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儿找到的第二种法术是“镜海玄法”,不过他看着那块写有法术名称的石碑没有立即沿边上的小路跑下去。
因为对学习法术没有了急切的心情,所以他有闲心去留意一些先前不会去注意的问题了,现在他在琢磨这些藏宝之地有没有什么规律,因为从“冰”字牌坊跑到第一个石碑用了差不多一顿饭功夫,而从第一个石碑跑到这里却用了一个时辰,这种布置毫无规律可言,但恰恰是这种无章可循令坠儿起了疑云,按情理来讲不该设置得有些条理才方便吗?他觉得这里或许是有原由的,所以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后他没有去看“镜海玄法”,而是继续向前跑去。
半个时辰后,当他看到第三个石碑时不由露出了笑容,这第三块石碑印证了他心中的揣测,没错,这里的布置是按人体的经脉图安排的,入口处的三条岔路就是汇聚于头顶的三条主要经脉,而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则是左肺附近阴极经的一处枢府,也就是说每一部秘籍都位于一处枢府上。
发现这个秘密后,坠儿眯起了眼,现在又要面临选择了,其一是继续撞运气期盼着能找到一门可以速成的法术,其二自然就是直奔气府所在地了,既然这里是按经脉图布置的,那最核心的位置就非气府莫属了,这里要是有最顶级的法术的话,必然会收藏在气府所在地。
这回他很快就作出了决定,不再犹豫的朝气府方向跑去!
一路上所遇到的一块块石碑和道路的曲折走向不断验证着他的判断,这令他再无任何怀疑了,经脉图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所以抄着近路直奔气府,对路遇的那些写着诱人法术名称的石碑一概不予理会。
跑到半夜时分,前面忽然出现了一条大河,河水湍急,白浪翻涌,要想游过去是不太可能的,坠儿喘着粗气呆呆的站在河边,他现在也想骂街了,可嘟囔出来的还是那句“为什么要这么刁难人呢!”
颓然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沮丧的拔起一丛丛的野草掷入河中,把身边的野草拔光后,他忽然灵光一闪,取出飞剑奋力的在路的尽头挖起土来,因为他想到了现在所处的这条经脉在这里是该有转折的,其他地方的转折是靠丘陵的起伏实现的,那此处就只能是有地道了!
果然被他料中了,挖了数尺深后终于被他挖出了一个洞口,坠儿大喜,急忙钻了进去,最好笑的是,此间是有一处枢府的,而坠儿也确实见到了一间开在洞壁上的窑洞,窑洞前也按规矩立着一块石碑,写的是“土行神术”。
秘籍都摆在手边了,坠儿没道理不去看一下,这法术倒是不分层,但分段,共五段,能直接查看的仅有第一段的功法,所以坠儿对那记载功法的玉简查看了一下就不理了,转而心怀得意的去看记载众人心得的玉简,不过让他感到有点失望的是,在里面留下神念的人居然有二十五个之多,除了十三个是讨论法术的,另外十二个人留下的话语明显都是炫耀自己发现了这处秘密。
聪明人真是不少啊!坠儿本来是兴冲冲的想留句炫耀的话在里面的,可现在却没那兴致了,这就让他顺便想到了像自己这样的人肯定也不会少,那就意味着发现这个秘密的人数肯定比十二个还要多,这让他不得不感慨乾虚宫真是卧虎藏龙啊,仅管是历经上万年才出了这许多人精,但坠儿还是觉得有点失落。
接下来,他又遇到了几处类似地道这样的机关,不过那只能迷惑没有洞察隐秘的人,而知道此间地图就是经络图的人则大多是可以破解开那些障眼法的。
历经一天半的跋涉,坠儿终于接近了气府所在的位置,而前面则是雾茫茫的一片,那雾浓得像牛乳,走进去别想能分辨出东西南北。
“又是雾!”坠儿在心里发出了一声厌恶的抱怨,可还是满怀期待的一头扎了进去,都已经找到这里了,不管怎样也得进去看看呀。
踏入白雾中仅仅三步,回头就看不见外面的景物了,因为眼前的雾气在不住的流动,所以走到第十步坠儿就迷失了方向,像个没头苍蝇般乱撞了一通后,他不由叫起苦来,要是被困在这里的话,他就没法按时回去交符牌了。
迷雾中也不是毫无参照,每隔一会他就能碰到一处没有雾气的“屋子”,是的,那些没有雾气的空间就是屋子的形状,里面陈设和藏有寒心诀的那间木屋一模一样,屋前也有写着法术名称的石碑,可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中,根本不可能靠这些“屋子”来标注路经,因为离开一间屋子后,想再找到它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最初坠儿还存着穿过迷雾到“气府”里面一探究竟的心思,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开始焦急的寻找起离开的路了,一天的时光就在他东奔西走间过去了。
剩下的时间只有一天了,就算能立即从迷雾中走出去也只是勉强能赶回去,坠儿急得脑门直冒汗,顾不得疲劳愈发拼命的奔走着,直到又过了三个时辰,料想怎么也赶不及了他才无可奈何的放慢了脚步,满心都是对那位师兄的愧疚,人家好心好意送自己来学法术,自己却因莽撞而误了事,这肯定会令师兄受责备的,他太后悔了,后悔不该不知轻重的走进这片雾气,同时他也恨透了这片雾气,恨不得能化作一阵狂风把它们都吹散,虽然他还不能确定自己的天赋最适合学哪种法术,但有一点他已经认定了,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学会一门能刮起狂风的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