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安帝也不信这事情是沈采苡干的。
但是嫉妒的女人有多疯狂,隆安帝是见识过得,宫里头,最不缺的就是这种女人了,先帝在位时候,后宫一片混乱,隆安帝清楚的很。
他心中生了一些疑虑,然而沈采苡目光清澈,半点心虚也无,隆安帝下意识便相信了沈采苡,他没有理会别人,只是问沈采苡:“此事可是你所为?”
“回禀父皇,不是。”沈采苡回答的斩钉截铁,合布勒眼睛猩红:“可搜出来的证据表明,那就是你干的。”
燕王和沈采苡,其实在看到那把毒壶的时候,就知道这事情,绝对是和杨德妃脱不了关系的,当下沈采苡便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一个他们早就等待的、能让杨德妃栽个大跟头的机会。
破局其实并不难,沈采苡这会儿思考的,是如何不让人怀疑的、把杨德妃拖进来。
她当然不能说,他们是早就知道杨德妃让人做了带毒的紫砂壶,但是却知情不报的。
她皱着眉,思量片刻,与隆安帝说道:“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一边说这句话,一边目光看了一眼周围的宫女太监们,隆安帝便挥手让人退下,沈采苡正要说话,便听娜仁托雅出声了:“父汗,我相信不是燕王妃。”
娜仁托雅身体虚弱,扶着侍女的手,转过屏风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合布勒一怔,蹙眉看娜仁托雅:“胡闹,你快去躺着。”
众人便转移到了内室,至于行宫里的宫女太监,隆安帝便让人带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了隆安帝绝对信任的人,沈采苡说道:“父皇,这边的宫女太监,还请您呆会儿让人盯着,看他们会去向何处。”
隆安帝身为皇帝,在权谋里浸淫多年,沈采苡这句话刚落下,隆安帝便猛然看向她,目中精光四射,而后又恢复原先样子,等沈采苡继续说话。
合布勒则看着侍女把娜仁托雅扶上床躺好,才转头问道:“燕王妃的意思,是有人嫁祸与你?”
沈采苡朝着合布勒笑了笑:“我说的,您总有疑虑,不若听听王女是怎么说的。”
众人一起看向娜仁托雅,娜仁托雅有些不好意思,总觉得话说完,她的面子也丢尽了,但总不能看沈采苡被冤枉啊。
她忍着羞耻,刚要张口,旁边侍女总还是为主人着想的,见娜仁托雅不好意思说出口,便帮她说了出来:“王女在燕王妃,就没喝过水。”
隆安帝和合布勒都震惊了。
“采苡,娜仁托雅去你府上,你连杯水都不给喝?”隆安帝忍不住问,又去看娜仁托雅。
合布勒是震惊看了沈采苡一会儿之后,同样去看娜仁托雅,看她怎么说。
娜仁托雅本还苍白的脸上,立即变得通红,猛地提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合布勒只能去看侍女,侍女踌躇了一下,小声含蓄说道:“王女比较喜欢燕王府厨子做的各种羹汤。”
合布勒还是没懂。
燕王替他解惑:“她要留着肚子用羹汤饭菜。”
娜仁托雅不喝水,只想着吃,既然如此,沈采苡要下毒,也不必先把毒下在水里,而后再用这个水,来煮汤做菜。
这一瞬间,合布勒脸上神色,和心情一样,是说不出的复杂,他自己都难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反正,这种复杂的心情,甚至快要压过他对娜仁托雅中毒的恼恨了。
“而且,这个紫砂壶,王府当时只领用过两把,都被儿臣送到沈府去,给大伯父和父亲赏玩了。”沈采苡轻笑:“所以儿臣也很奇怪,前去搜查的人,到底是从哪儿再搜出这么一把紫砂壶来的。”
沈采苡当时搜到内务府送来的东西时候,便存了心眼,检查过都是有毒的之后,便把东西送到了沈府,沈琰知道情况,并不会用这壶泡茶,至于沈瑛的那把,只要不小心打碎了便是。
这样,既能留下毒壶,将来做证据,也不会害到人。
隆安帝闻言,深深皱眉。
陷害巴尔思部王女、挑拨离间、欺君罔上……这幕后之人,好大的胆子。
解除了沈采苡的嫌疑,但隆安帝却更加愤怒。
没有一个君王,能忍受别人的欺瞒和利用,他怒极反笑:“好好好,朕要看看,到底是谁,设计了这么一出好戏。”
他正要派人去把带队搜查燕王府的人关起来审问,沈采苡却阻止了他:“父皇且慢。”
“嗯?”隆安帝看沈采苡,沈采苡道:“父皇何不将计就计,看到时候,会有谁跳出来……”
隆安帝沉吟片刻,应了沈采苡的建议,几人商议了片刻,最后,沈采苡被“软禁”,对外说是尚未查到确实证据。
而实际上,飞羽的人这遍布了整个行宫,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被他们发现,宫外,缉事处的人全员出宫盯着可疑之处,特别是那些奉命前去搜查的人,更是被盯得严严实实。
隆安帝想从他们这边找突破口。
而后,缉事处的人,在一日后,在盯梢偷听后,终于发现了问题,方承嘉立即求见隆安帝。
锦丰郡王和隆安帝是在一起的,隆安帝宣了方承嘉进来,方承嘉行礼后,顾不得其他,立即把自己查到的东西,合盘托出。
“毒壶?你的意思是,这把壶,本来就是带毒的?而非是有人在其中投毒后,未洗干净,致使毒素残留?”隆安帝目光迫人,方承嘉沉静回话:“回禀陛下,确实是如此。”
“证据呢?”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