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这个黄老师还真是一个受过伤害的女人。
杜鹃和唐弘业听了之后,顿时对她两次的多愁善感增加了几分理解和包容。
“那……如果你觉得不太方便协助我们的调查,我们也是可以理解的。”杜鹃由于了一下,比较委婉的对黄老师说。这算是为她考虑,也算是为自己和唐弘业考虑,一方面可以免得给黄老师带来更大的刺激,二来她和唐弘业是来了解情况的,不是来做心理疏导的,实在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安抚黄老师。
本来以为黄老师方才哭哭啼啼,现在听自己这么一说,应该会想要离开,不在这里继续逗留,免得让自己心情不好,结果杜鹃居然猜错了,黄老师咬了咬嘴唇,用纸巾把脸上的眼泪擦了擦,然后一脸坚定的摇了摇头。
“不,我没事儿,刚才是我一下子没控制住,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会调整好自己情绪的,范姐是我的恩人,我想帮她做点什么。”她说。
陈老师也在一旁轻轻的抚着黄老师的背,对他们点点头,附和道:“是啊,范园长平时跟我们不管是工作当中的相处,还是私下里的交情,都挺不错的,这回他们家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们都特别惊讶,觉得出人意料。别的我们也不知道还能帮上什么忙,所以只要有需要用到我们的地方,我们肯定是责无旁贷的。”
黄老师在一旁也是猛点头,生怕自己表达的不够坚决。
“能说一下,以你们的了解,你们范园长不管是在单位内部,还是同孩子家长之类的,相处的怎么样?有没有跟什么人有过结怨?”唐弘业问。
“没有,范姐人那么好,怎么会跟人结怨呢!她跟姐夫都是很好的人!”黄老师忙不迭的开口,皱着眉头对唐弘业说,“我觉得肯定是有人眼红他们一家人过的实在是太幸福了,所以才故意想要搞点事情出来搞破坏的!”
相比之下,陈老师比黄老师要年长一些,性格也更沉稳不少,所以说起话来也会比黄老师更客观一点,没有掺杂那么多的主观感情进去。
“我们范园长这个人,别看年纪不大,但是头脑很聪明,也很有责任心,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幼教专业大学毕业,所以理念什么的也一直都属于比较领先的,在这方面一直比较受孩子家长的肯定。”她对唐弘业和杜鹃说,“平时工作当中,范园长对园里的教师和工作人员都比较严格一点,不过也很有度,她很有方法,就算是批评谁,也不会特别的伤人自尊,都是就事论事而已。偶尔遇到那种家长因为沟通不到位或者其他原因所以闹了意见的,基本上到范园长的手上,都能够很好的解决,所以范园长不管在幼儿园职工这边还是家长那边,口碑都是很好的。”
“那你们范园长的儿子林开朗,你们应该也都比较熟悉吧?”杜鹃问。
陈老师笑了笑,点点头:“是啊,很熟。像黄老师年轻一些,来这边工作的时候林开朗就都已经上学了,就偶尔放学早了或者忘带钥匙了什么的,才会过来我们这里,所以见面的次数还少一点。像我们这种跟范园长年纪差不多,或者比范园长还大一点的,那可以说是看着林开朗出生,看着他长大,林开朗幼儿园就是在我们这边上的,当时范园长还不是园长,不过为了避嫌,她没让林开朗在自己的班上,所以也是我们的其他老师教出来的,真的是和自己的孩子一样亲。”
“那孩子性格各方面都是怎么样的一种类型呢?”
“唉,林开朗真的是特别好的一个孩子,懂事,有礼貌,家教非常到位,范园长自己就是一个从事教育工作的人,她又非常的好强,所以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孩子在教养方面出现什么问题的。按照范园长的话说,孩子就是她最直观的作品,所以哪怕学习不好,也必须要学好做人。”陈老师回答的非常笃定,“这件事你们可以去问任何一个人,看看会不会有人说林开朗教养方面存在问题。那孩子性格有点腼腆,不像有些男孩子那么皮,见到人打招呼或者跟别人打交道也很有礼貌,大了以后,嫌我们这边都是一群小萝卜头,不是特别喜欢到他妈妈的单位来了,不过偶尔来,遇到有小朋友缠着他,他也还是挺有耐心的。总而言之,林开朗真的是一个特别好的孩子,真不明白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
“范园长这么多年在幼儿园的工作当中,也没有遇到过什么跟人起矛盾起争执的事么?一件都没有么?”杜鹃问,她倒不是觉得范季影就一定会有什么人品问题,与人发生矛盾争执这种事,人品不好的人可能会比较容易与他人产生矛盾,但是人品好的也同样不能避免,这其中不存在必然的联系。
她只是觉得,幼儿园作为一个特殊的服务行业,面对着形形色色的孩子和形形色色的家长,难免会遇到观念不同,对问题解决方式不满意,或者是胡搅蛮缠的刺儿头,就和一个在医院工作了一辈子的医务工作者恐怕很少有人一辈子都没有碰到过任何或大或小的医患纠纷,一个干了一辈子公安工作的老警察,也不太可能从来都没有遇到警民关系亮红灯的场景是一样的。
她这么一问,黄老师和陈老师就都没有说话了,两个人似乎是在回忆,又似乎是在犹豫,一时之间几个人变得非常安静,谁也没有开口。
“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杜鹃问。
陈老师笑了笑,摆摆手:“那倒是没有,我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