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薇小说>军事历史>移民全球>第七百零二十六章:殖民战争(二十七)

很显然,这种结构性问题,不仅无助于中央之国的海外扩张,更会一次次的消磨掉,天朝社会自发而生的海外迁徙热情。

这种情况一直到19世纪后期,天朝的国门被西方列强打开,同时,我国人口的爆炸式增长,

导致内部人地矛盾,几乎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方才有所改观。

回到“大航海时代”,中央之国的固有文明属性,与海外商业、人口扩张的天然冲动之间,有的只能是互相消耗。

如果说,我朝最强大时,上述矛盾尚没有凸显。

陈祖义的授首,也无非是又一次,彰显了中央帝国的强大。

那么,我朝后期,为祸东南沿海地区的“倭寇”之乱,就堪称这一结构性矛盾,所触发的一次战略级的事件了。

讽刺的是,在我朝将亡之时,一直在夹缝中求生的民间海商(盗)力量,竟然成为了大明帝国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尽管这根稻草,最终未能挽救我朝的国运,但却在地缘层面,将大员这个化外之地,变身成为了中央之国的核心区。

巧合的是,这股海上势力的代言人,也姓“郑”,虽然郑和的“郑”是赐姓。

15世纪初,无疑是中央之国对海洋态度,最为开放的一个时段。

饶是如此,中央帝国重“土”轻“洋”地缘属性,仍然使得郑和下西洋之举,无法造成更深远的地缘影响。

最起码从技术上看,在扩张海外影响力的同时,却又恩威并施的诏谕移民归国,便很有些自缚手脚的意思。

反观领土扩张意识强烈的欧洲人,在布局海洋时就知道,如果没有一定数量的,本土人员移驻海外港口,航线节点的控制便无从谈起。

那么,有没有一个群体,即能让保守的中央之国,免去影响稳定之忧,又能帮助大明王朝扩张海外影响力的呢?

答案是有的,那就是“回zu”。

与后世部分人提到“回zu”二字,似乎略带贬义不同的是。

在15世纪时,“回zu”二字,本身只是对特定x仰人群的一个泛指,原本并无贬义。

这个标签,成为特定x仰人群的专有名词,起自元朝时期。

在建立地跨欧亚的庞大帝国后,大量来自中亚西域的西北m族,被引入中央之国核心区,

以在军事、经济以及z治三方面,协助蒙古人,管理数量庞大的金、宋遗民。

由此,也造就了大家熟悉的元朝式“种姓”制度,即将全国之民,依地缘属性划分为四等:

一等蒙古人;二等色目人;三等汉人;四等南人。

之所以说元朝式的“种姓”制度,所依据的是地缘属性,而不是“m族”属性,

是因为这种划分方式,属地原则非常明显,并不能等同于后世的m族概念。

其中“汉人”的概念,主要包括,原来在金国统治下的北方各族,甚至朝鲜半岛之民,也被划入了“汉人”这一等级。

至于“南人”,则指向的是原南宋遗民了。

用后世的地域观来看,这两个等级之间的差异,更像是南方人、北方人的区别。

再深入解析的话,大家会发现,这种切割方式,其实跟蒙古人的征服顺序有关。

简单点说,越早归服蒙古人的地区,等级越高。

这也使得像大理国这样的西南之地,因被早于南宋被征服,其民也被划入了,略高一级的“汉人”等级。

抵御蒙古帝国入侵时间最久的南宋遗民,则无可避免的成为了最被压制的对象。

掌握“征服顺序”这条主线,就能够明白,为什么在元朝的四等人群划分中,

来自中央之国核心区西北方向的“色目人”,等级仅次于蒙古人了。

富庶的农业区,一直对游牧m族,有着强大的吸引力。

以蒙古高原的位置来说,中亚西域的绿洲农业区,即塔里木盆地、河中地区,

以及长城以南的中央之国核心区,都是北亚草原游牧民族的扩张方向。

正常情况下,基于经济原因,入主中原会更有吸引力。

尤其蒙古人的发源之地,还是在蒙古高原的东部,与华北距离更近。

事实上,在成吉思汗在草原崛起之前,蒙古诸部也的确受金朝所辖制。

成吉思汗统一草原,建立“大蒙古国”后(公元1206年),很自然将征服金国,

作为了第一目标,并于立国后的第五个年头,正式发动了针对金国的战争。

在此之前,为了更好的完成目标,蒙古人先发动了针对西夏的战争,

以期通过对西套平原、河西走廊的,占领对金国形成两面合围的态势。

只不过,顽强的党项人并没有让蒙古人攻灭,使得蒙古人不得不在西夏,

表面接受“附蒙伐金”条件的情况下,发动了针对金国的战争。

从战略上来看,蒙古人的策略并没有错。

比如:汉武大帝发动对匈奴的反攻时,也是先从西线着手,控制河西走廊——西套一线。

只是,西夏的激烈抵抗,延缓了金国覆灭的时间。

中亚方向,为了集中力量入主中原,成吉思汗曾试图,与控制“河中”的花剌子模国,进行商业合作。

不过,结果想必大家通过之前的内容,已经知道了。

这一时段,也正是花剌子模强势崛起之时,花剌子模人高调拒绝了蒙古人的示好。

这也使得蒙古人暂缓了对金战争,而提前进行了第一次西征,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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