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年的交锋中,千宗会认识到这一点了,所以仅管他们一直对蒲云洲修士宣扬南靖洲有多暗无天日,天律盟有多邪恶,南靖洲的修士有多愚蠢,但他们绝不会真刀真枪的跟南靖洲开战。
转天一早,聚义盟庞大战队的到来再次点燃了南靖洲将士的激情,也把双方人数的差距进一步缩小了。“觉得你们比我们更敢玩命是吧?!”
“觉得我们不堪一击是吧?!”
“觉得我们会怕你们是吧?!”
………………
画壶每质问一句就击出一拳,把那人打的零七八落,却不取其性命。
南靖洲这边的人皆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大多数人内心中是不支持这种虐杀的,毕竟南靖洲是片有道义的土地,但在与水晴洲妖兽数百年的血战中,他们见惯了血腥场面,深知了战场规则,均璃子懂的道理,他们也懂,仅管大多数人做不出这等残忍的事,可他们不会阻止画壶,战场上需要画壶这样的同袍,而且画壶所发出每一句质问都是他们要对东魇洲人说的,这场虐杀就是南靖洲对入侵的回敬,是将士们的宣言!
当那人的身体被打的像块千疮百孔的破抹布时,画壶随手把他丢了下去,任他落到地上发出阵阵哀嚎,神仙也救不活他了,撑不了多一会就得死。
如恶鬼般的画壶看向剩下的那一个。
“给我一个痛快吧……”那人强撑着没露出太多的屈服姿态,但眼神和语气都带着乞求之意一个人不怕死,不代表着不怕折磨,同伴的惨样让他胆寒了。
西阳挥出一道灵力把他击成了一蓬血雾,然后拉扯着画壶飞回阵营。
画壶意犹未尽的面对东魇洲阵营叫嚣道“不怕死的尽管来!来多少我们杀多少!保管让你们死得透透的,一个也回不去!”
“杀!”天律盟大军再次发出凶狠的怒吼给画壶的这番话助威,因为浴血奋战凯旋而归的画壶,撑着重伤之躯发出这样的豪言,太提气了,这是虎狼之师才能有的斗志与顽强,画壶值得大家为之喝彩助威!
战场再次回归宁静,只剩被丢在地上那人还在哀嚎。
朗星缓缓飞入战场,背后飘扬着元帅的大旗。
均璃子虽不知他要作什么,但立即率一队亲卫军上前拱卫,不管怎么说,朗星现在的身份就是东疆大帅了,这支大军名义上统帅。
朗星先是挥出一道灵力了结了在地上哀嚎的那个人,然后轻蔑的看了一眼被吓得面色仍未恢复正常的瘦高将领,那人急忙避开朗星的目光,虽然有数千大军撑腰,有化羽修士,甚至是化羽中期修士作后盾,但打死他他也不敢再惹这个小家伙了,因为自己这边的化羽修士不会为了他而与人拼命,而对方的化羽修士却是不惜为这小家伙而打一场化羽之战的。
靠山除了有大小之别,还有远近之别,不问可知,这小家伙在南靖洲肯定是有极不寻常地位的,自己这次算是看走了眼,惹错了人了,所以这份屈辱也只能忍下了,刚才对方那位弄出红霞的化羽中期大神通没杀他,是因为不想杀他,如果想杀的话,就算有一百条命也不够丢的,他可不想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把命丢在这里。
朗星自是不屑再与他计较的,可晴雨却是不肯咽下这口气的,从阵营中飞起来指着那瘦高将领奚落道“你现在知道谁是笑话,谁是小丑了吗!凭
你也配和我们的元帅讲话?!”
“别再多说了,够了。”知夏对晴雨传去一道神念,这是南靖洲的战事,紫霄宫不宜喧宾夺主,引爆这场大战的责任过于重大了,紫霄宫可担不起。
晴雨心情痛快的落回阵营,不让多说就不说了,反正把该说的已经说了。
东魇洲那边没有对晴雨的挑衅作出什么回应,因为这事动辄就会引起对方化羽修士的发威,后果不是他们能承担的。
朗星把目光移到镇邪帝君脸上,盯着他道“你想看看我们这边将士的胆量,我们让你看了,轮到你来向我们展示一下你的胆量了,本帅现在向你发出挑战,你敢与本帅来一场对决吗?同样是不死不休,别总是让属下上阵送死,让你的属下看看你配不配作他们的统帅,你有这胆量吗?”
“好!”南靖洲阵营爆发出震天的叫好声,在大军对战中,主帅先上场对决这可是幼稚至极的想法,且绝无可能,但这却是将士们最希望看到的。
晴雨等人则高兴不起来了,一个个紧皱眉头,生恐对方会答应。
镇邪帝君对朗星报以不屑的冷笑,挥手在下方的一块青石上凝出了一面“气勇元帅”的大旗,然后不再多看朗星一眼,率众回归大营了。
这意思很明显,既嘲笑了朗星这元帅一钱不值,也嘲笑了他只有匹夫之勇。
“怂了!”晴雨看出对方肯定不会应战了,当即愁容尽散,反带头又叫嚣起来。
“原来是个怂包!”
“怂包!“
“大帅威武!”
“朗星元帅威武!”
南靖洲阵营爆发出恣意的呼吼声,他们才不管镇邪帝君的嘲笑举动呢,这么直接的把对方弄怂太痛快了!太提气了!
朗星大感失望的返回了阵营,他是真的很想直接宰掉镇邪帝君这个发起战端的罪魁祸首,那这一战或许就不会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