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是京军里的军需官,军队里所需要的杂七杂八的东西,都由何进采买。最近京军的药品不足,何进去采买了一批药品,他坐着马车,带着二癞子进了杞城,来到了醉仙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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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何大人您来啦,李老板正在楼上等着您呢,”醉仙楼的伙计见何进从马车上走下来,笑呵呵地迎了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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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癞子屁颠屁颠地跟在何进的身后,何进迈着方步进了醉仙楼,伙计在前面引路,带着何进、二癞子上了二楼,来到了一间包房的门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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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板,何大人到了,”伙计敲了敲房门,通报了一声,便退了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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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进进入包房,一个肥头大耳、穿金戴银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拱了拱手,说道:“何大人,别来无恙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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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还好,”何进坐到了椅子上,二癞子站在何进的身后,李老板则在何进的对面坐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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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李老板是做药材生意的,他向何进兜售了一堆军需药品。这些军需药品是战时给负伤的战士们疗伤救命的,但是,黑心的李老板和何进利用这批军需药品大横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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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板把树皮磨成粉,冒充止血的金疮药,这树皮磨成的粉,一斤成本不足十个铜板,贴上金疮药的标签,卖给军队一斤就要十两银子。十两银子等于一万个铜板,这可是一千倍的利润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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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贪到钱,即使是前线将士的救命钱,何进和李老板也不在乎。两个人笑呵呵地在酒桌上签了字据,何进分得一万两银子,李老板分得一万两银子,剩下的一万两银子由何进孝敬给贾纯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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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三万两银子,前线会有多少受伤的战士因此而丧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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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保家卫国的战士呀,那可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啊。李老板和何进,还有幕后的贾纯儒,他们心肝肺腑之肮脏,已经到了令人指的地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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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完了字据,何进带着二癞子走了,剩下李老板一个人在包房里。满桌的美味佳肴几乎都没动筷,李老板正好饿了,拿起筷子,端起酒杯,独自吃喝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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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板吃得正美味呢,突然,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李老板抬头一看,当时就呆住了,进来的是两个蒙面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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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板刚要叫喊,一把钢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一个冰冷低沉的声音透过那蒙面的黑布传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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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叫,出一点声就要你的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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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板浑身抖,酒杯、筷子都掉在了桌子上,哆哆嗦嗦地说道:“两位好汉,你们要钱我可以给你们,只求你们别伤我性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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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板的话还没说完呢,蒙面人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得那叫一个响亮,那叫一个干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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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告诉你别出声吗?!”蒙面人一双眼睛很是凶恶,瞪着李老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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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板万分委屈,捂着脸颊,像个大姑娘似的,抽抽搭搭,哭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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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蒙面人大马金刀地坐在了李老板的对面,说道:“姓李的,你是怎么和何进勾结,用假药冒充金疮药的,一五一十,老老实实地给我写在纸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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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拿出了笔墨和纸张,推到了李老板的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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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板看着那笔墨、纸张,一颗心砰砰直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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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两个蒙面人是求财,李老板倒并不怎么害怕。李老板赚的是黑心钱,来得快,就算被蒙面人勒索一大笔银子,过几天和官府、军队做一桩生意,还能赚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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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蒙面人要李老板写供词,李老板这可就不能答应了,供词一写,自己和何进都得完蛋,可怜那万贯家财、娇妻美妾就要落于他人之手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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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老板不肯写供词,拿刀的黑衣人一把揪住了李老板的衣领,低声叫道:“你他娘的到底写不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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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板不胆怯了,反而挺起了胸膛,很是骄傲似的,看着两个蒙面人,说道:“二位要是求财,我身上揣着几千两银票,二位尽可拿去。二位要是想整倒我,或是整倒何大人,我奉劝二位一句,趁早死了这条心。我和何大人的身后还有大人物,这大人物可是手眼通天,你们万万得罪不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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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板摇头晃脑,翘起大拇指,牛气哄哄地指着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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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板的牛逼刚刚吹完,还热乎着呢,那拿刀的蒙面人便拿出一团破布,堵住了李老板的嘴巴。李老板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只听得嘎巴一声,蒙面人将李老板的大拇指硬生生给掰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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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老板细皮嫩肉的,五指不沾阳春水,哪里受过这份罪,疼得他龇牙咧嘴,满头大汗,险些昏厥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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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蒙面人静静地看着李老板,说道:“你今天要是不写供词,我们就把你十根手指全都掰断。还不过瘾的话,我们就把你身上的骨头一根一根打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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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老板眼神中有些怀疑,那拿刀的蒙面人二话不说,立刻抓住了李老板的食指,嘎巴一声,食指也断成了两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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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连心,李老板疼得都坐不住了,顺着椅子,滑跪在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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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刀的蒙面人还要掰李老板的手指,坐在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