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也愣头愣脑地啃食麦子,被狗儿打了几下,立刻瞪着小眼睛,窜起了怒火,哼哼两声,转身看着狗儿。
野猪的眼睛里射出了凶光,把狗儿吓了一跳,手里的耙子掉在了地上。
野猪张着嘴巴,嘴角流着黄色的黏涎,叫了一声,朝狗儿冲撞过去。眼看着野猪就要撞到狗儿了,石正峰飞身一脚,踹在了野猪的身上,把野猪踹得像皮球似的,滚出了十几米远。
狗儿吓得哇哇大哭,石正峰抱起了狗儿,说道:“没事没事,狗儿是男子汉,不能哭。”
石正峰正在安慰狗儿,农妇惊叫道:“客人小心啊!”
那野猪是个倔强脾气,被石正峰踹了一脚之后,火冒三丈,爬起来,卯足了力气,撞向了石正峰。
石正峰看着这野猪,撇了一下嘴,心想,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你倒不知好歹,非要往刀口上撞,孽畜,这就怨不得我了。
石正峰放下了狗儿,稳稳地站着,等野猪冲到了身前,抬腿一脚,把野猪踢得飞上了天空,翻了两个跟头,划出一道高高的抛物线,摔落在地。
秦舞阳抽出了一把匕首,冲过去,叫道:“一会儿咱们烤野猪肉吃。”
老汉和农妇惊恐万状,连忙叫道:“客人,不能杀野猪,不能杀,不能杀呀!”
秦舞阳没听老汉、农妇的话,攥着匕首,噗噗两刀,把野猪给捅死了。老汉、农妇像是被人抽去了骨头似的,身子一软,瘫坐在地。
秦舞阳踢了踢野猪,说道:“这畜生分量不小呀,得有二百多斤,够咱们痛痛快快地吃一顿的了。”
秦舞阳满脸微笑,扛起了野猪,冲着老汉说道:“大叔,咱们去你家吃野猪。”
老汉一副不胜惊恐的模样,脸色发白,嘴唇发紫,两只手不停地颤抖。
秦舞阳感到奇怪,问道:“大叔,你怎么了?”
农妇在旁边说道:“客人,你闯了大祸。”
秦舞阳莫名其妙,眨了眨眼睛,说道:“我闯什么大祸了?”
农妇指着秦舞阳肩上的死野猪,说道:“你杀了野猪,就是闯了大祸。”
秦舞阳满不在乎,笑了一下,说道:“人我都杀得多了,杀一头野猪又算得了什么?”
老汉说道:“客人,在我们铁戟城,你杀个人还真不能怎么样,但是,杀野兽却是万万不行的。”
“为什么?”秦舞阳、石正峰都觉得不可思议。
老汉说道:“我们铁戟城的城主是胡人,喜欢打猎,他说了,铁戟城的野兽和人一样,都是他的财产,除了他,谁敢擅杀野兽,以死罪论处。”
石正峰说道:“野兽袭击人,也不能杀吗?”
老汉愁眉苦脸,说道:“无论什么原因,人都不能杀野兽。”
“那野兽要是杀了人呢?”秦舞阳在旁边问道。
老汉说道:“城主说了,铁戟城的人比野兽多,野兽杀几个人无所谓,人却不能伤害野兽一丝一毫。
“他妈的,这是什么狗卵-子城主!”盛怒之下,秦舞阳爆出了粗口。
农妇连连摆手,说道:“客人千万不要口无遮拦,这话要是被人听到了,传到了城主的耳朵里,我们都要被恶狗分尸。”
农妇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马蹄声响起,几个官兵骑着马,肆无忌惮地冲进了麦田。
石正峰想起了李绅的悯农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在生产力低下的中古世界,农民们累弯了腰,一年到头辛苦劳作,供养那些官兵,那些官兵竟然对农民毫无体恤之情,石正峰、秦舞阳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窜起万丈高。
“停下来!”石正峰怒吼一声,吓得那几个官兵下意识地抓着缰绳,停了下来。
官兵们看了看石正峰、秦舞阳、老汉、农妇他们,又看了看地上的死野猪,问道:“这野猪是谁杀的?”
老汉、农妇战战兢兢,拉着狗儿,躲到了石正峰、秦舞阳的身后。
秦舞阳抱着肩膀,站在那里,翘起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对官兵们说道:“你爷爷我杀的。”
官兵们瞪着秦舞阳,说道:“在铁戟城你敢杀野兽,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秦舞阳气势汹汹,叫道:“罪你妈个头,野猪就是你爷爷我杀的,你能怎么地吧!”
“狗胆包天的东西,找死!”一个官兵抡起了马刀,双脚在马肚子上敲了一下,催马狂奔,朝秦舞阳冲了过去。
秦舞阳瞪着血红的眼睛,犹如地狱里钻出来的恶魔似的,浑身燃烧着怒火,迎着官兵冲了上去,伸出双手,竟然抱住马腿,拦住了狂奔的战马。
世上竟有如此神力之人,官兵看着秦舞阳,目瞪口呆。
秦舞阳大吼一声,把那官兵连人带马举了起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轰的一声,战马压住了官兵的腿,把官兵的一条腿压得粉碎,疼得那官兵死去活来,哀嚎不已。
其余几个官兵见状,纷纷抽出了刀,要向石正峰、秦舞阳发起攻击。石正峰吹了一声口哨,疯子从路边跑了过来,张开大嘴,像嚼糖豆似的,一口把一个官兵的脑袋嚼掉了半边。
旁边几个官兵吓得差点从马背上跌下去,他们当了这么多年的骑兵,还是第一次见到一口能咬死人的马。
疯子露出了魔兽本性,连咬带踢,把几个官兵打得屁滚尿流,摔倒在地。官兵们爬起来,脚步还没站稳,石正峰就闪电一般冲上去,一人一刀,结果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