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役继续说道:“白二爷要强上绿萼,绿萼不从,混乱中还踢了白二爷一脚,不偏不倚,正踢在了白二爷的裤裆上。白二爷疼得直叫唤,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按住了绿萼,拿着一把小刀,就把她的脸给划了。”
石正峰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听了仆役这番话,气得双手颤抖,压着怒火,问道:“然后呢?”
仆役愣了一下,说道:“然后白二爷就气呼呼地走了,我们老爷叫郎中给绿萼抹了一点金疮药。”
“再然后呢?”
“再就没有然后了。”
“白二爷毁了绿萼姑娘的脸,就这么白白算了?”石正峰说道。
仆役笑了一下,说道:“大人,您是不了解我们秦国的情况,白二爷是什么人,绿萼是什么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着十万八千里。白二爷毁了绿萼的脸,没要她的命,她就谢天谢地了。”
石正峰说道:“看来这个白二爷是你们胡林的一霸。”
仆役说道:“嗨,有钱有势的人嘛,哪个脾气不大?我们这些下人在他们的眼里,和畜生没什么两样,那还不是说打就打,说杀就杀。”
石正峰冷着脸,问道:“白二爷今天来了吗?”
仆役说道:“今天这种场合,以白二爷那种身份,肯定要来的。”
石正峰伸出抓住了绿萼的手腕,绿萼吓了一跳,怯生生地看着石正峰。
石正峰说道:“走,咱们找那个白二爷去。”
绿萼很是惶恐,说道:“不不不,大人,我我我......”
石正峰看着绿萼,问道:“你不恨白二爷吗?”
绿萼低下了头,抽噎着,说道:“这就是我的命。”
在不公正的社会里,弱者受到欺凌,讨不回公道,只能把自己遭遇的不幸,解释为“命”。
石正峰说道:“这不是你的命,今天有我在这,我就一定要给你讨个公道。”
仆役以为石正峰是闷得慌,想听故事,就给石正峰讲了绿萼的故事,没想到石正峰这么意气用事,还要带着绿萼去找白二爷算账。
这事要是闹起来了,自己也脱不了干系,仆役连忙说道:“大人,您别冲动,白二爷可是咱们胡林城里,富豪中的头号人物,我们老爷都得对他礼让三分。”
仆役想要阻拦石正峰,石正峰瞪了他一眼,从牙缝里迸出了一句话,“不想死就给我让一边去!”
石正峰喝了点酒,语气凶恶,吓得那仆役如坠冰窟,嘴里哪还敢吐出半个“不”字。
石正峰拉着绿萼的手,说道:“告诉我,哪个是白二爷?”
绿萼被毁容之后,变得越来越自卑,从来不敢抬头看人,嘀咕道:“大人,还是算了吧,算了吧。”
石正峰说道:“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挨个问,我就不信今天找不出那个白二爷。”
石正峰拉着绿萼,在院子里风风火火地走着,很快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一个年轻有为的将军,扯着一个丑八怪似的丫鬟,这是什么搭配,什么情况?
索琳今天宴请众人,令管家四面八方都照顾到位,千万不要怠慢了贵客。
管家见石正峰拉着绿萼,气呼呼地走着,便迎上去,笑呵呵地说道:“石将军,小的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
石正峰说道:“白二爷在哪?”
管家见石正峰语气不善,有些犹豫,石正峰瞪着眼睛,吼道:“我问你话呢,白二爷在哪?!”
管家说道:“石将军,不知您找白二爷有什么事?”
石正峰说道:“这个就不用你管,告诉我,白二爷在哪?”
管家说道:“石将军,白二爷是我们胡林的大富商,祖祖辈辈都是商界的翘楚,威望很高......”
“别说废话,我问你白二爷在哪?”石正峰一把揪住了管家的衣领。
管家要是再不说实话,石正峰能一把掐死他。
他指着远处,说道:“那位就是白二爷。”
石正峰一把甩开了管家,拉着绿萼,气势汹汹地朝白二爷走了过去。
白二爷和赢彦良、公孙法正、白承庆他们坐在一起喝酒聊天,白二爷和白承庆都姓白,两个人还认了兄弟,聊得正高兴呢,石正峰猛冲过来,一把揪住了白二爷的衣领,把他从椅子上拽了起来,问道:
“你就是白二爷?”
白二爷胆战心惊,反问一句:“你是谁?”
石正峰指着白二爷,扭头问绿萼,“是不是他?”
绿萼看着白二爷,想起了那天发生的事情,悲愤涌上心头,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赢彦良、公孙法正、白承庆他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起身说道:“正峰,你这是干什么,松开白先生。”
石正峰瞪着赢彦良、公孙法正他们,说道:“这事和你们没关系,你们别管。”
赢彦良说道:“正峰,你这不是胡闹吗,以后别喝这么多酒!”
石正峰说道:“我没喝多,我现在清醒得很。”
白二爷从赢彦良他们的态度上看出来了,石正峰是个大人物,他不敢招惹,脸上堆着笑,说道:“大人,误会了,误会了,您肯定是误会了,咱们有话好好说。”
“我说你妈个x!”石正峰按住了白二爷,抓起桌子上一把割肉的小刀,在白二爷的脸上划了起来。
“啊!......”
白二爷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整座宅院。
喝酒说笑的人们全都愣了下来,扭头朝石正峰这边看过来。石正峰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