
待沈采苡上.床,燕王转身覆在她身上。
沈采苡低呼一声,而后轻笑着推他:“殿下,臣妾今日不方便,再说,这是臣妾娘家,要水……很丢人的。”
“不会怎么样……”燕王含糊说了一句,胡乱亲她。
有些痒,沈采苡好气又好笑,伸手锤他。
她那点力气,对燕王来说完全是不痛不痒的,根本没引起燕王注意,沈采苡眨了眨眼,眸中全是淘气光芒,迟疑了片刻,还是顺着本心,伸手揪住了燕王耳朵。
燕王醉酒后,本就有些醺醺然,热水熏蒸、再加上这会儿气血涌动,酒意比之前更重一些,他被揪住耳朵之后,愣了片刻,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沈六,你拽本王耳朵?”
沈六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沈采苡嘀咕一声,柔声哄劝:“我看着殿下耳朵有些红,想为殿下揉揉。”
“时候不早了,殿下该安置了。”
燕王皱了皱眉,“哦”了一声,躺好闭上眼休息。
沈采苡闷笑一声。
第二日胡云洁认亲后,沈采苡和燕王便打道回府,路上遇到了六皇子。
他正要去户部,遇到燕王,便笑着下车寒暄。
燕王眸色便是一冷,直接让车夫开车离开。
沈采苡与燕王说起六皇子和姚湘汀的婚事:“听说杨德妃想定在今年十月,礼部一直在筹备进行着此事,但是如今庆安公主还未曾婚配,六殿下身为弟弟,总不好先成婚,所以杨德妃最近在为庆安公主物色驸马。”
燕王眸中现出冷嘲神色:“怕是她不会肯的。”
沈采苡点点头:“嗯,据说杨德妃和庆安公主母女俩吵了一架,庆安公主后来服软哀泣,却还是无法改变杨德妃的主意。”
燕王眸光闪烁,联姻自来是拉拢人最好的办法,能让两家结成同盟,成为六皇子助力,杨德妃怎么肯改变主意。
而杨德妃选得驸马,大约都是武将或者权贵子弟。
“杨德妃看上了哪家?”燕王问,“赵家还是卓家?”
“还在挑拣。”沈采苡轻笑,“不过首先要让庆安公主答应嫁人才行,否则将来结亲不成反成仇。”
庆安公主,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