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躺在床上,周围聚着几个人,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和几个孩子,这几个孩子有大有小,和妇女容貌相似,应该是有血缘关系的母子或是母女。
女人见石正峰醒了,把自己的丈夫叫了过来,女人的丈夫是一个看上去很憨厚的农夫。
石正峰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农夫说道:“大兄弟,你别动弹,你身上的伤还没痊愈呢。”
石正峰放弃了起身的打算,看着农夫一家人,说道:“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农夫说道:“别这么客气,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换做是谁,见了都会出手相救的。”
石正峰心想,这农夫大哥把人性想得太美好了,在现代世界里,肇事逃逸的都大有人在,见死不救、冷漠至极的更是比比皆是。
农妇在旁边好奇地看着石正峰,问道:“你是怎么受的伤?”
石正峰说道:“我从悬崖上摔下来了。”
“什么?!”农妇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说道:“悬崖那么高,你从上面摔下来的?”
农妇心想,那么高的悬崖,就是铁人摔下来也要成渣了,石正峰怎么可能还能保住性命呢?
石正峰说道:“可能是我福大命大造化大吧,哎,大哥大姐,你们有没有见到我的同伴?”
农夫说道:“在你受伤的地方附近,乡亲们还找到了四个受伤的人和十几具尸体。”
石正峰紧张起来,四个受伤的人是谁,十几具尸体又是谁?
石正峰苏醒之后,体内真气流转,恢复了一些气力,一咬牙,一使劲,坐了起来。
农妇连忙说道:“大兄弟,你可别逞能,伤口挣裂了可就麻烦了。”
看着这个善良的农妇,石正峰露出了微笑,说道:“大姐,你放心,我比牲口还结实呢,没事的。”
石正峰下床站在了地上,农夫、农妇都是大吃一惊。夫妻俩发现石正峰的时候,石正峰浑身是血,多处骨折,脏器也受了严重的损伤。
夫妻俩都担心,石正峰能不能活下来,没想到刚刚过了两天,石正峰不仅活了过来,还能下地走路了。夫妻俩心想,这大兄弟还真没撒谎,他这身板真是比牲口还壮实。
石正峰说道:“大哥大嫂,那些受伤的人和死去的人都在哪?”
农夫说道:“死去的人我们找了一块清静的地方,让他们入土为安了。那四个受伤的人,都在乡亲们的家里养伤呢。”
石正峰一瘸一拐走出了屋子,说道:“大哥大嫂,麻烦你们带我去看看那四个受伤的人。”
农夫对农妇说道:“你快做饭,我带着大兄弟走一趟。”
农夫带着石正峰来到一户人家,看见沈宁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石正峰首先感谢这户人家照顾沈宁,然后他坐到了床边,手掌按在沈宁身上,将体内刚刚恢复的一点真气,输入到了沈宁的体内。
沈宁咳嗽几声,睁开了眼睛,乡亲们都像看着活神仙似的,看着石正峰。
石正峰对沈宁说道:“老沈,你在这安心养伤,我去看看小刀疤、小甜果他们。”
沈宁伤得很重,虽然苏醒了,但是还是不能起身,不能说话,他看着石正峰,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明白石正峰的话。
石正峰再次对照顾沈宁的人家表示感谢,然后和农夫大哥走了出去。
农夫大哥说道:“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乡亲们发现他们俩的时候,他们俩紧紧地抱在一起。刚开始,乡亲们还以为他们俩是夫妻,后来看他们俩的长相,像是兄妹。”
石正峰到了收留兄妹的人家,看见小刀疤、小甜果躺在床上,他们俩已经苏醒了,但是身体还很虚弱。石正峰和他们俩说了几句话之后,去看望第四个伤者。
农夫说道:“那个伤者在二宝家里,二宝家就在村口那棵大杨树下面。”
石正峰和农夫一边走路,一边聊天,石正峰得知,这座修建在悬崖底部、与世隔绝的村子名叫平安村。村子里一共有十几户人家,他们都是没有被官府登记造册的黑户,不用交税,不用服徭役,在这一方天地里,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
石正峰和农夫说着话,眼看着就到二宝家了,突然,一个人撞开了二宝家的房门,流着血,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
一对年轻夫妻在那人身后焦急地叫着:“喂,你别乱跑,你受的伤很重,乱跑会出人命的!”
石正峰定睛一看,从二宝家跑出来的那个人是林弘毅。在林弘毅身后追赶的那对年轻夫妻就是二宝和他的妻子。
二宝夫妻俩朝林弘毅追了过来,林弘毅脸色煞白,强撑着跑了几步,迎面看见了石正峰。石正峰正要和林弘毅说话,林弘毅翻了一下白眼,昏倒在地。
二宝夫妻跑到林弘毅的面前,摇头叹息,“哎呀,这是何苦呢,流了这么多的血,得遭多大的罪呀。”
二宝夫妻要把林弘毅抬起来,农夫和石正峰上前,让二宝妻子歇着,他们两个大男人来抬。
二宝看着石正峰,说道:“你是五个伤者之一吧,你”
石正峰说道:“我现在恢复得很好,来,咱们把他抬走吧。”
石正峰、农夫姜大哥、二宝把林弘毅又抬回了二宝家,放到了床上。
石正峰指着林弘毅,问二宝,“他这是怎么回事?”
二宝说道:“我和我老婆前天把他抬回了家,一直细心地照顾他。今天早上,他醒了过来,很斯文很客气,对我们千恩万谢,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