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野狐诡在邰芳菲的面前彻底暴露出了本性。刚开始,邰芳菲劝说野狐诡几句,野狐诡还解释一下,后来,野狐诡就不吭声了,再后来,野狐诡一听邰芳菲劝说他,就怒不可遏。
有一次,邰芳菲劝说野狐诡不要虐待下人,野狐诡揪着头发,把邰芳菲的脑袋按在了桌子上,说道:“别告诉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野狐诡做事从来不用女人教!”
邰芳菲对野狐诡那凶恶的模样充满了恐惧,闭上嘴巴,再也不敢劝说野狐诡了。
邰芳菲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之中,夜里经常被噩梦惊醒。她向野狐诡推说身体不舒服,躲在屋子里不出门。
这天,邰芳菲正坐在屋子里发呆,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吓得邰芳菲一个激灵。奶娘抱住了邰芳菲,说道:“小姐,别害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房门被推开,一个野狐家的仆役走了进来,说道:“邰小姐,少主请您到他的房间去。”
“什么事?”奶娘问道。
仆役瞟了奶娘一眼,说道:“在少主面前谁敢多嘴?小姐过去就知道了。”
说完仆役就走了,邰芳菲紧紧地抱着奶娘,就像小时候一样。小时候,邰芳菲最怕的就是打雷,打雷的夜晚,邰芳菲只有紧紧地抱着奶娘,恐惧的心才能安稳下来。
“奶娘,我不想去见那个怪物,”邰芳菲楚楚可怜地说道。
奶娘抚摸着邰芳菲的秀发,说道:“小姐,别怕,我和你一起去,他不敢伤害你的。”
野狐诡要见邰芳菲,如果邰芳菲不去,那一定会激怒野狐诡。一个被激怒的怪物,他释放出的破坏力会是相当惊人的。
邰芳菲泪眼婆娑地看着奶娘,说道:“好,奶娘,你和我一起去。”
奶娘抹掉了邰芳菲脸上的眼泪,说道:“小姐,别在那个怪物面前哭,别让他轻视你。”
奶娘和邰芳菲走出屋子,来到了野狐诡的房间前,透过房门,隐隐听到房间里传出了男女嬉笑之声。
邰芳菲皱起了眉头,奶娘上前敲了敲房门。
“进来,”房间里响起了野狐诡的声音。
奶娘推开了房门,和邰芳菲走了进去,之间昏暗的房间里,野狐诡正在和一些年轻女子玩耍。这些年轻女子长得比较粗野,看上去像是草原上的胡人女子。
这些胡人女子围绕在野狐诡的身边,野狐诡大马金刀地坐在一张虎皮交椅上,和这些胡人女子男欢女爱,玩得兴高采烈。
见到这幅淫-秽的景象,邰芳菲惊叫一声,羞得闭上了眼睛,奶娘则是皱起眉头,怒气冲冲地瞪着野狐诡。
野狐诡把骑在自己身上的胡人女子推了下去,拿起酒壶,喝了一口酒,对邰芳菲说道:“我那两位哥哥的遗体已经运了回来,后天要举行葬礼,到时候你要以我们野狐家准媳妇的身份出席葬礼。”
邰芳菲低着头,闭着眼睛,没说话。
野狐诡有些不高兴了,叫道:“你听没听到我的话?”
奶娘忍不住了,叫道:“
野狐少爷,我们家小姐也是名门望族,大家闺秀,你这么对待她,实在是太不尊重她了!”
“我怎么不尊重她了?”野狐诡舒舒服服地躺坐在椅子上,享受着胡人女子那舌尖上的温柔。
奶娘气得咬牙切齿,指着那些胡人女子,叫道:“你马上就要和小姐成亲了,还当着小姐的面,和这些下贱胚子乱搞,实在是太过分了!”
那些胡人女子听见奶娘骂她们是“下贱胚子”,立刻恼火,变成了一条条恶狼,冲着奶娘、邰芳菲龇牙咧嘴。
奶娘和邰芳菲都是心惊胆战,差点跌倒在地。这些胡人女子都是兽武士,她们变成了狼,作势要咬邰芳菲和奶娘。
奶娘也很恐惧,但是,她还是抓过一根木棍,护在了邰芳菲的身前,挥舞着木棍,冲着那些狼女叫道:“滚开,不许你们伤害小姐,滚开,不许你们伤害小姐!”
一个狼女跳起来,咔嚓一口,把奶娘手里的木棍咬成了两截。
这时,野狐诡扬起了手臂,说道:“好了。”
那些狼女立刻收起了凶恶之相,纷纷恢复人状。
奶娘恶狠狠地指着野狐诡,叫道:“你这个样子,根本就不配娶我家小姐!”
奶娘拉着邰芳菲的手,走了出去,野狐诡看着奶娘的背影,眼中闪过了一道凶光。
奶娘上午辱骂了野狐诡,下午就消失不见了,邰芳菲派出几个贴身丫鬟去寻找奶娘,也没有找到。邰芳菲心急如焚,他怀疑是野狐诡捉走了奶娘,但是,她又不敢当面去问野狐诡。
傍晚时分,邰芳菲正坐在屋子里愁眉不展,响起了敲门声。邰芳菲以为是奶娘有了下落,慌忙去开门,发现门外站着的是两个野狐家的丫鬟。
“小姐,”两个丫鬟毕恭毕敬地叫了邰芳菲一声。
邰芳菲掩饰不住满脸的失望,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丫鬟拎着一个食盒,说道:“我们奉了少爷的命令,来给您送晚饭。”
“知道了,放桌子上吧。”
两个丫鬟把食盒放到了桌子上,站到一边,没有走。
邰芳菲问道:“你们俩还有事吗?”
丫鬟说道:“少爷有令,要我们看着小姐亲自把晚饭吃了。”
邰芳菲很是恼火,叫道:“我吃不吃饭用得着你们管?!”
两个丫鬟很是委屈,说道:“小姐,您是个好人,请您体谅体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