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雄图大略,见识非凡。这天下,总有一天会是国主的。”,马纳徒里听奥里萨问起李承绩,就以惊叹的口吻道。
“这--”,奥里萨嘴巴微张,有些吃惊。
马纳徒里看着,接着道:“之前我与总督相见,无论谈吐还是眼界,都非常人所能及。像我们所以为的天地,却是一个圆球状的物体。所见的太阳和月亮,上面也没有住着天神。而是和咱们所在的球体一样,都是圆的。还有罗斯人所在的极寒之地以北,还有一块被冰雪覆盖的陆地。面积广袤,是我们德里国的数倍。另外从海上出发,一路东行,不是世界的尽头,而是另一片更为广袤的陆地。”。
奥里萨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解释,疑声道:“难怪太阳与月亮都那么圆。不过太阳与月亮的颜色,为什么差别甚大?”。
“这我也不知道。只听国主说过,太阳上都是火。那是地底喷涌出来的烈火,可以焚烧万物。月亮上则什么都没有,就像寸草不生的大漠。”,马纳徒里想着李承绩说的话,思索道。
其实直到现在,他都不能完全理解李承绩所描述的世界。虽然李承绩说的很有道理,但根深蒂固的神学观让他有些难以接受。所以给奥里萨解释的时候,就不如李承绩说得头头是道了。
“听你这样说,国主倒真是有些不可思议。”,奥里萨看着驻扎在湖岸旁的王帐,有些神往道。
马纳徒里点了点头,应声道:“确实如此。若和国主多见上几面,会有很多有趣的发现。”。
这时候,负责‘保护’马纳徒里的将士见其长久未归,已找寻了过来。便满怀歉意的崇奥里萨笑笑,告辞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妻儿的事,就拜托公主了。”。
奥里萨连忙保证,绝对会让他和自己的妻儿团聚。
这么到了晚上,奥里萨身着橘红色的沙丽服,披着头巾。眉心点了一颗鲜红色的朱砂,鼻子串着一条银色的宝链。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细细端详了一会儿,才心满意足的离开营帐,前往李承绩所在的王帐。
银色的月光倾洒下来,将整个湖面都映成了银色。一排点燃的篝火倒映其上,使得静谧中又带着几分火热。
巡逻的护教军将士知道军中有一位和亲的公主,再依照奥里萨的打扮,便猜了出来。所以一路上,将士们都没阻拦。
如此来到王帐前,八剌黑正在帐外值守。
“公主!”,八剌黑率先行礼道。自地震中救了李承绩后,他就成了近卫司的协务。在拉比拉西留守马鲁时,正好暂代近卫统领。因而他就像李承绩的影子,每天都形影不离的贴身保护。
奥里萨身为一国公主,该有的礼数还是懂的。立即应了一声,出声道:“国主可在内里?”。说话间,目光不住的打量着合上的门帘。
“国主正在内里处理公务,不知公主?”,
“我有事要见国主,还请通传一二。”,奥里萨的语气透着几分坚决。
“这--”,八剌黑犹疑了几分,接着道:“那我这就向国主禀明,还请公主稍等一二。”。到底奥里萨嫁给李承绩后,很有可能是国母般的存在。
所以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
没多久,八剌黑就掀开帘子出来。见奥里萨询问的眼神,出声道:“国主正在内里等着,公主快进去吧。”。
奥里萨也不扭捏,快步进了王帐。
一股暖意,当即铺面而来。却是王帐里点了炉火,使得温度比外界要暖和不少。也是山口附近的海拔极高,所以即便不是寒冬腊月,当地的温度也比别处低上不少。
“德里公主奥里萨,拜见国主。”,奥里萨单膝跪在柔软的地毯上,叩拜到。这是礼部为旁人拜见李承绩规定的礼仪,虽不用三跪九叩,但也不能站着行礼。所以就单膝跪地,既体现出恭敬,又不至于太过繁琐。
“嗯!八剌黑说你有事找我,可是何事?”,李承绩放下手中的折子,出声道。那是马鲁送来的公文,很多都已经批复过。现在送来,只是让他过目罢了。
“不知国主打算如何待我?”,奥里萨起身后,目光炯炯的盯着李承绩问道。
“啊?!”,李承绩没想到奥里萨会这样问,顿时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就不确信道:“你说什么?”。
奥里萨脸上浮出几抹羞红,有些扭捏道:“国主可是介怀我与额格纳齐的婚约?”。尽管她的性子比较直率,但是有些话,还是不好意思说两遍。
李承绩笑笑,故意道:“对!你与他额格纳齐有婚约在身,已不是清白之身了。若不是你父王硬要将其许配给我,我是万万不会娶你的。”。
奥里萨脸色一暗,转瞬又是满脸的愤怒,有些气急道:“我以为国主会是一个胸怀广大之人,但今日一见,却不过如此。”,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李承绩笑看着,正要说等等。奥里萨却因走得太急,踩到了沙丽的珍珠滚边。立时身子一倾,当即摔个狗吃屎。
这下,李承绩也不好干看着了。赶紧走过来,从后背揽起奥里萨的身子。
守在外面的近卫听着内里的动静,还要进去查看。却被八剌黑一把拦下,让他们别没眼力见坏了李承绩的好事儿。
显然,他已将刚才的动静听成某个不可言说的信号了。
而在内里,脸面有些挂不住的奥里萨拂开李承绩的手,没好气道:“我的身子脏了,不要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