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我的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陈彪和巍子也都受了伤,欧阳义与龙一替他俩进行了一番检查,尽管他俩表情痛苦,但身上并沒有明显的外伤,也不知究竟是幸还是不幸,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至少他俩不会感染尸毒。
因为担心他俩受了内伤,文青山取出了两颗自制的气理丹,让他俩分别服下,一行人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便顺着原路往回走。
返回的路上,我们倒是沒有再遭遇什么意外,从陵墓内出來的时候,天色已经变得十分暗淡,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傍晚七点多钟了,我们差不多是上午十点钟左右进入陵墓的,也就是说,我们在陵墓内竟然耗费了九个多小时。
因为时间也不早了,我和文青山便向欧阳义告辞,欧阳义本來让我俩跟他们一块回基地家里还有事要处理,坚持要回去,欧阳义也不好强留。
临走之前,我找龙一要了一个联系方式,以便于日后有什么事能够跟他们及时联系。
告别了欧阳义等众人,在回家路上,我发现文青山有些不太对劲,他面色发青,目光也似乎有些涣散,而且车也开得歪歪扭扭,就跟醉酒驾驶似的,我赶忙让他将车停到路旁,开口问道:“文老板,你怎么了,”
文青山嘴角挤出一丝笑容,说:“沒事,可能是刚才耗了不少元气,觉得有点头晕而已,还是你來开车吧,”
他将驾驶位让给了我,自个儿坐到了车后排。
他靠在后座椅上,双目紧闭,皱着眉头,表情显得有些痛苦,我再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他的印堂竟然有些发黑。
我隐约觉得事情恐怕不是消耗了元气那么简单,说不定还是跟他后脖子处的伤口有关系,不过现在毕竟在半道上,也不能好好查看,我决定先回到家里再说,于是赶忙发动车子,驱车往家里赶去。
贱贱和牛胖子今天都沒去铺子,都在家里等着,我俩刚踏进家门,他俩便立刻迎了过來。
牛胖子一眼便看出了文青山的脸色不对,关切地问道:“师傅,你受伤了吗,”
文青山笑了笑,说:“不碍事,不过一点小伤而已,”
我一听,立刻嚷道:“还一点小伤呢,文老板是被旱魃给伤到了,我担心他感染尸毒,”
“什么,,贱贱大吃一惊,忙问:“难道是被旱魃给咬了吗,”
文青山摆了摆手,说:“沒有,就是被抓了一下而已,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应该沒什么大碍……”
他话音未落,我开口打断了他:“文老板你别说那么多了,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我不由分说拖着他进入客厅,并让他坐到了沙发上。
话说我们刚从陵墓出來的时候,待命的医护人员已经对文青山后脖子处的伤口进行过重新处理,我小心翼翼地将包扎在他后脖子处的绷带纱布解开,一瞧,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他脖子上的伤口周围的皮肤竟然已经变得有些发黑,而且还起了密密麻麻的像是水泡一样的东西。
一旁的贱贱也瞧见了,惊喊道:“我靠,文老板该不会真感染尸毒了吧,,”
我瞪了他一眼:“你别瞎说,”
“我可沒瞎说,我爹说过,这正是感染了尸毒的症状,”贱贱大声说道,这家伙,今天可真够直的。
文青山缓缓抬起头來,看着我问道:“怎么,难道我真要成为实验品了,”
事到如今,我只得实话回答:“从现在的情况來看,你体内可能还尸毒残留,不过文老板你也别太担心,只要还沒有发生尸变,就还有办法补救,”
我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一点底儿也沒有,其实文青山这种情况,离发生尸变已只是一步之遥了而已,想要再将他体内的尸毒驱出來,难道可不是一般的大。
情况紧急,我不敢浪费时间,转头对贱贱说:“你赶紧给黄一仙打电话,告诉他文老板被旱魃给伤着了,伤口当时用糯米粉处理过,但沒弄干净,现在伤口已经起尸泡了,”
贱贱二话不说,立刻掏出手机给黄一仙打电话。
牛胖子意识到事态严重,怔怔地冲我问道:“老大,我……我师傅不会有啥事吧,”
“不会有事,你好好看着你师傅,有啥事叫我,”我头也不回地丢下这么一句,转身便往我的房间奔去。
我之所以这么急,是要去寻找治疗文青山的方法,我依稀记得,在师父传给我的那本《阴阳玄术》之中,有关于被旱魃咬伤之后如何对付的方法。
我从枕头下将《阴阳玄术》拿了出來,这本并非是师父传给我的那本真迹,而是黄一仙让我照着手抄的拓本,不过里面的内容完全一样,我对照检查过好几遍,可以说一个字都不差。
我捧着书一通翻,很快便找到了关于旱魃那段的记载,其实《阴阳玄术》对于旱魃的记载并不多,但里面却提到了一个专门对付被旱魃咬伤之后的方子,这个方子需要用到五味材料:千年棺菇、百年桃木髓、百年老山参、朱砂以及黑狗血,前四味材料用于制成丹丸,而黑狗血则为药引,以黑狗血就着丹丸服食,一日三颗,连服七日,便能化解尸毒。
朱砂和黑狗血倒是好弄,百年老山参也能用钱买得到,而且就算这一时半会儿买不到,当年龙五爷曾经送给过黄一仙一支,贱贱在棋坪村的时候挨了一掌摧心掌,为了帮他疗养身体,黄一仙已经用掉了半支,现在还剩下半支,虽说黄一仙为人吝啬,但相信只要他知道是为了救文青山的性命,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其贡献出來。
所以,百年老山参也不成问題,关键是那千年棺菇和百年桃木髓,我甚至都沒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