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点点头:“也只好这样了。”
虽然没有燕王介绍来的强,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可恨,隆安帝儿子倒是生了不少,女儿却很少,适龄的更只有庆安公主一人。
这边林皇后和三皇子在商议事情,另一边的永华宫里,杨德妃和六皇子也在说话。
如林皇后所想,杨德妃此刻满心都是烦躁,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与六皇子说:“庆瑶定然不会答应去和亲,除非是你父皇有这个想法,不然母妃也无能为力。”
六皇子“嗯”了一声,安抚杨德妃:“不愿便不愿吧,并非只有让五姐姐嫁过去一种法子,儿臣去一趟塞北,见合布勒一趟,想来许以重利,不怕他不动心。”
杨德妃蹙眉。
她不希望自己儿子离开京城,边塞战火纷飞,谁知道会有什么危险。
“不能与布仁接触,让他转达么?”杨德妃询问。
六皇子目光有些阴沉:“我的好四哥,不会放我与布仁多接触的。而且父皇今日已经说了让我好好在户部做事,我若强行去和布仁接触,怕是会让父皇不喜。”
“当初要留着他引你父皇来,后来要弄死他,却又被圆空大师救了回来,如今倒是养成了祸患。”杨德妃恨恨咬牙,“早知道,就该早早除掉。”
回到恭华殿,燕王和沈采苡双双洗浴过后,娇杏轻声与沈采苡说了布仁今日进城时候的反应,听完,燕王挥退娇杏,与沈采苡说:“布仁心怀族人,倒是不错。”
沈采苡目光明亮,沉吟片刻:“所以,才更好合作呀。”
“听三殿下的意思,是打算给巴尔思部的贵族好处,却并未想到巴尔思部的族人,想来六殿下也是如此,但布仁更多是心系部族,那些好处不一定能收买了他,等过几天,三殿下和六殿下的幕僚,估计也能把布仁王子了解个清楚了,不过他们给不了巴尔思部太多的。”
“他们只能一时给予钱财粮草,然坐吃山空,终不是长久之计而殿下,可以给予他们长久换来粮草的买卖,合布勒和布仁,只要神思清明,便会晓得,到底什么最有利。”
燕王握住了沈采苡的手。
她的手指纤长,肤色白皙,指腹饱满,指甲盖修剪的很是圆润,也同样十分饱满,透着粉色,着实是可爱。
便只是轻轻握着,都让人觉得心痒。
他便没了心思再说公事,反而把沈采苡的手,慢慢挪到自己身上,眸色如火,声音暗哑:“采苡”
沈采苡白了他一眼。
翌日晨起,燕王与沈采苡用膳完毕,便去见布仁。
旅途劳顿,布仁还未休息过来,便不大愿意出去,反而与燕王在屋中谈话,他们谈的,布仁说了一路上的所见所闻,燕王为着沈采苡的爱好,曾买过不少的游记、地方志等等,虽然不能如同沈采苡一般全都记下,但总归有记得的。
布仁说道的,他也能接上一大部分,倒是让布仁对他更是敬佩,燕王目中闪过如同窗外阳光一样的暖意:“本王王妃最爱看些游记,本王也跟着看了些。”
布仁在进京路上,已经恶补过大靖朝皇族重要人物以及重臣的情报,如今听燕王提起自己王妃,且言语中隐隐有自豪意味,便知道这两人感情定然不错。
而且他也知道,沈家一家子,于学问上,都非常厉害,故而燕王提起沈家,他很有些崇敬:“王妃出自沈家,自然也是才女。”
才女么?燕王眼中含了细碎笑意,她虽然不曾显露,只偶尔被他听到一次,但燕王觉得,她的才学,定然也是极好极好的。
绝对比京城里,那些有名的才女,要强的多。
但对着布仁,燕王还是谦虚几句,布仁却是不信的。
午膳时候,布仁希望出去用饭,看看大靖朝百姓的生活,燕王便带着布仁到了坊市,在外面酒楼用饭。
两人先不吃饭,布仁让燕王带着他,走了好几个街市,从富人聚集地方,一直到穷人爱逛的坊市,等回到燕王定下的酒楼,坐在临窗位置,看着窗外繁华景象,轻轻叹息一声。
百姓富足,才有余钱在外用饭,而他一路走过去,无论是酒楼还是小饭馆,大部分客人都很不少。
布仁,神色便有些黯然。
酒菜上来,燕王也不着急劝他吃,只不紧不慢,自己用着。
布仁回神,也开始用饭,而后,与燕王说道:“不知何时,我草原上,才能有这般景象。”
燕王沉默片刻,与他说道:“温兴海不是与合布勒可汗谈了生意么?”
“一只羊,每年都可剪羊毛,等到一定程度,还可杀掉卖肉”燕王与布仁说起这个,布仁怔然。
他当然知道温兴海在与自己父汗谈生意。
但却不觉得,这有多重要。
直到,他听到燕王说:“本王手里有海船生意,亦可让你参与”
布仁才猛然抬头。
“你且想想,其他,以后在谈。”燕王示意布仁吃饭。
但他放了这么大的一个炸弹,布仁怎么吃的下,食不知味。
回到住处,布仁没再出去,而是等到使团其他人回来。
他只是名义上使团的领头人,实际上,真正与大靖朝进行交往商谈的,是使团其他人。
布仁先没说什么,打算自己想想。
接下来两日,他也不止和燕王一起,还参加了一些其他的宴席。
等过了五六日,布仁请了燕王过来。
布仁崇尚汉学,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