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荃湾警署外的停车场。
整个警署的人,都有幸地看见了,他们警署有史以来最抠门的署长阿信警司,恬着脸,鞍前马后地迎送着一个冷漠脸的年轻男子,坐上了fy 督察的车上。
在车外面,阿信警司还在信誓旦旦地保证,“大师,我做事,你放心,找两个人而已,一切包在我身上!”
那坐在后驾驶座上的年轻相貌男子淡淡地道,“如果你真帮我找到了,那么我会记下你这个人情了。”
“真是太客气了,大师。”话虽如此,阿信警司却是笑面如花——菊花。
fy 督察缓缓开出警署,而阿信警司却还在原地目送着轿车远去。
突然,一辆白色面包车气势汹汹地冲进去警署,把外面这些警察都吓得一大跳。
这年头,黑社会古惑仔最兴的就是开一辆载满人的面包车出去砍人。
可是,这可是警署!
香港那个社团砍人敢砍到警署来?
不要命了?
找死?
外面的警察戒备地望着面包车,他们的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枪。
这时,面包车车门哗的一声打开,从里面,下来了七八个光着头,穿着黄色袈裟的——和尚。
外面的警察眼镜顿时碎了一地,见过古惑仔开面包车砍人的,还没见过和尚开面包车的?难道是为了化缘?
七八个和尚下来后,就在警署里四处张望,没多久,他们的目光就统一在一处地方,而那处地方正是警署看守所的位置。
他们二话不说,迈开步伐就往看守所位置冲去。
看守所可是要地,怎么可以随便让外人乱闯?
阿信警司第一个冲到和尚们前面,阻止了他们进一步的行动,当然阿信警司有这么勇猛的原因,还在于他在这群和尚中看到了一个熟人,一个他以前的老同事。
“三九二十七!你带这么多和尚过来干什么?你身为曾经的警务人员,你应该知道,妨碍司法有多大的罪名!”阿信警司对着其中一个满嘴黑烂牙齿的和尚指责道。
“六四二十四!贫僧之前不是让你不要带粉红色衣服的女人进警署吗?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冥顽不灵!你现在就闹出泼天大祸了!”这个满嘴黑牙的和尚一脸愤慨地说道,看他表情,好像天就要塌下来了一样!
“三九二十七,你说话放尊重一点。什么叫做冥顽不灵?什么泼天大祸?别以为你剃了个光头就可以来吓唬我!”阿信警司双手摸着腰带,拿腔作势道,如果是以前,对这个老同事的话嘴上会不屑,但是心里还是会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抱上了黄晟这个三下两下就灭掉了鬼窝的金大腿,阿信警司觉得这些神神怪怪之事,他就没什么好担心了!
“贫僧以前总觉得自己化了,但现在看来贫僧还是高看了自己。”这个满嘴黑烂牙的和尚突然叹气道,“六四二十四,你大难临头,都快要死了还不知道!香港不知道多少无辜人士因为你的冥顽不灵而死去!可悲可悲!阿弥陀佛!”
这么大一顶帽子戴在身上,阿信警司肯定不乐意,他十分不满地喝道,“三九二十七,什么大难临头?你说话说清楚点,不要吞吞吐吐!”
“好!贫僧让你做个明白鬼!”满嘴黑烂牙和尚他没出家前就是一个警察,还是一个奋勇当先脾气火爆的警察,现在跟阿信警司话赶话,激起了以前的爆脾气。
“十天前,贫僧不是让你不要在中元节的时候,让一个粉红色衣服的女人进警署吗?”
“是呀!我也做到了!”阿信警司反驳道。
“但那只僵尸是不是被放出来了?”满嘴黑烂牙和尚逼问。
“这个…………..”经过昨晚和金麦基他们的坦荡交流,阿信警司对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也比较清楚,所以满嘴黑烂牙和尚一说,他就迟疑不定,“你怎么知道是僵尸?”
“果然!”满嘴黑烂牙和尚本来心里就有八九分确信,一看阿信警司这神情,就百分之百完全确定了,“你闯了大祸了,六四二十四!”
满嘴黑烂牙和尚叹气道。
他旁边的几个和尚,神情也个个微变,眼神里带上了凝重之色。
“你这是干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六四二十四,你怎么跟死了老爸一样?”阿信警司被这群和尚弄得摸不着头脑。
听到阿信警司这话,满嘴黑烂牙和尚狠狠地剐了他一眼,这就是他讨厌阿信警司的原因,嘴太臭了!
满嘴黑烂牙和尚正要训斥阿信警司一番,和尚中唯一一个胡须发白的和尚轻声发话了,“慧清,你着相了。”
声音不大,却有一股清净安宁之意流转,让差点跟阿信警司吵起来的满嘴黑烂牙和尚一下子恢复了平静,只见慧清惭愧地道,“阿弥陀佛,师叔,是我修持不够!”
那个胡须发白的老和尚语气淡淡地教导道,“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固然是一种高明的心境,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有惠能祖师的悟性。那么,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也是一种修行。”
“是,师叔。”慧清恭敬地合十点头,站在了一边。
而这时,老和尚也走到了阿信警司面前,双手合十,对阿信警司道,“阿弥陀佛!施主,贫僧法号净空,就让贫僧为施主讲解一下缘由,可好?”
“大师,请讲。”阿信警司一愣,也双手合十道。
这无关其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