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挡在了五个燕军骑兵的身前,说道:“别杀他们。”
段日兴莫名其妙,问道:“为什么?”
石正峰说道:“让他们五个回去告诉许达,想活命的话,就赶紧的,哪来的回哪去,否则的话,无论你是三千人还是三万人,我们都杀你个片甲不留!”
石正峰看着那五个燕军骑兵,问道:“我说的话,你们记没记住?”
“记住了,记住了,记住了,”五个燕军骑兵诚惶诚恐,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记住了就赶紧滚,”石正峰怒喝一声。
五个燕军骑兵连忙翻身上马,从燕军军营方向,狼狈逃去。
石正峰对曹矛、段日兴他们说道:“做了漂亮事要让别人知道,我们要是把他们都杀了,谁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这些人是怎么死的?现在,让这五个人回去,把恐怖传遍燕军军营,岂不是比杀了他们要好。”
段日兴说道:“石将军,您是个军事家,有勇有谋,我们这些雇佣兵,只懂得闷头打仗,和您差着十万八千里。”
石正峰指着段日兴,笑道:“你可别这么说我,我会骄傲的。”
石正峰和段日兴都爽朗地笑了起来。
大牛在旁边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石正峰收住了笑声,说道:“一会儿燕军大部队就会赶过来,咱们还是撤吧。”
石正峰、曹矛他们转身往回走,曹矛把墨镜摘下来擦了擦。
段日兴在旁边说道:“曹大人,您打仗的时候总戴着这东西,得劲吗?要不摘了吧。”
曹矛瞪着眼睛,说道:“不行,坚决不能摘!”
“为什么?”段日兴感到很奇怪,曹矛的反应怎么这么强烈?
曹矛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向段日兴解释。这时,石正峰走过来给曹矛解围,说道:“最近老曹有点眼疾,戴着这副墨镜可以让他的眼睛舒服一些,不戴这墨镜,阳光一照,他眼睛疼。”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曹矛说道。
段日兴点了点头,信以为真。
石正峰、曹矛他们回到了村子里,把曹矛一人全歼燕军一个骑兵小队的事迹,宣扬了一下。乡亲们热血沸腾,欢呼起来。
“沙陀之矛,沙陀之矛,沙陀之矛!......”
珍珠乡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里,几十里外的燕军军营则陷入了一片死寂。五个燕军骑兵跪在中军大帐里,把树林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讲给了许达。
许达坐在虎皮椅子上,板着脸,他的旁边站着一个壮汉,这壮汉不怒自威,身上散发着一股腾腾杀气,令人望而生畏。
这个壮汉是燕军副将、燕国鼎鼎有名的武者——褚啸天。
许达看了看褚啸天,说道:“那个眼睛上戴着黑色圆片的沙陀人,听起来很厉害呀。”
褚啸天一脸的轻蔑,说道:“我碰见了那沙陀人,一根手指就能把他碾得死死的。”
许达哈哈大笑,说道:“啸天,你不愧是我大燕第一勇士,说话就是有魄力。我三千燕军如狼似虎,区区几个
沙陀贱种算得了什么。”
许达看着跪在地上的五个燕军骑兵,问褚啸天,“这五个人怎么处置?”
褚啸天朝五个燕军骑兵走了过来,两只大脚踩得地动山摇,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压得五个燕军骑兵瑟瑟发抖,喘不过气。
“褚将军,饶命啊,饶命啊,褚将军,褚......”
五个燕军骑兵一个劲儿地求饶,褚啸天不为所动,抬起了一只手,手掌化作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照着五个燕军骑兵的脖颈就划了过去。
一道血光闪过,五颗人头脸上凝聚着惊恐,滚落在地。
鲜血喷溅到了许达的身上,许达不禁皱起了眉头,说道:“啸天,你不要每次都搞得这样脏兮兮的,又喷了我一身血。”
褚啸天晃动了一下手臂,利刃又变成了手掌,恶狠狠地说道:“杀光那些沙陀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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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曹矛他们回到了珍珠乡,告诉徐智和乡亲们,燕军还有不到一天的路程,就会抵达珍珠乡。乡亲们整天在嘴里念叨的战争,这次真的是要来了。
珍珠乡做好了准备,等着燕军前来决战,但是,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却迟迟不见燕军的踪影。众人一头雾水,段日兴率领几个鲜卑佣兵出去侦查了一番,发现燕军在珍珠乡外三十里地处,安营扎寨。
段日兴回到珍珠乡,诉说了军情,曹矛挠了挠头,说道:“燕军为什么不前进了?”
“会不会是他们惧怕我们了?”段日兴说道。
石正峰摇了摇头,说道:“不会的,燕军有三千之众,我们男女老少加在一起才有三千人,燕军怎么会还没有和我们交锋,就惧怕我们?”
徐智想了想,说道:“燕军是要和我们打心理战,让我们不战自溃?”
石正峰说道:“我觉得也不正确,沙陀人的强悍天下闻名,怎么会不战自溃?”
大牛有些不耐烦了,说道:“管他有什么打算,他敢来珍珠乡,咱们就打他,他不来,咱们就做好准备,防着他来。”
众人都是一愣,看着大牛,石正峰指着大牛,说道:“说得对,说得对,大牛说得对,咱们再在这议论下去,那就是庸人自扰了。”
众人点了点头,赞同石正峰的话。
石正峰又说道:“咱们直面三千燕军,想要把他们击溃,难度很大。我想,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