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爷刚刚被杀的时候,白沧海惴惴不安,惶惶不可终日,担心黑无常会派人来报复他。和黑无常这种巴国大毒枭相比,白沧海他们这些维持会的堂主,就是一群土鸡瓦狗。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了,黑无常始终没有派人来报复白沧海。白沧海渐渐地安稳下来,觉得巴国距离洛阳路途遥远,强龙不压地头蛇,黑无常拿自己也是没办法。
马照跑,舞照跳,白沧海又过起了自己的逍遥日子。
一天,贫民区里突然出现了四个怪人,一个怪人脸上贴着一张面具。一个怪人身上缠满了纱布,只露出一双眼睛。一个怪人肩膀上蹲着一只小猴子。最后一个怪人是一个小孩子,身上背着一个大大的木箱。
四个怪人并肩横行在贫民区里,身上散发出一股阴冷的气息,人们见到他们,纷纷躲避退让。
有人在四个怪人的身后指指点点,低声说道:“看他们四个人的装扮,像是巴国人。”
“巴国人怎么会到我们这贫民区来?”
“你没听说吗,前一阵有几个巴国毒贩死在了贫民区外的官道上。”
“你的意思是,这四个巴国人是来报仇的?”
“你们看,他们往沧海福寿馆走去了。”
风卷着落叶在空中飞扬,四个怪人走到沧海福寿馆前,停下了脚步。
养猴子的怪人抬头看了一眼牌匾,说道:“就是这里。”
木乃伊似的怪人上前一脚,踹开了沧海福寿馆的大门。
沧海福寿馆里,几个喽啰正在打牌,突然听见了踹门声,很是恼火,叫道:“哪个王八蛋活腻了,敢踹我们的门!”
喽啰们跳起来,看见四个怪人走进了屋子里,有些惊讶,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贴着面具的怪人说道:“我们是魔家四兄弟,从巴国来的。”
听到“巴国”两个字,几个喽啰都是心头一颤,不禁冒出冷汗来。
贴着面具的怪人说道:“我是老大魔万变。”
木乃伊似的怪人说道:“我是老二魔千尺。”
养猴子的怪人说道:“我是老三魔猴儿。”
背着大木箱的小怪人说道:“我是老四魔娃子。”
维持会的喽啰看着魔家四兄弟,强作镇定,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魔万变说道:“我们奉了黑无常的命令,来找白沧海讨债。”
喽啰色厉内荏,叫道:“我们白爷什么时候欠黑无常的钱了?”
魔猴儿笑道:“白沧海欠黑无常的不是钱,而是命。”
白沧海手下的喽啰们纷纷拿出了武器,叫道:“你们四个别在这无理取闹,否则没你们的好果子吃!”
魔千尺张望一番,说道:“白沧海在哪,快叫他出来说话。”
喽啰叫道:“白爷忙得很,没空搭理你们。识相的话,你们从哪里来的,赶快回哪里去,别自找麻烦。”
魔猴儿看着那喽啰,说道:“自找麻烦的是你吧?”
蹲在魔猴儿肩膀上的小猴子,突然龇牙咧嘴叫了一声,跳起来就扑向了那个喽啰。喽啰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小猴子已经扑到了他的脸上。
唰唰唰!
小猴子伸出锋利的指甲,一通抓挠,把喽啰的眼珠子给挖了出来,太阳穴钻出了两个血窟窿,脑浆、鲜血混杂在一起,流淌得到处都是。
喽啰们看着那小猴子,全都倒吸一口凉气,天底下竟有如此凶残的畜生。
魔猴儿指着倒地惨死的喽啰,对其他喽啰说道:“你们要不想变成这副样子,就赶快把白沧海叫出来。”
这时,文叔带着一群全副武装的喽啰,气势汹汹地从楼上走了下来。
文叔指着魔家四兄弟,叫道:“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白爷的地盘闹事!”
魔千尺看了文叔一眼,说道:“这老家伙看样子是个管事的,我把他抓来问问。”
魔千尺扬起了手臂,衣袖里射出了一条纱布,纱布旋转着缠住了文叔,猛地一拽,将文叔拽得飞了起来,飞到了魔千尺的身边。
喽啰们张牙舞爪,叫嚷起来,“干死这些蛮子,救回文叔!”
喽啰们举着武器,潮水一般朝魔家四兄弟冲了过去。魔万变扬起宽大的衣袖,遮住脸,变幻了几个面孔,紧接着,嘭嘭嘭一阵响,魔万变的身边出现了十几个分身,这些分身迎着喽啰们,冲杀上去。
有几个喽啰上前围攻魔千尺,看上去魔千尺好像没有魔万变那么厉害。一个喽啰躲在后面,瞅准了机会,一刀刺向了魔千尺的背心。
喽啰的尖刀刺入了魔千尺的体内,想象中鲜血四溢的场面并没有出现,魔千尺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回身一刀,割破了那个喽啰的喉咙。
喽啰们围攻魔千尺,连砍带刺,伤了魔千尺好几刀,魔千尺却是连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喽啰们呐喊着,十几把刀枪一起刺向了魔千尺。
嘭的一声,炸起一团烟雾,魔千尺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地纱布。
喽啰们看着纱布发呆,纱布突然飞了起来,缠住了喽啰们的脖子,将几个喽啰活活勒死,然后,纱布缠绕在一起,组合成了人形,嘭的一声,又炸起一团烟雾,魔千尺出现在喽啰们的面前。
喽啰们看着魔千尺,都吓傻了,心想,我的妈呀,这是刀枪不入的活神仙呀。
另一边,一群喽啰围攻魔猴儿,魔猴儿气定神闲,抱着肩膀站在那里,他养的那只小猴子上蹿下跳,张牙舞爪,将靠近的喽啰一一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