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很客气,说希望姚府尹能够秉公办理。
两人不纠缠,王妃也没有因为他和姚家交好而为难他,姚府尹大喜过望。
当即提审那些地痞。
当对方被带上来的时候,那个宫女自然也被带了上来。
姚府尹还未曾说话,就听那叫红缨的丫鬟一边惊呼,一边猛然站了起来:“这不是庆”
而后姚府尹就见识到,王妃娘娘身边的大丫鬟,也是行事果断凌厉的。
她直接便把人带走,而后告诉姚府尹:“这件事情,你就当没发生过,先把这些人关押着,其他的,等我回禀过王妃之后,再来与姚大人说话。”
姚府尹心底咯噔一下。
能让这姑娘惊慌失态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他有些惴惴不安,但还是听话地把人全都关了起来,并进行了严厉警告。
然后才去处理保宁侯府的案子。
保宁侯府的案子,姚府尹觉得很简单。
姚府尹开始审问此事的时候,红缨也已经到了绝味斋,把那个宫女绑着留在了马车里,让人看着,自己却进了绝味斋里,与沈采苡行礼后,告知沈采苡一切顺利。
沈采苡唇边勾起浅笑,慢慢喝完一杯茶,才装作行色匆匆模样,从包厢里出去,快速上了外面的马车,看了一眼那宫女之后,她神色凝重,而后也不看戏了,带着这宫女便回宫去。
宫女被弄醒,在看到沈采苡的时候,她脸色一白,就便知道自己活不了了。
燕王厌恨杨德妃至深,她会被用来对付杨德妃,而一旦她说出实情,并指认了杨德妃,便失去了利用价值。
等事情落定,就算是燕王妃不处置她,杨德妃也不会放过她的。
既然肯定要死,宫女也很识时务,打算待会儿沈采苡一问,她就把事情都说出来,只求能死的痛快点。
至于她的家人,她早早被卖到宫里,十多年未曾相处过,她并没有特别深厚感情,但如果可以,还是希望他们能不要受到牵连。
宫女面上表情,沈采苡都看到清楚,而且沈采苡还知道,她的身世。
她轻笑一声:“本王妃认得你,看你的表情,似乎也不打算顽抗了,这很好,看在你这么识趣的份上,若是不太麻烦,本王妃会放你一条生路。
宫女本以为是死定了,这会儿见着了一点儿的希望,心中不由振奋,想说话,但出口的声音,却是“唔唔唔”的。
“让她说。”沈采苡吩咐一声,便有人上前,从丫鬟嘴巴里,把塞嘴的布拿了出来。
“奴婢见过王妃,王妃金安。”宫女给沈采苡行礼之后,也不等沈采苡再问,便把关于庆安公主派她去逼迫玉香的事情,说了出来。
“卓家下仆,就也听你的话?”沈采苡其实知道,宫女和地痞们,既想撇清自己,又怕那两个下仆坏事,故而就卓家那两个下仆打晕了扔在路上,那俩下仆没有车马,又没有银钱,等他们醒来回京,该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们除了闭上嘴.巴去禀告卓信哲之外,什么都不能做。
而如今,那两个下仆,大约还在回京的路上呢。
宫女垂着眼眸:“奴婢带着几个人去的,那两个下仆不得不屈服,而进京前,为了怕他们坏事,奴婢让人把他们打晕了。”
宫女和庆安公主都以为,卓信哲既然遣散了通房,那么肯定就是愿意尚公主的。
而宫女在询问卓家那两个下仆的时候,也知道他们本是留在滁州为卓信哲看着房子,并等卓信哲回去的,但卓信哲迟迟没回去,后来还捎信回去,让两人带玉香回京。
他们接到信之后,收拾一番,便带着人上京了。
沈采苡扬眉轻笑。
这卓信哲,定然是已经叮嘱过下仆了,所以按着那下仆提供的收信时间来看,卓信哲写信让他们上京的时候,杨德妃还没确定,到底要与哪家联姻。
这卓信哲,倒是想得全,妥妥把自己摘了出去。
沈采苡和他无仇无怨,也不准备把他如何,等得到了宫女的口供之后,她便立即让人送帖子进宫,要面见林皇后。
一般人进宫,当然是要递了请求之后,等待林皇后安排时间,他们才能去觐见,沈采苡不一样。
沈采苡乃是燕王王妃,林皇后和三皇子本就在拉拢他们,且皇帝对沈采苡.宠.爱有加,林皇后对沈采苡,便很优待。
沈采苡刚递了牌子进去,说明是在宫门等候,林皇后立时便让人前来迎接。
等沈采苡进去,便一刻不停,被引到了林皇后面前。
林皇后也不要她行礼了,见沈采苡竟然有些神色匆匆模样,与往日里大不一样,林皇后略有惊奇,又担心,询问沈采苡:“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莫急,慢慢与母后说来。”
沈采苡喝了杯茶,缓一口气,立即装着兴奋的模样,与林皇后说起了事情:“母后,儿臣抓到一个人,是陆庆瑶的贴身宫女。”
沈采苡言简意赅,把事情起因之类,都说了个清楚,而后说道:“儿臣进宫前,已经让人去通知殿下,让殿下去京兆府,把那些地痞全都困起来,以做人证,至于那个宫女,如今也在儿臣府中,让人看着呢。”
林皇后目光里,精光四射。
杨德妃要与卓家联姻,她是十二万分的不愿意的,只是她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