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虽不是什么绝顶高手,但在这个年纪修成先天境界,也算是资质不俗,天赋可用。
他在江湖漂泊打滚,历经沧桑,也遇到过不少强者,却从未见到如面前这一男一女出众的人物。
不再掩藏气息,不再压抑气势的项央,就如同九天之之上的神灵,是凡间之人难以仰望,不敢仰望的强大存在,似乎只要他想,不需动手,单凭凝若实质的气势就能生生将阿木给震死。
这样的人,伟大到只能膜拜,阿木敬若鬼神。
南凤兰虽无法与项央相比,,但作为天人强者,同样不是一个小小的阿木所能抵挡,且她将自己当做太阳周边的星辰,与项央的气势交错融合,连成一片,也有了证道的几丝威严。
“跟我走,我有一些事情要问你。”
阿木的卖相不俗,可惜人品太差,至少在对待茹玉方面,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让项央好感欠奉,也没什么好语气,冷冰冰的说道。
而随着项央声音窜入耳中,阿木的心底深处升起莫大的服从性,那是面对强权,强势,强力,看不到反抗希望,也没有自我救赎可能的放任,嗯,换一句简单的话,就是破罐子破摔,认命了。
于是在小路上便见到奇怪的一幕,项央与南凤兰并排而行,一男一女,丰神如玉,优雅如兰,潇洒的好似赏花游园。
两人身后两丈远处则跟着一个佝偻着身体,身躯僵硬好似木头一般的黑衣男子,他的眼神空洞,迷茫中满是恐惧与担忧,再没有刚刚对着茹玉夫人的强势与气概。
不多时,三人来到北苑后的一个安静的小草皮上。
天上的月亮弯弯,泛着银辉,星辰点点,幽蓝如海,映照着下方带着淡黄颜色,好似长藤一样的荒草上,有强风吹来,仿佛绿色的海洋荡起波浪。
在这样一个美好的夜色当中,项央转过身,一双刀锋一样的眸子转动,将视线投放到身前不远处的年轻人身上,给与对方无边的压力,
“说说吧,你和茹玉夫人是什么关系?你要她接近白天雄是为了什么?你所提到的灵崖山,到底有什么秘密?
把一切都说出来,你想要什么,我就能给你什么,否则,后果是你决不能承受的,我敢保证。”
项央有不少猜测,也有不少疑问,面前之人则是一个很好的验证猜测和解决疑问之人,因此半是利诱,半世威逼,让他开口。
呼,呼,面对项央,阿木害怕的两腿打颤,眼皮直跳。
急速喘息几声之后,运起心法平复心中的压抑与恐惧,随后擦了擦鬓角与额头的湿漉汗水,反问道,
“想要什么就给我什么?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夸下如此海口?”
临到生死关头,他反而冷静下来,自问面前男女杀他不比捏死一只蚂蚁要困难许多,那么既然不杀他,必然是有所求,他的性命短时间内也有了保障。
他现在反而对项央与南凤兰的身份起了怀疑。
那份恐怖的武功不提,项央高高在上,雄武无敌的气魄,以及南凤兰贵不可言,非矫揉造作可比的气质,都不是一般的武夫能有的。
“喂喂喂,小哥,我看你是搞错了自己的处境吧?现在是我为刀俎,你为鱼肉,让你说什么就说什么,省的吃苦头,你看起来不是个笨蛋,怎么这时犯了糊涂?”
南凤兰啧啧一声,晃晃脑袋,带动秀发飘舞如柳,散如瀑布,脚下一动,瞬间突刺到阿木的身前,秀手幻化七道残影,在阿木身上的几个大穴与经脉交汇之处刺入独门真气。
一瞬之间,原本铁打一样健壮的阿木瘫倒在地,宛如一滩烂泥一般在地上打滚,五官扭曲,面目狰狞可怖。
在他衣服之下,略显黝黑的表皮之间,一道凸起的长条形小包在全身游动,带动牛皮一般坚韧紧绷的皮肤上有血雾爆出。
其产生的痛苦,足以与女人十月怀胎分娩时所受的苦楚相比拟。
这是独属于神捕门的一门特殊武学,名为七巧破心诀,乃是门内高手专门为了硬骨头犯人所创,用意就是折磨,惩罚,极为阴险毒辣。
七巧破心,一巧强过一巧,最高有七道血线在人体窜涌,令受刑之人,体会到七倍于孕妇分娩的痛楚,足足能让人痛到神经崩断而死。
南凤兰突下辣手,就是给阿木一个教训,且动手颇有分寸,以她修为足可打出七巧之劲,却只发一巧之力,让阿木痛而不伤,尝到苦头。
不过片刻之间,阿木已经痛到以头撞地的程度,乞求以更大的痛楚刺激压下目下的无边痛苦,可惜草皮松软,只砸出几十个大坑,却也不过堪堪将脑门蹭破些皮。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快帮我,快帮我……”
熬了一阵,阿木终究还是率先低头,开口求饶,这般痛苦,是他过去人生当中从未经受过的,而且还是连绵不断,越发深刻的那种痛。
所以别说让他透露几个消息,就是让他马上自断经脉,自废武功,他恐怕也是毫不犹豫的执行。
不过他之前的表现太过不堪,南凤兰对他有气,或者说仇视,故作不觉。
只等到项央朝她示意,才点出一记指力化解七巧破心诀的劲力,让他从无边痛苦当中解脱出来。
“这门武功是七巧破心诀,非神捕门嫡细不传,你们是神捕门出身的高手。”
劲力虽解,但刚刚受到过无边痛苦的折磨,阿木整个人的神经都是绷紧的,湿漉漉的仿佛从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