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脸的办事效率很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跑了回来,说道:“黄爷,查出来了,那小子在槐花的屋子里。”
黄大牙吩咐麻子脸,“把弟兄们都叫起来,围住槐花的屋子。”
吩咐完毕,黄大牙在前面引路,带着刘八女他们朝槐花的屋子走去。
刘八女以为他们这么多人,踩出一片脚步声肯定会惊动敖金汉,没想到,刘八女都走到门口了,屋子里还是没反应,一阵奇异的香味儿飘了出来。
黄大牙皱着鼻子闻了闻,说道:“这是福寿-膏的味儿,那王八操的竟然在里面吸福寿-膏。”
刘八女朝刘啸使了一个眼色,刘啸带着喽啰们,上去狠狠一脚,踹开了屋门。昏暗的屋子里香烟缭绕,一张土炕上躺着一男一女,正是敖金汉和槐花。
敖金汉手握一杆烟qiāng,搂着槐花,一人一口吸得正舒坦,突然,刘啸他们闯了进来。
敖金汉扔掉烟qiāng,跳起来要去抓放在桌子上的刀。由于吸食了大量的福寿-膏,敖金汉神志恍惚,行动迟缓,没等他抓到桌子上的刀,刘啸就一脚踹过去,将他踹倒在地。
“别动!”刘啸和喽啰们提刀指着敖金汉。
槐花吓得抓过衣服,遮住身子,在土炕上尖叫起来,一个喽啰过去打了槐花一记耳光,吼道:“闭嘴!”
槐花闭上了嘴巴,敖金汉被刘啸和几个喽啰拖拽着,五花大绑,押出了小屋。
刘八女在屋外站着,敖金汉看了刘八女一眼,有些惊讶。
刘八女说道:“小子,你不地道呀,我前些天刚借你一百两银子,你就来抢我的银楼。”
敖金汉说道:“我不知道那是你的银楼。”
刘啸带着几个喽啰在屋子里搜了搜,从槐花的身上摘下了几件首饰,又赏了槐花几记耳光。
刘啸拿着首饰,来到刘八女的面前,说道:“叔,就找到这么几件。”
银楼的伙计在旁边说道:“那天他抢走了三十多件金银首饰。”
刘八女问敖金汉,“其余的首饰呢?”
敖金汉说道:“都换成钱,花了。”
刘八女有些惊讶,说道:“那些首饰值上万两银子,这才几天的功夫,你就都花了?”
敖金汉说道:“人生得意须尽欢。”
刘八女笑了,说道:“有意思,来人呐,给他松绑。”
刘啸很是惊讶,说道:“叔,他......”
刘八女脸色一沉,“我叫你松绑就松绑。”
刘啸不敢废话,乖乖地给敖金汉松开了绳子,敖金汉诧异地看着刘八女。
刘八女说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敖金汉。”
“金汉,咱们俩挺有缘的,你跟着我干吧,抢劫银楼的事我就不追究了,我每个月给你一百两银子的薪水,奖金另算。”
刘啸和喽啰们在旁边不高兴了,他们鞍前马后给刘八女卖命这么多年,一个月也
就几十两银子的薪水,刘八女张口就给敖金汉一百两银子的月薪,凭啥呀?
敖金汉想了想,说道:“好,刘老爷,我跟着您干。”
刘八女哈哈大笑,拍着敖金汉的肩膀,说道:“你就是我的恶来,哈哈哈......”
恶来是商朝大将,是勇武强悍的代名词。
银楼被劫之后,刘八女和官差们都忙着搜捕敖金汉,没有时间理会土伯粥铺,土伯粥铺继续营业,依旧宾客盈门。
早上,天没亮石正峰、七彩他们就起床做早餐,等早餐做好了,天亮了,打开粥铺的大门,门外早已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石正峰、七彩他们一份接着一份,卖早餐,像机器人似的,忙得头都抬不起来。
等石正峰、七彩他们忙完了,把早餐都卖光了,时间已经将近中午了。
“终于可以休息休息了,”石正峰坐在了椅子上,长出一口气。
七彩说道:“锅和碗还没有刷呢。”
土伯在旁边说道:“你们歇着,锅和碗有我来刷。”
七彩说道:“正峰,土伯这么大年纪了,你好意思让土伯刷锅刷碗,你在一边看着吗?”
土伯笑道:“没关系,我虽然老了点,但是还中用,刷锅刷碗累不坏我的。”
土伯是个典型的中古世界农民,勤劳,节俭,无论生活有多么艰难,他从来不会抱怨,从来不会抑郁,永远都是一步一步往前走。只要能赚钱,再苦再累,他都能忍受,而赚到的钱,他都串到了肋骨上,一个铜板也舍不得拿出去花。
石正峰觉得,用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土伯的所作所为简直不可理解。土伯就像是个机器人,降生之后,开关启动,就开始生活,“生活”这个词可能有些不太准确,确切地说应该是“生存”。无论遭遇什么事情,只要机器没有报废,就会一直运作下去。
石正峰看着土伯喜气洋洋地刷锅刷碗,心想,自己觉得土伯的人生很无趣,但是,土伯自己却觉得很快乐。人嘛,不能以自己的观点去强迫别人,可能在土伯看来,石正峰才是个无趣的人。
石正峰、七彩他们收拾完毕,准备关门,这时,一个老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叫道:“等一等,等一等!”
老者走进了早餐店里,喘了几口气,问道:“还有没有早餐了?”
现在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很多人都开始吃午餐了,石正峰说道:“不好意思,老人家,早餐已经卖光了。”
老者叹了一口气,说道:“嗨,我是来泾县拜访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