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处阮小珍一个喷嚏,跟着一个踉跄,险些栽在泥塘里去。
心道谁又在想念我了!
——
宋就坐在那处酒楼,身旁是昨夜有过一面之缘分的白影,他已经确定眼前这位是“幽灵”一样的存在,准确说就是与那些“剑灵”类似的存在,他猜测这位应该是这处‘清风化雨城’诞生的“灵”,而且是在某些意义上能够主导这片小空间的伟大存在。
对于自己被选作了“代言人”,虽然想不明白,却也无可奈何。按照人家的说词,他喝了酒楼的酒,就是与这片小空间产生了因果。在小空间即将奔溃的时候,他自然要因此而承担起某些东西来。
比方说此时的“代言人”,实际上就是一种“引路人”的类似存在。
而那些参与进来的人除了最后活下来的那个能够得到最丰厚的回报,其他的人都将被留下来,成为这处小空间的“养分”。
这即是这座小村子始终保持原样的根由所在。
而宋就再冥冥中,也已经化身此地“地缚灵”,不知脱身之法了。
身旁白衣“灵”与他说过一些东西,他却不知道自己应该信几成,只觉着这世间好运坏运还真是半点不偏袒他。按照对方给的说法,他在此处就等于获得了一个“长生”的机会,代价当然就是永远不可能离开此处。这背后的意思就是他生命有多漫长,他的孤独就会有多漫长。
这当然不是宋就能够接受的。
所以他询问了解脱之法。
白衣“灵”这时给了他一个甜糯糯的笑容,说到:“比方说找到一个替代之人,像我找到你一样。”说着森白一笑,甜的吓人。
宋就脸色变化,对方捧腹笑了起来,“骗你的啦。这座小洞天已经到了奔溃边缘,我即使那份心思,也不见得真能如愿,不妨给你透个小秘密,你之所以能够最先来到这里,可谓是占据了先机了,我想你身上应该带着某种能够引发此处共鸣的东西吧……不过要想成为最后的赢家,可能还需要付出很多东西,比方说进来的这些人,都将由你亲手解决,如果运气不好,反而是你被他们解决,这就是你要担起的果了。”
“这就是个猎场,而你在最初的设定上是唯一的猎人,当然,如果你这位猎人中途死了,则会根据当时分数最高的那人接任猎人身份,直到剩下最后一人……”
“我们那一个时代的人,可能是已经站到了最鼎峰的地方,很多东西都玩腻味了,所以这种猎人游戏兴起后就受到了很多人的欢迎……即使在那些山顶家伙眼里,寻常人只是蝼蚁,但这种事情还是有伤天和,所以有最初都是以大神通营造幻境,后来因为时兴对赌,便开始以真人进行了。”
白衣“灵”莫名给宋就一种忧伤的情绪,接着又道:“大修士以大神通拘一山一水,而后同样以大神通封禁,投放入各种各样的人,有的猎场游戏甚至以一洲之地来赌……”
白衣“灵”说到这里,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宋就大抵能够想象那种画面。
转念一想,自己眼下所处的世界说不定也只是某些大人物的“狩猎场”罢了。
于是对于这种“上古秘闻”,他听了也就听了,倒没有什么“惊吓”。
自己如果能成长到那个地步,大抵也会做这样的事情,修行一途,漫长到足以忘却一切道理人伦了。
当然真有“创造”一界的本事,宋就想着至少应该保证一定的善意吧。
收回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宋就开口道:“我如果不做这个猎人会如何?”
“猎物成长起来,猎人可是要吃亏的。”
“必须杀死所有人?”
“除非你想死。”
“这与我的道不符啊。”
白衣“灵”看了过来,“我看你的道早已残破不存,这一趟如果坚持下来,并是开启新的道!”
“杀戮之道?”
白衣“灵”想了想,对这个说法竟有些认可,“也可以这么说啊,不过杀与戮可是不用境界的两种道。”
宋就犹豫了一下,说到:“看来我必须得下定决心了。”
“当然。”
“我这个人一向不怎么打架的,更别说杀人这种事,平常宰鸭杀鸡都要道个歉的,现在却要我杀人,而且不止一个……心里这道坎,很难走过去啊。”
白衣“灵”道:“修行本就是逆天之举,连天都敢逆了,现在不过杀几个人而已,没有什么过不去的。”罢了白衣“灵”抬起头,看了眼空荡荡的天际,微嘲道:“况且啊,所谓的天不过是某些不入流的家伙的一言堂罢了……”
宋就果断避开这种超现实又超远的话题,起身拍拍屁股,“我试试吧。如果他们愿意自己退出,那就不用杀人了吧。”
“嗯,你可以试试。”
“不愿意,那就打到他们愿意呗。”宋就捏了捏拳头。
白衣“灵”不再说话,碎成星星点点的光点消散了。
宋就拍掉身边一坛老酒的泥封,一阵豪饮,抹了把嘴巴,寻了个方向,直接坠了下去。
那处长街,正有两人厮杀得难分难舍。
宋就大酒坛直接就往两人之间砸了过去。
酒在巷子里溢了开,宋就晃悠着身子从巷口朝两人走了来。
我掌成拳,破空袭来。
“打打杀杀,成何体统,而且还是在老子的地盘上。”
一拳轰开两人,宋就退回原地,说到:“现在改改规矩,从这里