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来是陆大勇的大喜日子,没想到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陆大勇和石正峰断绝了兄弟情义,陆小兰也不认陆大勇这个哥哥了。
陆大勇很是沮丧,婚礼没有办法进行下去了,陆大勇告诉亲朋好友们,婚礼推迟一段时间,今天先请大家吃个饭。
主人心绪不佳,客人们也没有兴致大吃大喝,随便吃了一口饭,填饱了肚子,就陆续散了。
陆大勇告诉怜儿,过一阵,他挑选一个良辰吉日,风风光光地办一场婚礼,绝对不会委屈了怜儿。
怜儿小鸟依人一般,偎依在陆大勇的怀里,柔声细语几句话,就把陆大勇迷得神魂颠倒,连自己姓什么都差点忘记了。
陆大勇为了忘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全身心地投入到天狗帮的帮务当中,经常睡在天狗帮总坛里,连家都不回了。
一天,陆大勇带着天狗帮的几个帮众,在大街上巡视,突然,一个老汉哭哭啼啼,来到了陆大勇的面前。
“大勇,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呀,”老汉老泪纵横,很是可怜。
陆大勇问道:“李大爷,怎么了?”
李老汉擦了擦眼泪,说道:“大勇,你知道我家的情况,我儿子死得早,留下一个小孙儿和我相依为命,我们爷孙俩就指着我那个馄饨摊活命,我那个馄饨摊是小本生意,一天赚不到一两银子,除掉本钱,剩下点钱,紧巴巴的,刚刚够我们爷孙俩糊口”
李老汉年纪大了,有些絮叨,陆大勇打断了李老汉,说道:“李大爷,您到底怎么了?”
李老汉说到了正题,“大勇,这个月我给你们的天狗帮交了保护费,一两二钱银子呢,一个铜板也没含糊。可是,昨天,维持会的人找到了我,说我的馄饨摊受他们的保护,我得给他们交二两银子的保护费。我那馄饨摊是小本生意,实在是交不起两份保护费呀。”
陆大勇皱着眉头,问身边的小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小兄弟说道:“帮主,最近维持会经常越界,到我们的地盘上收取保护费,我们想着和为贵,也没动干戈,就去找维持会说这事。维持会的人很客气,信誓旦旦地向我们保证,不会再越界了,可是,可是”
陆大勇怒气冲冲,说道:“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小兄弟说道:“帮主,您最近不开心,我们想着,底下的事,我们能解决就解决,不麻烦您了。”
“糊涂!”陆大勇怒斥那小兄弟,“走,咱们现在就找维持会去。”
陆大勇带着天狗帮的弟兄们,要去找维持会的人说理,走到半路,正巧看见李闵忠、厉刚、花逢春他们这些人,在天狗帮的地盘上,向商贩收取保护费。
花逢春走到了一个水果摊前,抓起了一个苹果,拿出手帕擦了擦,咬了一口,美滋滋地吃着。
水果摊的老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姓卢,卢老板笑呵呵地说道:“几位客官,你们要买水果?”
一个维持会的喽啰龇牙咧嘴,凶神恶煞似的,叫道:“买你妈个头,我们是来收保护费的!”
卢老板愣了一下,说道:“我已经交过保护费了。”
“你交给了谁?”维持会的喽啰问道。
“交给了天狗帮,”卢老板说道。
维持会的喽啰甩手给了卢老板一记耳光,叫道:“记住了,以后这条街是维持会的地盘,交保护费,只能交给维持会!”
卢老板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怯生生地看着维持会这些人。
花逢春在旁边翘着兰花指,说道:“阿豪,别对人家那么凶,有话好好说嘛。”
花逢春看着卢老板,问道:“疼吗?”
花逢春男不男女不女,一副人妖的模样,让卢老板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卢老板揉了揉脸,说道:“不疼,不疼。”
花逢春笑了一下,说道:“以后由我们维持会保护你,你做点小生意也不容易,我们也不多要你的,每个月就交五两银子的保护费吧。”
听了花逢春的话,卢老板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心想,我这个水果摊一个月也赚不到十两银子,你们维持会一下子就要收走五两银子,还让不让人活了?
卢老板苦着脸,说道:“花爷,您高高在上,是咱们贫民区响当当的大人物,求您可怜可怜我们这些混饭吃的小民。不是我不孝敬维持会,只是这五两银子太多了。”
花逢春阴阳怪气,抓起一个香梨扔在了地上,摔得稀烂,说道:“老板,你也知道,咱们这贫民区是没有王法的地方,如果你心疼银子,不交保护费的话,有人砸了你的摊子,可就没人保护你了。”
花逢春身边的几个喽啰如狼似虎,抓起卢老板的水果就往地上摔,好端端的水果都摔成了烂酱,卢老板的心像是被刀子割了似的疼痛。
盛怒之下,卢老板也涌起了血性,叫道:“你们给我住手,我给天狗帮交了保护费,天狗帮保护我!”
维持会的喽啰们停止了打砸,看着卢老板,说道:“哎呀,小子,你挺厉害呀,仗着天狗帮保护你,就不把我们维持会放在眼里。”
“天狗帮,哼,一群泥腿子废物,也敢和我们维持会相提并论?”
“天狗帮保护你是吧?好,我们就看看,天狗帮怎么保护你!”
几个维持会的喽啰冲上前去,按到了卢老板,拳打脚踢。
“住手!”
突然,陆大勇大吼一声,带着天狗帮的弟兄们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