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皇,快过来。
雷淑居然出来打圆场了,她挥了挥手,道:许久不见,姑姑都想你了,竟也不来家里看看?
听说姑姑最近忙,仓皇不敢打扰。
说罢,鹤仓皇有意无意的扫视了沈影一眼,后者明显发现了,回馈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鹤仓皇微微一怔,唇角却勾起了,道:姑姑最近可好?
还好,你也听说了,小影回来了,家中整修了一阵子。
当提起小影这两字的时候,雷淑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自然。
更像有些惧怕的意味
回来就好。
鹤仓皇侧目询问道:小影十六岁半了吧?
是了,大姑娘了。
还有一年就可结婚了!
鹤仓皇此言一出,雷淑不由感觉右眼一跳,她心中一凛,道:仓皇,你
姑姑有话要说?
鹤仓皇有些茫然的抬起头,其实他的内心深处,却已经知晓结果了。
雷淑有些尴尬,扯着他走到角落里,压低声音,道:仓皇呀,姑姑也不瞒你,小影刚刚回来,许多事情她都不知道,所以
不都是早就说好了的事吗?
鹤仓皇有些不解的抬起头,更是一副茫然,道:昔日,父辈皆都协商了,并且达成了一致,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提前接任血门的呀!
这
雷淑叹了一口气,鹤仓皇乃是这一任的血门门主,更是沈影一直攻打的对手,然而,他们还有一个隐秘的身份,那就是父辈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妻了!
这是昔日那个人同鹤仓皇的父亲定下的!
两家当日皆都是同意的,然而
奈何沈影自幼被偷走,所以全然不知道此事,刚刚认祖归宗,更是谁都没有提及,到了现在颇有种不认账的感觉了。
这更是雷淑的尴尬之处,前几日,她曾旁敲侧击的询问过廖红衣,后者明显对此事格外抵触,甚至这么多年,廖家都未曾给过鹤仓皇半点好脸色。
足以见得,廖家是多么不想承认这门婚事!
沈影刚刚归来,此事谁都未曾提及,贸然提起未婚夫的事情,生怕她反感,想必你也会理解吧?
雷淑更换了策略,直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希望可以拖延些许时日。
雷姑姑说的确实无错!不过,这终归是长辈一早定下的,还是迟早让她知道为好!
鹤仓皇绝不是白给的,他乃是血门门主,更是凭本事上来的,所谓的提前继位,不过就是权谋手段的一句借口罢了!
他的话语充满逼问的成分,不免让雷淑有些为难,她若是一再拖延,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
然而,万一同沈影挑明,她更害怕小影会厌烦,毕竟是刚刚归家,谁能接受一门从天而降的婚事呢。
这孩子还是极其有主意的,凡是都是自己亲力亲为,绝不夹杂他人之手,还真是难办呀!
这位鹤门主说的无错!当真是需要我们亲自谈谈的。
不知何时,沈影居然神出鬼没的走了过来,她早就听见这边的动静了,超乎常人的听力,更是让她一字不落的统统收入耳底。
真没想到,自己还同血门门主有这样的渊源!
她不由开始审视起来,倒想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俊俏没有任何杂质的外表,苍白无色的皮肤成为了最明显的标志,鹤仓皇如同虚假的人一般,显得格外不真实。
然而,这却不重要!
也好!
鹤仓皇顺势接话了,他的嘴角一直在笑,仿佛心中有数一般,又或许是早有预料。
横在中间的雷淑显得有些尴尬了,然而,这终归是小辈的事情,她却没有办法插手,哪怕再心急,却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不如去前院吧。
沈影率先提议道,这里的人太多了,绝大多数还是给廖家老爷子拜寿的,她可不想闹出海外奇谈,让人看笑话。
鹤仓皇并没有拒绝,而是跟随在沈影身后,径直离去了。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雷淑攥了攥拳头,心如同放在火上烧!
一个是血门的门主,另外一个是赢社的应公子,他们在一起,能有什么好结果呢
说是前院,实则算是廖家的后花园了,方才进入廖家时,雷淑曾领着沈影走过。
她记得这里有花圃,风景还算秀丽,附近设有秋千,倒是个聊天谈话的好去处。
中间是一排十字路,顺着一直向前走,就是夏日乘凉的凉亭了,沈影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宛如主人一般,道:鹤门主请坐。
鹤仓皇这位门主,同沈影这位应公子一样,都是鲜为人知的身份,异能家族鹤家掌门人,才是他现在的身份。
然而,或许是因为在沈影面前,所以鹤仓皇并不在意,而是道:那就谢谢应公子了。
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场合见面。
沈影哑然一笑,他们是对手,她刚刚卸去帝中,理应是生死仇敌,如今居然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了,当真是尴尬万分。
赢社那一仗打的很漂亮。
身为血门的门主,鹤仓皇居然称赞敌对的帮派,当真是令人钦佩的行为。
血门也是令人出乎意料!堂堂的四使居然是异能者。
若不是因为韩媚琴是异能者,沈影哪里会栽跟头!
更不会暂时搁置吞噬西北的计划!
血门是异能家族同外界沟通的桥梁罢了!
鹤仓皇轻笑道:所谓的血门,更是各大家族联合的产物,四使包括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