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禾早不说话、晚不说话,偏偏这个时候说话,气得蓝佑宁是咬牙切齿。
石正峰推了推蓝佑宁,说道:“蓝爷,进去吧,别让老爷等急了。”
梁嘉禾果然有些急,叫道:“蓝先生,怎么回事,你快进来!”
“好的,梁老爷,我这就进来,”蓝佑宁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和石正峰一起走进了小院子,推开房门,进了梁嘉禾的卧室。
蓝佑宁刚进卧室,梁嘉禾就压低了声音,迫不及待地说道:“蓝先生,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还长出了一条尾巴,现在该怎么办呀?”
梁嘉禾的屋子里只点了一盏光线昏暗的小油灯,一时之间,梁嘉禾没有注意到蓝佑宁身后的石正峰。
梁嘉禾为了防止有人发现他变成怪物,一直躲在床上,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一身鳞甲。
梁嘉禾得到了吃小孩这个偏方之后,便利用晚上悄悄地溜出大宅院,去附近的村庄抓小孩吃。昨晚,被石正峰打伤了之后,梁嘉禾就叫家丁去买小孩吃。
之所以一开始梁嘉禾没有买小孩吃,是因为他害怕露出蛛丝马迹,把自己变成怪物这件事传扬出去。
石正峰跟在蓝佑宁的身后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梁嘉禾见房门关上了,这才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昏暗的灯光下,看到梁嘉禾那副狰狞的样子,石正峰和蓝佑宁都吓了一跳。一天没吃小孩,梁嘉禾的病情立刻就加重了几分,不仅面目变得愈加狰狞,就连屁股上都长出了一条蜥蜴似的尾巴。
“蓝先生,我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梁嘉禾急切地叫着。
蓝佑宁没说话,梁嘉禾突然发现了站在蓝佑宁身后的石正峰,叫道:“你是谁?!”
石正峰走到了油灯旁边,油灯映照出了他的脸庞,梁嘉禾大吃一惊,“怎么是你?!”
石正峰打伤了梁嘉禾,梁嘉禾对于石正峰这张脸自然是印象深刻。
石正峰说道:“想不到堂堂梁老爷,竟然做出吃小孩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梁嘉禾指着石正峰,问蓝佑宁,“这是怎么回事?”
蓝佑宁愁眉苦脸,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说道:“他就是石正峰。”
“什么?!”梁嘉禾目瞪口呆。
石正峰上前按住了蓝佑宁,问道:“怎么回事,他(梁嘉禾)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蓝佑宁被石正峰折磨得快要发疯了,实话实说,“梁老爷是我们黑暗料理最大的金主,同时也是乔道清的朋友,仁义庄设局杀你,就是梁老爷的主意。”
石正峰看了看梁嘉禾,说道:“原来一直是你这个怪物在搞鬼?”
梁嘉禾凶相毕露,挥舞着锋利的爪子,划向了石正峰的面门。石正峰松开了蓝佑宁,向后退了一步。
蓝佑宁惊恐万状,朝房门冲去,想要逃走。石正峰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蓝佑宁,蓝佑宁张开大嘴,想要叫喊。
石正峰捏住了蓝佑宁的下颌,用力一拽,把蓝佑宁的下颌拽得脱臼了,蓝佑宁张着嘴巴,努力了半天,却说不出话。
同时,石正峰捂住了蓝佑宁的嘴巴,照着他的膝盖,狠狠地踹了两脚。蓝佑宁的膝盖被踹碎了,一声惨叫憋在肚子里,疼得昏死过去。
石正峰甩开了蓝佑宁,集中注意力对付梁嘉禾。梁嘉禾不想让打手、家丁们见到他这副怪物模样,所以他没有喊叫,闷声不响地和石正峰在屋子里打斗起来。
梁嘉禾不是石正峰的对手,被石正峰打得飞来飞去,一会儿撞碎了大床,一会儿撞碎了桌椅,叮叮当当,响作一团。
几个打手在外面听到了声响,绷紧了神经,说道:“怎么回事,蓝爷和老爷在里面打起来了?”
“不可能,蓝爷是老爷最信任的人,怎么能和老爷打起来呢?”
“那这叮叮当当的响声是怎么回事?”
“咱们别在这瞎想了,进去看看吧。”
“等一等,你忘了老爷的话了吗,没有老爷的命令,擅自闯进他的卧室者,杀无赦。”
打手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却又不知所措。
“你们真是笨呀,”一个打手冲着卧房叫道:“老爷,老爷,出什么事了?”
梁嘉禾被石正峰打得飞起来,撞到了墙壁上,直吐血。
梁嘉禾捂着胸口,对外面的打手叫道:“没事!”
几个打手面面相觑,嘀咕起来,“没事?我们怎么听着像有人在里面打架似的?”
几个打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可是梁嘉禾发话了,又不好直闯进去,正纠结呢,突然,嘭的一声,卧房的窗户被撞碎了,一个黑影飞了出来,摔在地上。
打手们低头一看,叫道:“不好,有怪物袭击老爷!”
打手们最后见到梁嘉禾的时候,梁嘉禾还是个正常容貌的人类老者,现在见到这么一个鳞甲怪物,他们把鳞甲怪物当做了袭击梁嘉禾的凶手。
打手们杀气腾腾,作势就要刀棍齐下,杀了梁嘉禾。
“住手,是我!”
梁嘉禾一张嘴,打手们全都呆若木鸡,怎么回事,这怪物的说话声怎么和老爷一模一样?
梁嘉禾从地上爬了起来,对打手们说道:“我是你们的老爷,给我杀了这个王八蛋,我赏你们一人一千两银子!”
这时,石正峰从卧房里走了出来,梁嘉禾指着石正峰,命令打手们杀了他。
打手们看了看梁嘉禾,又看了看石正峰,分不清这两个人到底谁是敌人谁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