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药问道:“石哥,怎么了,院子里闹哄哄的?神仙姐姐呢?”
石正峰急匆匆地挥了一下手,嘴里只说了两个字——“快跑!”
小山药、麻大哥意识到情况紧急,也不再废话,跟在石正峰的身后,拼命地往前跑。
“他们在那,快追,快追!”教徒们看见了石正峰和小山药、麻大哥,指着他们三个人的背影,一边叫嚷,一边追赶。
石正峰和小山药、麻大哥对于蓟城的地形也不熟悉,黑夜之中,就是愣头愣脑,一通瞎跑。
跑着跑着,麻大哥和小山药停了下来,石正峰急得直跺脚,叫道:“快跑呀,快跑呀!”
麻大哥弯着腰,抬头看着石正峰,直摆手,麻大哥累得都要吐血了,他和小山药实在是跑不动了。
这时,甘棠教徒们气势汹汹,追了上来,石正峰不能一个人逃跑,只好站到了麻大哥、小山药的面前,和那些甘棠教徒激战起来。
一个甘棠教徒大吼大叫,冲在了最前面,手持钢刀,照着石正峰的脑袋,一刀砍了过来。石正峰空手夺白刃,手腕一抖,甩了一个刀花,将那教徒劈倒在地。
手握钢刀,石正峰如入无人之境,砍瓜切菜一般,杀得甘棠教徒们倒了一地。甘棠教徒们胆战心惊,向后退去,远远地看着石正峰,不敢上前。
石正峰冲着麻大哥、小山药叫道:“快跑呀!”
麻大哥、小山药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一点体力,咬紧牙关,踉踉跄跄地向前跑着,两个人早就体力透支了,现在完全是凭着一股精神力在那支撑。
麻大哥,小山药在前面跑着,石正峰手握钢刀在后面掩护。甘棠教徒们发起了几次冲击,被石正峰砍倒几个人之后,又退了回去。麻大哥、小山药闷头跑出了一段路,又停了下来,气喘吁吁。
麻大哥问道:“石兄弟,咱们这是要往哪跑呀?”
石正峰想了想,说道:“往城墙根跑。”
石正峰要带着麻大哥、小山药翻越城墙,逃出蓟城。
麻大哥和小山药苦着脸,说道:“城墙在哪?”
麻大哥和小山药都是第一次到蓟城,现在又是天黑时分,他们连东西南北都分辨不清。
这时,前来追捕他们的甘棠教徒越来越多,这些甘棠教徒当中,有一些战力高强的武者,他们一拥而上,冲向了石正峰。
石正峰挥舞钢刀,和这些武者激战起来。这些武者都不是等闲之辈,石正峰不能再像刚才那样砍瓜切菜了,他被这些武者死死地纠缠住了。
其余的甘棠教徒见状,跑去捉拿麻大哥、小山药,麻大哥和小山药立刻就慌了,一边挣扎着往前跑,一边叫嚷:“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为首的甘棠教徒正是谷丰年,谷丰年得意地笑着,说道:“你们想喊就尽管喊,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敢救你们!”
谷丰年话音刚落,前方响起了一阵马蹄声,一个英姿飒爽的三十多岁汉子,穿着锦衣,带着一群随从,迎面跑了过来。
麻大哥、小山药像是见到了救命稻
草似的,伸着手,冲着汉子叫道:“救命,救救......救命......”
麻大哥、小山药实在是跑不动了,腿脚一软,摔倒在地,身后的甘棠教徒跑过来,想把他们俩抓走。
“住手!”汉子怒喝一声,把甘棠教徒们吓了一跳。
甘棠教徒们诧异地看着汉子,汉子骑着高头大马,又带着一群随从,随从一个个也是持刀佩剑,一身英武之气,看来这汉子有些身份。
但是,现在整个燕国谁能大得过甘棠教?
教徒们愣了一下,没有理会那汉子,拿着绳索,开始捆绑麻大哥、小山药。麻大哥和小山药没有反抗的力气,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那汉子。
汉子勃然大怒,抽出剑来,寒光闪烁,劈死了两个甘棠教徒,其余的甘棠教徒吓得松开了麻大哥、小山药,向后退去。
谷丰年走了过来,厉声叫道:“哪个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伤我甘棠教徒!”
汉子怒视谷丰年,冷冷地说道:“我是许奉堂!”
谷丰年心里一惊,许奉堂是燕国的太子,是甘棠教的死敌,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偏偏遇见了他。
谷丰年向许奉堂拱了拱手,说道:“草民甘棠教县主教谷丰年,见过太子殿下。”
许奉堂板着脸,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谷丰年说道:“没什么,这两个人是蟊贼,偷了我们教主的东西,我们要把他们抓回去。”
许奉堂说道:“盗窃有官府管着,你们随便抓人,置国法于何地?”
许奉堂和甘棠教是水火不相容。
小山药、麻大哥叫道:“太子殿下,我们不是小偷,我们是良民,被这些甘棠教抓走了囚禁起来,刚刚逃了出来。”
“你们这两个蟊贼还敢胡说八道!”谷丰年抡起鞭子,朝小山药、麻大哥抽打过去。
“住手!”许奉堂吼了一声。
谷丰年没有理会许奉堂,继续抽打,把小山药、麻大哥打得皮开肉绽。
许奉堂怒不可遏,命令随从下马,上前推开谷丰年,救下小山药、麻大哥。谷丰年还想把小山药、麻大哥夺回来,太子护卫拔出了钢刀,刀尖对准了谷丰年。
谷丰年不敢造次,站在那里,恶狠狠地看着小山药、麻大哥,看着许奉堂。
有了太子撑腰,麻大哥、小山药的胆气豪壮起来,连连道谢。
许奉堂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