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我们再饮一杯吧!”屋中,燕儿身着单薄的衣衫,与江昊并肩而坐。桌案上,原本精致的酒菜俱已凉透,可他二人却依旧饮的热火朝天。江昊更是不肯放开手中的酒杯,就像是对待美丽姑娘一样,生怕自己手劲一松,姑娘便从自己的指间溜走。
这一切,燕儿全都看在眼中。江昊早就有了八分醉意,可她却是清醒的很。不然,燕儿岂不是很吃亏?若让江昊如此轻易的就得到她,只怕他转眼就会忘了自己。
燕儿在为今夜的一切做着准备,他要让自己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在江昊的脑中生根发芽,她要一辈子生活在江昊的记忆中。
“好,我们再喝一杯!”江昊手中的酒杯倾斜,美酒却没有到它该去的地方,而是尽数流淌在了他的衣襟上。
一时间,屋中的酒气更浓,江昊更是觉得,周身有一股热气正随着酒气升腾,将要直透顶梁而出。
酒醉的江昊说道:‘燕儿,酒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只怕就耽误了这大好的时光!“
话已说道了这个份上,燕儿怎会不知道江昊说的是什么?不过,燕儿却仍旧要装作羞涩的模样。“江公子说的什么话!”燕儿羞涩的将头转向一旁,可无论是她的眼神,还是说话的语气,却没有一丝责怪江昊的意思!
“哈哈……”江昊非但是京城太子党的一员,且更是情场老手。他见燕儿低眉潜笑,当时明白了姑娘的心思。
一阵大笑之后,江昊一手拦过姑娘纤细的肩膀,使之靠在自己的怀里。他的另一只手探到桌下,穿过燕儿的腿弯。就这样,江昊站起身将燕儿横抱于身前,在两人心照不宣之下向着床榻走去。
江昊的脚步踉踉跄跄,好不容易走到了窗边。他手上一轻,也顾不得动作是否温柔,便将燕儿扔在了床上。此举,又是惹得燕儿一阵的娇嗔。
“江公子你瞧,动作也不知轻些!”这样娇嗔的话语听在江昊的耳中,就像是姑娘那青葱般的玉指,在撩拨他的心弦。当下,江昊不管不顾,向着燕儿扑去。
“咚!”江昊却是扑了个空,震的架子床吱扭扭做响。
却见面燕儿,就在江昊扑下的那一瞬间起了身,躲在了一旁。
江昊醉意正浓,哪里戏耍的过燕儿?他人一落在床上,就只觉浑身无力,酒醉之感侵袭大脑,整个人成昏昏欲睡之感。
这时,贴心的燕儿自然俯身关切。“江公子,可是不舒服!”
“舒服、舒服!”江昊只怕今夜就算是做梦,也只会梦到燕儿这温柔乡吧!
燕儿在其耳畔轻声的说道:“江公子在京城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怎么会突然来到这小小的西安府呢?”
酒、色已使江昊迷醉,现在无论燕儿问什么,他都会照实回答。“严阁老在西安丢了些东西,派我来找找。事成之后,我就是有官职在身的人了!”
江昊在酒醉之中,对谁都没有防备,又何况对方是一个美丽的姑娘呢?因此,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话!
此次,严嵩为了不引人注意,只派了江昊这样一个纨绔子弟到西安来,为他寻找那些东西。而江昊,本就是国子监出身,当官是早晚的事。如此,即能够找回那些失踪的金银,又能够给江昊的老爹江廷玉一个顺水人情,这样的买卖严嵩何乐而不为呢?
别看严嵩现在朝中正如日中天,可那一切都是嘉靖皇帝给他的。他若想要自己的权势、富贵能够继续下去,他就需要在朝堂上多找些帮手。而江廷玉,无异是其中一个最好的选择。而他即选择了江廷玉,那么就要给其足够的好处。不然,你又凭什么让其与你站在一条线生呢?
严嵩虽为内阁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终究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够做什么的!
“哦?”这个消息对乔德海有很大的用处。“那么,严阁老没有什么其他的指示吗?”
江昊迷迷糊糊的说道:“严阁老叫我们一切小心,要提防地方的官吏!”
“提防地方的官吏?”
“是啊!”躺在床上的江昊翻了个身,使自己躺的舒服些。“这些地方官,看起来很听严阁老的话,实际却是各怀鬼胎……”
“各怀鬼胎又怎么样呢?”燕儿见江昊后续的声音越发低沉,便追问道。谁知,江昊的口中随后竟又发出鼾声,径直的睡着了!
“哎!”燕儿叹了口气。“要是再想找这么好的机会,只怕是不容易了!”
就在燕儿唉声叹气时,乔德海已在屋外听清了一切。他在经下人的提醒之后,便悄悄的来到燕儿的屋外。隔着窗纸,他依稀可以见到两人是在屋中对饮。
乔德海心想:“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殊不知,这一切在乔德海眼中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在府中下人的眼里却是天大的“了不得”。乔府待字闺中的大小姐,夜间与男人在房中对饮,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大大坏了乔府的名声?
所以,那名下人一句话也未敢多说,生怕为自己与乔府惹来麻烦,。只是不成想,这下人的一番苦心,到了乔德海的口中竟成了“没什么”。
夜已深了,乔府中的人各自忙碌着。下人们由乔德海带领着,满城的寻找自家老太爷。而燕儿姑娘,乔德海则没有通知她。他们父女自问,江昊其人,甚至比自家的老太爷更为重要。若是可以的话,他甚至愿意以自己的父亲,去换江昊的全力支持。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个美好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