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玘率领魏军从背后偷袭景字营,魏军正在冲锋,突然,景字营的阵地被一团浓雾所笼罩。过了一会儿,浓雾散去,景字营的尾阵变成了前阵,而且还有一门门火炮对着魏军。
吴玘和魏军将士们都目瞪口呆,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黄景升会移天换地的大法术?
就在魏军将士惊讶的时候,景字营的火炮已经响了,一颗颗炮弹力道十足,朝魏军将士打了过来。魏军将士顿时乱作一团,被火炮打得人仰马翻。
行军作战气势最重要,现在,魏军的气势已经泄了,景字营一通炮轰,打乱了魏军的阵型,然后骑兵发起冲锋。一排排骑兵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去,抡起手里的马刀,收割魏军的人头。
吴玘下令撤退,魏军狼狈而逃,被景字营追杀出二十多里路。这一仗,景字营算是歪打正着,歼灭了魏军三千多人,缴获武器、马匹不计其数。魏军遭受如此重挫,龟缩在河西诸城里,再也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自由军战士们困在浓雾之中不敢乱动,过了一会儿,浓雾散去,他们面前的景字营将士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吴云飞的官军。
吴云飞想着等自由军和景字营打得两败俱伤,他再率领军队上去夺取胜利果实,心里正打着如意算盘,突然前方出现了一团浓雾,浓雾散去之后,自由军的上万名战士就不可思议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后退,后退!”吴云飞叫嚷起来。
吴云飞和自由军交过好几次手,除了那次偷袭营地,屠杀了一些老弱妇孺之外,每次吴云飞都是被打得鼻青脸肿。
吴云飞率领官军连连后退,想要退到一块有利地形上,再列阵御敌。
这时,孟贲率领军队赶了过来,与吴云飞合兵一处,这样,官军在兵力上就占据了绝对优势,吴云飞的胆气立刻豪壮起来。
吴云飞把刚才那神奇的一幕讲给了孟贲,孟贲说道:“这可能是天意吧,老天把盗直的脑袋让给了我们。”
吴云飞笑道:“对对对,太尉大人说得对,割了盗直的脑袋,咱们在王上面前可就立下了一件大功劳。”
孟贲拔出了腰间的剑,说道:“今天咱们就在这里全歼奴隶军!”
孟贲正要下令与自由军决战的时候,身后一匹快马扬起漫天尘土,跑了过来。
马背上的信使气喘吁吁,叫道:“太尉大人,王上的圣旨到了!”
孟贲皱了一下眉头,和吴云飞翻身下马,毕恭毕敬,接了圣旨。孟贲是讨伐军的主帅,这圣旨是发给孟贲的,孟贲拿着圣旨看了一遍,脸色阴沉。
吴云飞在旁边猴急猴急的,问道:“太尉大人,王上说什么了?”
孟贲收起了圣旨,说道:“王上要招安盗直。”
吴云飞龇牙咧嘴,表情很是夸张,叫道:“王上这是怎么了,盗直他们可是反贼,人人得而诛之,王上竟然......”
孟贲瞪了吴云飞一眼,说道:“你小点声!”
吴云飞压低了声音,说道:“咱们眼看着就要歼灭奴隶军了,王上突然来了这么一道圣旨,真是令人憋气。”
孟贲说道:“有什么憋气的,传令下去,叫弟兄们活动活动筋骨,咱们要大干一场。”
吴云飞有些惊讶,说道:“王上不是让我们......”
孟贲收起了圣旨,说道:“王上让我们配合景字营,剿灭奴隶军。”
吴云飞说道:“太尉大人,抗旨可是死罪呀。”
孟贲说道:“我们抗什么旨了?我们灭了奴隶军,杀了盗直之后,才接到的招安圣旨,明白吗?”
吴云飞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说道:“明白明白,太尉大人,下官这下子算是醍醐灌顶,全都明白了。”
孟贲、吴云飞都不想就此招安秦直,他们俩兴师动众,闹出这么大场面,结果一刀一枪都没打,就招安自由军,回到咸阳之后,众人得怎么看待他们俩?
再说了,孟贲、吴云飞都是保守派的人物,秦直率领的自由军严重破坏了保守派的利益,孟贲、吴云飞要杀了秦直,一来泄愤,二来也是以儆效尤。
孟贲把招安圣旨藏起来了,命令官兵们做好战斗的准备。
对面自由军阵地,黑齿说道:“大将军,还让我带着敢死队的弟兄们冲锋吧。”
秦直手握一杆长枪,说道:“咱们自由军没有怕死的,人人都是敢死队,杀呀!”
秦直举起长枪,枪尖直指苍穹,跃马而出,率领自由军战士们向官军发起了冲锋。
吴云飞指着秦直,叫道:“都看清楚了,那个骑枣红马拿长枪的人就是盗直,谁能取下他的人头,老子赏他一万两银子!”
在一万两赏银的刺激下,官兵们也是士气高昂,呐喊着,冲了上去。
自由军和官军像是两股汹涌的海浪,带着轰隆之音,带着雷霆之势,狠狠地撞在一起,撞出一片刀光血影。
官军士兵们朝秦直冲了过去,秦直手里一杆长枪犹如银蛇出洞,上下翻飞,左右扫荡,杀得官军士兵一个接着一个,倒在地上。
“杀呀,杀呀,杀呀!”黑齿吼叫着,抡起一把钢刀,砍瓜切菜似的,朝官军士兵们砍过去,砍到最后,削铁如泥的钢刀都砍得卷刃了。
黑齿扔掉了刀,夺过了官军士兵刺过来的一杆长枪,舞动长枪,继续杀敌。
黑齿骑着一匹马,手持长枪,在官军士兵当中横冲直撞,杀得官军士兵人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