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扶着老者,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椅子上。
旁边的小捕快揶揄道:“呦,老东西,演技不错呀,再挺个尸给我们看看,我们还没看够呢。”
刚才老者差点就死掉了,小捕快竟然还说这种话,石正峰怒不可遏,拎着一壶热水朝小捕快砸了过去。小捕快被热水烫了一个满脸花,跪在地上,鬼哭狼嚎。
这时,饭馆老板兴奋地叫道:“曹爷回来了,曹爷回来了!”
曹捕头已经穿好了衣服,带着一群官兵朝饭馆走了过来。
“闪开闪开,都闪开,”曹捕头驱赶围观的人群,指着石正峰,对身边的一个军官说道:“周大人,就是这小子!”
曹捕头咬着牙,恶狠狠地看着石正峰,心想,小兔崽子,这下子看你还怎么嚣张!
军官身后的士兵们听了曹捕头的话,端着刀枪,就要上前捉拿石正峰。
“慢着!”军官大吼一声,止住了士兵们。
曹捕头说道:“周大人,这小子当街行凶,殴打官差,不抓他不足以正国法,把他......”
军官一把推开了曹捕头,走到了石正峰的面前,毕恭毕敬,叫了一声:“石先生。”
石正峰笑道:“原来是周大人,别来无恙。”
说完,石正峰看了曹捕头一眼,曹捕头目瞪口呆,雕塑似的,一动不动。
周大人是东周公手下的小军官,石正峰和东周公是朋友,与这位周大人也有交往。
石正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给了周大人。
周大人回身怒视曹捕头,说道:“你这混蛋,真是我们官府里的败类。来人呐,把他们三个都绑了!”
曹捕头找来了周大人,本来想抓石正峰的,结果,自己却被抓了,曹捕头和两个小捕快是欲哭无泪。
处置完了曹捕头他们,周大人又让老者按照市价,付了饭馆老板饭钱。至于厨子、伙计被打伤,桌椅板凳被损坏,周大人只给了两个字——活该!
一盘虾的纠纷到此完结,石正峰辞别周大人,要和七彩回菜刀帮大院去。
这时,一老一少走了过来,老者抱拳作揖,说道:“老朽沙连海,敢问小恩公尊姓大名?”
石正峰抱拳还礼,说道:“老先生客气了,晚生石正峰。”
沙连海说道:“小恩公,咱们找个清静的地方,说杯茶,表达一下老朽的感激之情。”
石正峰说道:“老先生不必客气,您想喝茶,我跟您去,至于感激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沙连海笑着扬了一下手,说道:“请。”
沙连海带着小奴仆小来,和石正峰、七彩找了一座奢华的茶楼,走了进去,到二楼要了一个临窗的雅座坐下。
石正峰看得出来,这位沙连海老先生是个大财主,刚才之所以不肯付虾钱,是因为咽不下那口气。
沙连海要了一壶茶,几盘点心。
七彩看了看,说道:“这茶水和点心得不少钱吧?”
沙连海笑了一下,说道:“和性命相比,一点钱财算得了什么?再说了,老朽是个生意人,家里有点余财,两位不要客气,尽管慢用。”
七彩抓起一块点心,吃了一口,说道:“老先生,刚才真是危险,您的心脏都不跳动了,幸亏吉人天相,最后有惊无险。您年纪大了,以后别再和那些龌龊之徒生气了。”
沙连海说道:“我从晋国来,想着在洛阳这天下第一大城,安安稳稳地做生意,没想到,刚刚吃了一顿饭,就吃出了这么多麻烦。”
七彩吃掉了一块点心,喝了一口茶水,说道:“沙老先生,洛阳是富庶之地,这里的官吏、商贾都比别处的更心黑、更奸诈。当然了,也不能一竿子打倒一船人,洛阳还是有好人的,比如东周公就是个好人。”
沙连海的眼睛里闪烁着商人的狡黠,看着石正峰,问道:“小恩公,你和东周公有些交往?”
石正峰明白了,沙连海请自己喝茶,不仅是要感谢自己的救命之恩,而且还要通过自己这条线,和东周公搭上关系。
在大周王朝,你想做好生意,与官府搞好关系是必要条件。
商人逐利,沙连海有这种想法也无可厚非,石正峰笑道:“我和东周公算是有一点交情。”
沙连海说道:“我想请小恩公引荐一下,让我与东周公见一面,我想把自己的生意拓展到东周区。”
石正峰问道:“老先生,您是做什么生意的?”
沙连海喝了一口茶水,说道:“我是沙陀商会的会长,我们沙陀商会和万象商社一样,各种生意都做。首先,我想让沙陀商会的钱庄进入东周区,让东周区的人们用上我们沙陀商会的银票。”
沙连海从怀里取出了几张银票,放到了桌子上。石正峰、七彩低头一看,这些银票与他们平时使用的银票不一样。
平时,石正峰、七彩他们使用的银票都是万象商社的银票,沙连海拿出来的这些银票,上面印着“沙陀商会”四个字。
石正峰用现代世界的知识,考虑了一下,银票相当于不记名、没有密码的存折,发行银票的商社商会相当于银行。
商社商会发行的银票,要想当做货币在市面上流通,商社商会必须要有极高的信誉度。在大周王朝,发行银票一直被万象商社所垄断,直到最近沙陀商会的崛起,才打破了这种一家独大的局面。
石正峰有些为难,说道:“沙老先生,我对你们沙陀商会不是很了解......”
奴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